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路云带着赵依依回来后,孙德成没有在家里,他让赵依依在大厅里等着,自己跑进了房间里。大厅里的纸人、纸马和纸房子让赵依依感到有些奇怪。
她双目紧盯着这些纸扎成的东西,手拿起了一个小纸马,说:“孙师父的手艺可真是好,扎的纸马就跟活着的一样,难怪镇上的人都喜欢找他。”突然,她隐约听到了一个女人轻微的笑声,身体颤抖惊讶地环视着四周。
孙路云抱着枕头走出来,赵依依感到奇怪:“你拿枕头做什么?”孙路云说:“我们去找胖大海换钱,一定可以帮你解决赵伯伯的药费问题。”赵依依感到更加奇怪,手指着枕头说:“可是你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旧枕头,能值多少钱呢。”
孙路云才发现自己太着急,直接将整个枕头都抱了出来,看着枕头上口水痕迹,生怕被赵依依看到,连忙将枕头藏到了后面,说:“你等着,我马上将东西拿出来。”
孙路云将戒指拿出来,又将枕头扔回房间里,将银戒指拿到赵依依的面前,说:“这个虽然不是金戒指,但应该能换到不少钱,我们找胡玄海换钱去,换到钱后,你就先给伯伯看病。”赵依依推辞说:“不行,这是你的戒指,我怎么能让你将戒指换掉呢。”
孙路云说:“没事,反正这个戒指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整天放在枕头里,害得我晚上睡觉磕得头疼。”赵依依问:“可是你怎么会有戒指呢?难道是你......”
孙路云猜到她心中的疑惑,说:“放心吧,我才不会去偷别人的东西,这个戒指就是我的,也可以这么说吧。总之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说出来你可能也不相信,以后有时间我慢慢给你说,我们现在快点去找胡玄海吧。”
赵依依知道孙路云是一个诚实的人,自然不会对她说谎,也就放心了。
两人拿着戒指来到了镇上的一家古玩店,店长胡旺和儿子胡玄海正在店里忙着给客人介绍古玩。店铺不大,但里面的古玩却很多,看得客人应接不暇,不知道要挑选什么好。
胡玄海拿起一个花瓶,介绍给一个客人:“您仔细看看,这可是清朝官窑的花瓶,上面的花草多精美,栩栩如生,就跟活着的一样,绝对是上等的货色。”客人看着花瓶,倒是不怎么满意,摇了摇头。
胡玄海放下花瓶,拿起另一个说:“你在看看这个,绝对是道光年间的,镇上只有我们这家古玩店有,别的地方可就没有了。”客人拿起了花瓶,双眼靠近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花草纹路。
孙路云和赵依依走进店里,胡玄海看到两人,高兴地大声说:“哎呦,怎么两个老同学一下子都来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难得你们两人都一起来找我。”孙路云与胡玄海上学的时候就是死党,两人上厕所都要蹲坑都要蹲一起。
孙路云说:“胖大海,你今天生意倒是很好,店里的客人挺多的。”赵依依说:“好久不见,你果然又胖了一圈了,整个白沙镇,就你是最胖的。”
胡玄海挺了挺肚子,收起腹部,说:“老孙,依依,你们可不要乱说,我哪里又胖了一圈了,看看我这身材,多标准,多结实。”
孙路云用力一戳胡玄海的胳膊,胡玄海的肚子又鼓了起来,两人大声地笑了起来,胡玄海说:“老同学,你可真不给面子,在赵依依面前拆我的台。”
赵依依说:“胖就胖了,还怕别人说,我记得有一回,不知道谁就跟一堵墙似的,堵在了门口,大家都出不去了。”孙路云高声说:“还有谁,不就是胖大海了,谁不知道只要胖大海出现的地方,路都会变小,阳光都要被挡住一大块。”
胡玄海听两人调侃自己,转过头说:“一段时间不见,老同学净开刷我,算我看走眼了,我还是继续安安静静,远离世俗的烦恼,当一个默默无闻的胖子好了。”
孙路云拿出了戒指,放在了胡玄海的面前,说:“给我看看这个戒指值多少钱?”胡玄海从小跟着父亲,又是在古玩堆里长大的,自然马上就一眼认出了戒指的造型,兴致勃勃地拿起戒指,放在了眼前端详起来。
片刻,胡玄海问:“老孙,看不出来你身上还有传世古董,这是你奶奶还是你妈?”孙路云一脸疑惑地说:“难道这个戒指很值钱?”胡玄海将戒指放在两人面前,说:“明朝的,绝对是明朝的戒指。”
赵依依说:“值不值钱?”孙路云笑道:“依依,说不定是胡玄海捉弄我们呢,我身上哪里会有明朝的戒指呢。胖大海,我和你说吧,这个戒指不可能是明朝的。”
胡玄海坚定地说:“老孙,读书考试我是比不过你和赵依依,但是看古董,我可是从来没有看走眼过。这个戒指要不是明朝的,我就请你们两人吃一段好吃的。”胡旺也走了过来,拿起了戒指看了看,说:“没错,是明朝刻花银戒指。”
孙路云和赵依依两人面面相觑,相信了胡玄海的话,赵依依说:“不行,如果是路云你们家的传世戒指,你怎么能将他卖掉呢。”孙路云说:“放心吧,这不是我们家的传世戒指,既然是明朝的戒指,一定值不少钱。”
胡玄海感到好奇,为什么孙路云要将戒指卖掉,一问之下,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因,拿起戒指:“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给你最高的价钱,二百元。”
孙路云和赵依依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二百元?”胡玄海说:“怎么,难道你们嫌少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