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石光没有必要安排人盯着你和老王。”宋三思说道。

狄仁杰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他安排人盯着我可以理解,毕竟他要是不盯着录事堂,今天也不会那么快就收到消息。嗯,你说的也对,他确实是没有必要盯着老王。”

沉吟了片刻,狄仁杰继续说道:“不过老王今天也跟我说了,录事参军府里应该没有腿脚那么快的人。”

“话虽如此,这并不代表汴州府没有。”

“但是汴州府没有理由盯着我。”

眼看宋三思和狄仁杰要吵起来,齐叔笑了笑,分别给两个人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你们俩说的这个,齐叔我就不懂了。不过齐叔今天心情好,这就去做点酒菜,一会儿边吃边商量,怎么样?”

狄仁杰与宋三思二人早就饿了,这时候一听齐叔的提议,纷纷点头答应。

齐叔今天还真是心情好,难得的大方了一回,终于不再是喂兔子了,好歹还有了一炒了一盘肉菜。

筷子在手,天下我有。相比上一次没有吃上几口菜,宋三思几天状态大好,一盘肉菜能多半盘进了他的肚子。看的齐叔恨的牙根痒痒,可是也无可奈何,谁让老头的牙口没有那么好呢。

吃饱喝足之后,宋三思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怎么样,你想明白了没有?”

狄仁杰放下了碗筷,轻声说道:“眼下正值年中盘点,需要判断汴州衙门这半年以来的所有事情,七曹涉及众多,银钱、粮草、官员升迁等等,都与今次的盘点息息相关。

若是在意这些事情,大衙门安排人盯着我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这样就引出来一个问题。

他们明明可以直接问我,为什么要暗中盯着我?”

宋三思喝了一口酒,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一脸惬意的说道:“还有什么,无非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太多了,怕被你发现了呗。毕竟,宋志的事情可是前车之鉴。”

他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并不能解释为什么盯着老王。

老王只是一个不良人,也不是录事。要是在意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盯着老王啊。

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人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宋三思就是一口咬定这件事情不对,汴州衙门肯定还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而狄仁杰则是认为阎立本已查处了一次,汴州就算有什么违规的,也不至于是多大的事情,万一轻举妄动惹怒众人,未免有些不妥。

但是两个人无论怎么讨论,都没有想到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盯着老王。

说曹操,曹操终于到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的老王,终于有些疲惫的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你这是去哪偷鸡摸狗了,累成这个熊样。”宋三思依旧没有什么好话。

老王咕咚咕咚狠狠的灌下一大碗茶水,这才说道:“我又被人盯上了。在城外绕了一大圈,还是被那人给跑了。”

说来也是巧了,几个人正在商量有人盯着老王,老王就说出了这一番话。

这让狄仁杰不得不犹豫了起来。

宋三思在一旁和老王斗了半天的嘴,狄仁杰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忍不住推了推狄仁杰,“小狄,这么重要到时刻你能不能不走神。”

狄仁杰无力的白了宋三思一眼说道:“你说,那人会不会就是盯上老王了?”

“废话,这都盯了两天了……”话一出口,宋三思觉得有些不对,扭头看了老王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齐叔,这时候也补了一句:“确实有可能。”

只有老王,仍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几个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老王,你以前在汴州,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狄仁杰的问题让老王一愣,接着就笑着说道:“做不良人的谁还没几个仇家。”

老王的话说的轻松,可是事实上却远没有这么简单。

不良人,之所以被称为不良人,关键的就是不良二字。做的事情不良,为人不良,这才是不良人。

“大人的意思那尾巴是盯着我来的?”

狄仁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虽然有些古怪,可是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老王倒是不怎么介意,对于一个不良人来说,仇家寻仇早已是司空见惯。

“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情,所以才有尾巴追上来?”老王不说话,狄仁杰却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说起来,河南道黜陟使阎立本手下能人无数,有这样一个尾巴也并不稀奇。

不过那件事情几个人做的非常小心,若说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实在让人有些不解。

不过,宋三思却并不这么看。用他的说法就是,如果这个尾巴就是阎立本身边的人,那边不应该跟着老王,毕竟,老王并没有去打听阎家的事情。

众人思来想去,尾巴终归还是只有两个解释,一个就是早先宋三思所说,这些尾巴是盯着狄仁杰。

另外一个便是狄仁杰刚刚想到的,尾巴是奔着老王去的。

无论众人怎么讨论,结果终归只有一个。

尾巴不可能又是汴州安排盯着狄仁杰人又是他人安排盯着老王的人。

“那就试探一下?”

狄仁杰看着老王提议道。

老王不假思索直接点头应道:“大人怎么安排,我怎么做就是了。”

“你的意见呢?”

宋三思的回答更简单,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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