待听到曹参军说出来“紫苏”的名字的时候,狄仁杰再也没有一丝的担心。什么新案旧案,不过就是一件事情罢了。

不过,曹参军可不是这么想的。

只听他继续说道“花楼再怎么说也是衙门的产业,眼下出了这种事情,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妥当。而且,我之前听说,那个紫苏曾经来过法曹衙门?”

“哦?还有这种事情。”

狄仁杰还没说话,李思维先是应了一声,就这就把目光转向狄仁杰,很明显在等待狄仁杰的解释。

对于曹参军知道紫苏曾经来过法曹衙门,狄仁杰并不是很意外。

虽然紫苏来的时候多有避讳,狄仁杰也嘱咐了紫苏不要到处传扬,可是衙门这么大的地方,人多眼杂,被人看到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轻咳了一声,狄仁杰说道“紫苏确实是来过衙门一次。”

“哦?她来做什么了?”说话的还是李思维。看他有些激动的样子,分明是想趁着狄仁杰精神不济的时候找他的麻烦。

不过可惜,哪怕狄仁杰一夜未睡,关于紫苏的事情,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当即说道“紫苏姑娘那日来的时候说了一些事情,案卷上也都有着记载。只不过事关花楼一案,此时还是不便详说。”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李思维满意。

只听李思维继续说道“这么大的事情,狄参军你竟然视而不见,眼下紫苏姑娘若是出了事情,你又要怎么交代!”

李思维的话不可谓不严厉。

不过可惜,狄仁杰并非是他可以随意拿捏之人。当即回到“李录事未免夸长了,我刚刚也说了,紫苏的事情,案卷上都有着详细的记载,怎么算是视而不见?”

“没有上报,没有妥善的安排人保护,这难道还不算是视而不见吗?”李思维质问道。

狄仁杰并不吃他这一套,自顾自的说道“花楼的案子,我自有打算,就不劳烦李录事了。”

“哼,好,你自有打算。那么我问你,白麝的死还没有查清楚,紫苏现在又有可能失踪,你要如何?”

“三日之后,定然破案。”狄仁杰说的斩钉截铁。

李思维等得就是这一句话,当即说道“此话当真?”

狄仁杰看都不去看他,径自走到门口才停了下来,回头说道“不当真,我说来作甚?闲的没事做吗?”

说完,狄仁杰便带着小苏离开,根本不去管李思维和曹参军。

“录事,他这个太过分了……”曹参军看着狄仁杰的背影,在一旁说道。

李思维摆了摆手,不在乎的说道“无妨,不过就是三日,我倒要看看,三日之后他怎么交代!”

李思维哪里知道,狄仁杰说的是三日,可是实际上,他连三个时辰都用不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狄仁杰就到了一处离花楼很近一处冰窖,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小苏和宋勉。

敲开了房门之后,几人鱼贯而入。

“人在哪?”

黄宏当即带着几个人下了一层台阶,只见紫苏正裹着被褥,哆哆嗦嗦的坐在那里。在她的身前,还放着一把匕首。

宋勉走了过去,拿起匕首放在鼻下嗅了嗅,回头说道“人血。”

听到有人说话,紫苏才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当她看到来人是狄仁杰的时候,突然站了起来。

不过,还没等她冲动狄仁杰的身前,就被小苏给拦了下来。

“你可招供?”狄仁杰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问道。

都被人抓了一个现行,而且又在冰窖里冻了一个多时辰,紫苏只是略一迟疑,便悲戚戚的说道“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

对于狄仁杰来说,只要紫苏认罪,那么别的已经不再重要。

就算她仍是说自己的被逼的,那又如何。杀人偿命,总不会因为她是被逼的,便能判的轻了。

想了想,狄仁杰吩咐道“带她出去吧,再关在这里,怕是要冻出病了。”

黄宏应了一声,当即跟着众人一起,带着紫苏从冰窖里走了出去。

重见天日,紫苏只觉得恍如另外一世。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不再感觉炎热,只觉得如春日的暖阳般温暖,又如母亲的怀抱一般温存……

哪怕她想的太多,终归只是一场空罢了。

带着紫苏回到了衙门之后,狄仁杰强打精神,正式的提审了紫苏。

事情的真相,如狄仁杰预想的相差不多。

那天夜里,紫苏与人乘船游玩,回来的时候刚刚好看到了白麝被人打晕在码头。

初见之时,紫苏是打算将白麝救回去也就是。

可是见白麝没有一点知觉,许是恶由心生,紫苏便动手抹了白麝的脖子。之后又回到花楼用花言巧语勾引了小伙计将白麝的尸首用小船沉入汾河。

小伙计本来是打算将小船划到河心之后,再凿沉了小船,将小船和白麝一起沉降。

不过,计划总是不如变化。

他正要凿船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艘船行过来,当下就把他吓得不敢动手,弃船跳河,仓惶逃回了花楼……

待紫苏签字画押之后,黄宏立即带人赶往花楼,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小伙计就被人带了回来。

见到了跪在地上的紫苏,小伙计汗如雨下,再也只撑不住,软软的跪了下去……

就这样,赶在午时之前,紫苏和花楼伙计归案,花楼姑娘白麝被杀一案就此结案。

“行了,都回去歇着去吧,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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