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走到utuan上坐下,翻一翻这里,看一看那里,忙的不亦乐乎。
说来也是巧了,就在他东看西看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有一个地方不对。
就在utuan正前方有一张桌子,桌子的底面,似乎凸出来了一点。
当他走到桌子边上摸了一下,果然如此,底面并非平整光滑。
“小苏,帮忙。”小苏和宋勉合力把桌子给翻了过来。
这一下,看的清清,这个桌子,下面有一个暗格。
宋勉所看到的的凸起,是因为暗格的盖板没有盖好,凸出来了一点。
想来,是因为住持几日前离去的匆忙,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不过可惜,虽然发现了暗格,可是暗格中空空如也,并无任何东西。
三人对这样的结果也并不意外,毕竟,若是走的时候都不带走,那暗格里的东西应该也是没有价值的东西。
从桌子摆放位置的角度来看,暗格中的东西对于住持来说应该非常重要,若不然他不会特意放在自己的眼前。
想了想,狄仁杰便吩咐人去把晖月喊了过来。
晖月的房间就在隔壁,只是说话的功夫,他就被人带了过来。
狄仁杰一指桌子,轻声问道:“我想,你应该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虽然晖月仍是不言不语,狄仁杰却并不着急,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自从你们师兄弟被捉拿之后,并州衙门上上下下的人都等着我对你们用刑。
就连刺史大人都说过,若是你们还这么顽固、软抵抗,不妨用刑。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用刑?”
晖月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狄仁杰也不许晖月回答。
自问自答一般的说道:“因为我相信你是有良知的人。
在我与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你在说只化缘不收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真挚,你并不在意我拿出来的钱。
不是因为我拿的钱不多,而是你根本就不想要钱。
你想要的就是食物而已。
我相信,你和他们不同。
所以,我一直不愿意对你用刑。
不过,这件案子时间已经拖的太久了,如果你还是不开口的话,我也只能对你的师兄弟们用刑。我想,总会有一个人承受不住说出真相来的。”
本来低着头的晖月,在狄仁杰说完话之后,突然抬起了头。
两个人就那么对视了一眼,晖月终于开口说道:“参军能否保证我的师兄弟们性命无忧。”
从狄仁杰现在了解的情况,晖月和他的师兄弟们虽然犯了一些错误,可是并无人命官司在身。他们所做的,不过是些助纣为虐以及故弄玄虚的事情。
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硬要是往大里面说,可以说他们妖言惑众。往小里说,也就是一顿板子的事情。
而且,整件事情背后的主谋乃是已经潜逃了的住持。所以,狄仁杰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晖月的要求。
直到这个时候,晖月仿佛放下了心头的一颗重石,开始回答狄仁杰的问题。
听晖月说完,狄仁杰这才知道。
原来晖月和他的那几个师兄弟并不是真正的僧人。
事实上,他们几个人,乃是府兵的后人。
他们每一个人的父辈都是在边疆战事杀过贼寇的汉子。
若不是因为世道变了,府兵的地位变得卑微,他们也不会离开边疆。
可是离开边疆之后,他们才发现只会打仗却没有一技傍身的他们在花花世界中更为不适。
无奈之下,几个人便找了一个小小村子落脚,当起了普普通通的农民。
再到后来,一场大旱让他们颗粒无收。
恰巧那时候白马寺的老住持路过那个小村子,救了他们,也救了村子里的百姓。
如此机缘凑巧之后,晖月便和师兄弟们一起,跟在了住持的身边。
一来为了报答住持的恩情,二来也是为了吃饱饭。
“想来,你们是府兵后人出身,应该是连公凭都没有的吧。”狄仁杰轻声说道。
“参军说的是,若是有公凭,我们还能走一走募兵的路。可是什么都没有,我们……”
晖月说的确实也有些无奈。
当今的环境下,府兵确实是没有什么出路。
这几个人没有落草为寇,已经算是好事了。
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法曹参军就能解决的。
所以只是想了一下之后,狄仁杰便问起住持的事情来。
不过可惜,晖月虽然跟在住持身边一年有余,对于住持的事情却不甚了解。
他只知道住持法号怀素,还曾经在大慈恩寺中听玄奘法师讲经说法。至于别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
包括那个死去的孩子,他也只是无意中听怀素说了一声那是他的孙儿。
“他是哪的人也不知道吗?”
对于这个问题,晖月也不知道,只能说住持说话有长安口音。
狄仁杰也不气馁,继续问道:“住持他平日可有破戒?”
晖月摇了摇头,住持平日吃饭都在寺中和大家一起吃,并无破戒的时候。
这就有些奇怪了,一个不贪恋口腹之欲的老僧,会讲经说法,而且还曾经听玄奘法师讲经,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在狄仁杰皱眉不语的时候,一直在一旁自娱自乐的宋勉忽然问道:“你说他曾经听玄奘讲经,你可知道大慈恩寺是什么地方?”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