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您的酒。您看是自己拿过去,还是我给您端过去。”洒了一提之后,小二便又打了一提。也不说秦兴的事情,只是说自己说中的酒。
“我要找衙门里的官人帮忙办些事情,小二哥若是代为引见,这一串钱便是你的好处。”对于已经活了无数年的宋三思来说,花钱买点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毫不心疼。
一串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于有钱人来说可能只是集贤楼里的一桌酒席而已。但是对于小二来说,这一串钱,便是两石米也买的出来。
“这位爷,我跟您说,您若是想在衙门托人办事,可千万千万别找这位秦捕快。他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这才多长时间,都欠了我们掌柜的不止一贯钱了。您啊,要是办事的话,还是托人找一找旁人吧。”
犹豫了片刻,小二还是忍住没有收下宋三思的钱,反而数落起秦兴的不是。
“小二,小二!”小二话音刚落,大堂里便传来喊声。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宋三思手中的钱串,小二便有些歉意的说到:“这位爷,您这酒只能自己端回去了,小的先去支应下别的客人,对不住。”
“呵呵,不碍事,这钱你收下。”说完,也不容小二开口拒绝,宋三思就直接把那一串钱塞进小二的怀里,美滋滋的接过酒壶走了出去。
小二愣了一下就想把钱串还给宋三思,可他刚刚追进大堂,便再次听到客人有些不满的喊着自己。无奈之下小二只能先去应付客人,准备一会儿得了空闲再去把钱串还给宋三思。
“怎么着,拿壶酒用了这么长时间,你不是在人家后厨里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吧。”宋三思刚刚坐下,齐叔便有些不满的埋怨道。
宋三思提着酒壶先给齐叔倒了一杯才开口说道:“齐叔说的哪里的话,这不是看您老人家难得破费请问大吃一顿,我就特意让小二给筛了一壶好的,您尝尝这味道是不是和刚才不一样了。”
酒,还是一样的酒。但许是听了宋三思今日说了好话心情不错,齐叔便觉得这酒的味道比刚刚那壶好了些。
“嗯,味道确实有些不同啊。对了,我前面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我又不是郎中,哪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再说了,单凭药铺伙计的话,也没办法确认那个病人就是汴州城里的那人。”狄仁杰想都未想,便随口敷衍。
若是没有昨夜发生的事情,齐叔也就信了宋三思的说法,可宋三思昨夜既然说出仙蟾一对白芨二两这样的古方来,那么就算不是郎中,也必然是学医之人。
“不是郎中?呵呵,呵呵。”齐叔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信二字。
“我的齐叔啊,我都跟您解释过了,这仙蟾一对白芨二两的方子乃是寻常的偏方,说是人尽皆知也差不多了……”
宋三思还没说完,齐叔便直接伸手拦住路过身边的一个人问道:“这位公子留步,劳烦您打听个事情。”
过路之人乃是个书生,正急着去后院的僻静处方便一下,不过听到齐叔的招呼还是停了下来,礼貌的说道:“老先生请说。”
“公子可知仙蟾与白芨搭配,所治身体何处不适?”
“老先生见谅,学生才疏学浅,对医术一道虽偶有涉猎可这仙蟾白芨用法却从未听闻。您老人家还是找个郎中问问……”说完赶忙一拱手,便急匆匆的往后院的方向而去。
齐叔笑眯眯的看着宋三思,虽不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却将他想说的话尽数表达了出来。
宋三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到:“跟你说了我不是学医的,你不信也罢。不过你说的事情确实也是有点意思,等一会儿回去我找小桃和小六再问问,看看能不能确认那人的身份。”
一听宋三思说起小桃,齐叔脸上的笑容更胜,不过他笑得样子怎么看都有些为老不尊的感觉。
两人边喝边聊,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壶酒便喝的干干净净。宋三思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一脸怪笑,看样子似乎正在寻找小二的身影。
说来也巧,本来在雅间里与秦兴谈话的掌柜的这时候终于被秦兴给放了出来。没看到小二,看到掌柜的也是一样,宋三思当即招呼道:“掌柜的,这边。”
掌柜的应了一声,刚刚走到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齐叔便抢着说道:“掌柜的,结账。”
宋三思撇了撇嘴,倒是没有纠缠非要再喝一壶酒,只是一脸玩味的看着掌柜的。
直到掌柜的报出一百三十文钱,齐叔准备付账的时候,宋三思才开口说道:“掌柜的,这钱怕是算错了吧?”
若是平日,掌柜的听到这话肯定要与人好生的解释解释,再重新计算过。可今日他与秦兴聊完之后本就有些心烦意乱,此时一听宋三思质疑他的帐算错了,心中无名火起。
忍不住说道:“客官怕不是吃饱了喝足了想不认账吧?我集贤楼虽然不是什么几百年的老字号,可在尉氏县也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了,别的不敢说,这账,可是不会错!”
一听这话,就连素来与人和善的齐叔都有些不满,“掌柜的,这话说的可是有些难听了,我……”
齐叔话音未落,宋三思便插嘴说到:“掌柜的别误会,我是说你这钱算的了少了。”
从来都只有客人嫌店家收钱多了,哪里听说过有人嫌店家收钱少了的时候。所以宋三思的话一出口,别说掌柜的没想到,就连齐叔这时候也愣住了,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