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听到张月这话,颜夕气急,这家伙关注的地方总是奇奇怪怪,偏离主题十万八千里。
张月摆摆手,“我还不想死。”
“切,今晚我也要在这里睡。”颜夕赤着脚,踹了踹张月。后者识相地让出一个位置,不一会儿便有鼻鼾传出。
颜夕撇了撇嘴,“属猪的,这么能睡。”
第二天,星月褪去,太阳独大,阳光再一次成了天地间唯一的灯火,傲视群雄。
张月早早起身,躺在船上,见证了昼夜交接的壮阔美丽,才慢悠悠地从船上坐起,顺便拍了拍装睡的颜夕。
“凌晨四点多,我就听到你在咿呀乱叫啦,起来吧。”张月瞅到颜夕那滑溜溜的眼珠子,见怪不怪,说道。
颜夕翻了个身,眼眸惺忪,带着些许慵懒,“嗯?天还没亮,我再睡会儿。”
张月抬头看了看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心想:如果太阳听到你这句话,估计待会儿早餐就是红烧小夕了。
一番折腾,颜夕才在张月生拉硬拽下,坐到了饭桌前。奶妈一如既往地早起,在厨房忙碌。镜司又回到了平日最熟悉的那个姿态。众人陆陆续续地下楼,或顶着乱发,或半眯着眼睛,如同行尸走肉。
直到他们在饭桌前坐下,饭香萦绕,他们的精神才会一点点苏醒。当最后一份早餐摆上饭桌时,所有人都齐了。
奶妈解下围裙,搓了搓手,拉开凳子,拿起筷子,敲敲桌面,清亮的一声喝,“开饭。”瞬间,一双双手麻溜地抓起身前的筷子,伸向那热腾腾的饭菜。
白面馒头,三丝炒粉,油煎饼,饺子……喷着香气,然后渐渐消失。筷子与碗交错,发出叮铃晃荡的声音,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句闲语。
这一点都不像一支即将出征的队伍,兔子还没化妆,盯着一双熊猫眼和乱发,在和老黑抢最后一块煎饼。奶妈神不知鬼不觉地夹起那块被他们打飞的煎饼,放入自己嘴里,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香油沾在红唇上,泛着诱人的光。
他们只是在做着平日里做的事情,不急不躁,一如既往,这是他们的初心,也是他们的底气。因为坚守着这份日常,他们强大,也正因为强大,他们才有底气去守护。
酒足饭饱后,众人才心满意足地回房准备。不多时,哒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淡淡的香气,跳跃在红木楼梯上。
今天是大赛的开幕式,就算小姨和奶妈再怎么不愿意化妆,也不得不在颜夕的威逼利诱下在脸上稍稍描绘了几笔。寥寥淡妆,稍作粉饰,奶妈平凡的脸也多几分姿色,小姨就更不用说了。跟在她们身后的颜夕和兔子,依旧美艳。
男生也要正装出席。这是第二个能让老黑挂掉胡子的日子,第一个是他和奶妈的恋爱纪念日。认真打扮的老黑,若是能忍住不笑,也是一个男人味十足的阳光小哥,只是当他那一排白牙露出时,无形便多一份让人无法直视的猥琐。
张月守着自己的懒散,老庄想要掩饰自己的帅气也无法做到。
一行七人,镜司全员,共同走出了大门。颜夕站在最前方,手隔空一按,阴阳间微微闪烁,空间之门开启。
“全部都有,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