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如此优秀,梁佳楠在为裴如昔的晋升感到骄傲之余,亦免不了生出嫉妒和自卑的情绪。但裴如昔的资质远比她好,又那么努力,梁佳楠的嫉妒和自卑就像划过夜空的流星,倏然而逝。
与其浪费时间想这想那,不如想一想如何强大自己。
梁佳楠去年修炼到炼气七层,突破至炼气八层至少要到五六年后,修炼之事急不来。因落霞山脉一行收获不小,她回到裴氏祖宅便直奔器坊,拿兽皮、兽角、兽骨等物炼器,想成为一名可以制作法器的炼器师。
法器、丹药、符箓、阵法、灵草、妖兽等皆有品阶划分,与炼气期对应的是一阶和二阶,一阶即炼气一层至炼气六层,二阶即炼气七层至炼气十二层。
低于一阶的是不入阶,例如青斑灵鱼、聚水符、松土符。
一阶的有青花灵鱼、养气丹、聚气丹、水枪符等,二阶的有小露丹、洗髓丹、柔水宝瓶等,三阶对应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裴如昔的额饰是三阶,苏倾容的簪子也是三阶。
梁佳楠做不出三阶法器,一阶的也做不出。她在器坊学习炼器,学的是基础技能,制作的匕首等物不入阶。
成亲之后,梁佳楠的姓名写上裴氏族谱,器坊的炼器师才肯教她制作法器。
她一丝不苟地处理一阶妖兽的兽皮,用了七天,把兽皮做成一件皮甲。该皮甲严格说来算不得法器,不过梁佳楠也没有糟蹋兽皮,兽皮制作的皮甲防御力不弱,能抵挡妖兽的尖牙利爪。
吸取了制作法器失败的经验,梁佳楠用兽牙制作第二件物品。
十天后,兽牙被制作成一对匕首,用匕首攻击妖兽,妖兽的伤口会不断地流血。
这对匕首是法器,梁佳楠制作的第一件法器。
“我舍不得卖,也舍不得送人,留着做纪念吧。”梁佳楠自言自语,拿着匕首找裴如昔炫耀去了。
裴向荣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原本想观察梁佳楠一段时间,忙得忘了此事。他住的地方和裴如昔挨得近,梁佳楠和女儿分享了成功制造法器的喜悦,顺便探望裴向荣。
看过一对兽牙匕首,裴向荣是惊讶的,“你真的成功制作了法器?”
梁佳楠哼了一声:“不信我就算了。”
“别,我信,我信你!”裴向荣怕她生气,哄她几句,说,“阿楠的炼器天赋这样好,夫主偶然得到的两张器方合该送给阿楠当贺礼。”
裴氏的炼器师只有两位,一位能炼制二阶法器,一位能炼制一阶法器,不能炼制二阶。若梁佳楠可以成功地炼制三件法器,她将会是裴氏的第三位炼器师。
裴向荣觉得,他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梁佳楠是此生最幸运的一件事,甜言蜜语一箩筐地倒向梁佳楠。
“今天你很会说话,有好事?”梁佳楠被捧得飘飘然。
“你的好事就是我的好事。”裴向荣深情款款地执着她的柔荑,“阿楠何时有空闲?我想请阿楠去月亮湖泛舟。”
“带昔昔一道去?”梁佳楠问。
“她会煞风景,不带。”裴向荣嫌弃道,转眼间,他换了一张温柔的笑脸,撒娇般央求她道,“阿楠,你答应我嘛。”
他是剑眉星目的好长相,这般伏低做小,有意拒绝的梁佳楠说不出拒绝的话,回过神来已经答应泛舟了。
她恨自己意志薄弱,被裴向荣迷惑了,掐自己一记,又掐裴向荣一记,道:“早上去晚上回来,最多十二个时辰,不能更久了。”
裴向荣无辜遭掐,委屈了,“我们是夫妻,偶尔在一起游玩不行吗?”
梁佳楠想了想,道:“我没有说不行,你想玩久一点,那就三天,不能再多了。”
夫妻俩悄悄地消失三天三夜,出现在裴氏祖宅时,都是精神奕奕的样子。
梁佳楠去器坊炼器了。
裴向荣去器坊给她帮忙,帮了三天,没见到疑似勾走梁佳楠的汉子,放心下来,暗道:“我是阿楠的夫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有钱有实力,阿楠才不会被这些一身臭汗的野男人勾走一颗芳心。她的芳心在我这里!”
又想:“阿楠真好,以前是花瓶,徒有其表,如今是半个炼器师,比那些一天到晚争风吃醋的蠢女人大气多了。”
他走出器坊,一个柔美少年疾步走上前堵住他,杏眼圆睁,道:“夫主!妾身三个多月没有见过你了,你说你每个月都会见妾身一面,你骗了妾身!”
少年声音娇软,是男装打扮的女子。
裴向荣看了少年一眼,有些眼熟,再看一眼,记起这是他的女人之一,前年认识的,养在某处私宅。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裴向荣无意识地将少年与梁佳楠比较,面露不悦之色,“太不懂事了!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我想见你时自然会去见你。”
不想见你的时候,你硬是凑到我面前,专程讨我嫌?
他要走,少年气鼓鼓地拉住他,道:“夫主,妾身想念你呢!”
裴向荣无意和她纠缠,甩开她,叫两个护卫过来,说:“送她回家。”
望着他的背影,少年眼内闪过了一丝恨意。
裴向荣回到了住处,裴如昔敲门,说:“阿爹,我想去山洞修炼,在家里修炼没有在山洞快。”
“山里危险,阿爹有事要做,陪不了你进山。”裴向荣说。
“阿爹担忧我的安全,可以在山洞的洞口布置阵法,防止妖兽和人进山洞。我在山洞修炼,不会离开山洞。阿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