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曦仿佛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冲力将她掀翻,她无法控制自己,连续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
她猛地睁开眼睛,似乎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么鬼?
一个巨大的丑陋的蟾蜍!
虞曦死死地咬住下唇,忍住了发自内心的恐惧尖叫。
“你傻啊!快跑啊!蠢货!”
她也想啊!可是,她根本就动不了了!
忽的一阵风从身边刮过,顺便带走了她。
“你怎么回事啊?蠢蠢地站在那里,那是一阶异种黄金蟾蜍!不要命了是吧!哎呀!蠢死了@@@@@@”
虞曦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抓着自己的手,哔哩吧啦的教训自己。
那是一双健美的手,除了像父亲一样的刘道者之外,第一个碰到她的男子的手。
虞曦下意识的一把拨开那只手,正想呵斥:“无礼!”
一阵天旋地转,她从空中掉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虞曦终于放开嗓子大喊。
“哎呀,我滴个娘的乖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男子欲哭无泪。
“啊啊啊啊啊……”音调继续上扬。
“你就省点力气吧!我滴个乖乖!”男子一脸看屎一样的表情看着虞曦。
“嗝……”虞曦捂着嘴,白着小脸,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地上了。
“莫要给我装死,去那边放哨。我布阵!”男子咆哮。
“是!”虞曦腿软,巍颤颤地走在一边,四处警惕观望。
男子以地为阵盘,以手为笔,在地上写着复杂而又深奥的字符。
虞曦觉得那字符就好像有生命一样,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不知不觉她便看得着迷。
它们在说什么?它们好像很着急?它们好像想要离开?
“啊呀!你这个疯女人,你怎么没发现它追来了?”男子一急,阵中的字符忽然散了。
“可恶??!”
“叮……”男子将手中仅存的阵盘抛出,将妖兽困在阵中。
一阶异种黄金蟾蜍的体液将四周腐蚀得漆黑一片。嘴里的长舌不断地鞭打在阵上。
虞曦一边跑,一边看着男子不断地设计各种简易的阵法。突然觉得羞愧难当,因为自己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啪!”“轰隆!”
随着阵盘的碎裂,妖兽追来了!男子的阵法在它面前犹如薄纸。
一阵腐臭的味道传来,妖兽巨大的舌头想要将落在最后最弱的虞曦卷走。
虞曦身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光芒,将舌头弹回去了。
男子吃惊地看了一眼虞曦,低垂的眼眸里掩饰着贪婪。
虞曦一阵惊喜,从怀里掏出一个镜子?一脸疑惑,这是谁的?
“雷木镜!”男子一脸惊喜。
“太好了,有了这面镜子我们就能得救了!曦儿!快激发雷木镜,对准它,我为你护法。”
虞曦虽然觉得奇怪,为何男子居然叫她曦儿。但是也知道眼前最重要是灭杀妖兽。
她将灵气灌入雷木镜,雷木镜发出耀眼的白光,伴随着轰隆的雷声。
虞曦将雷木镜对准巨大蟾蜍,一道闪电向蟾蜍击去。
蟾蜍突然尖叫一声,痛得连连后退,身上被击中的地方缺了一块肉,绿色的血喷涌而出。
虞曦大喜,有救了,这法器真厉害!她继续将灵气灌入雷木镜,她将雷木镜对准蟾蜍的眼睛。
一道闪电之后,果然蟾蜍已经奄奄一息地倒在一旁。
虞曦正觉得开心,却觉得身上沉重不已,浑身没力。这是怎么了?她不解。
“曦儿,你没事吧!”男子试探性地靠近。
“没事,就是觉得浑身没力。”她困难地说着,咦,这声音不是自己的声音?
虞曦刚想将许多问题提出。结果身上一痛。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入心脏的一把短剑,再一脸疑惑地看着男子。
“别怪我,只是我缺一个法器。”男子理所当然地解释。
“你怎么能,随便杀人!就是为了一个法器?”虞曦愤怒,因为缺法器就能随便杀人了吗?
“死人,才能让我更放心!”男子邪恶地笑了笑。
“无耻之徒!”虞曦愤怒地将身上唯一的灵气灌入雷木镜,对准男子。
“别浪费力气了。”男子轻蔑一笑。
虞曦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灵气慢慢地流失,消散了。
“就在你作战的时候,我就下了点散灵粉。嘻嘻。”
“消失吧!”男子拿出一张黄纸,往她身上一丢,黄纸变成一团炙热的火。
那一团火点燃了女子的身体,同时也点燃了虞曦的愤怒与无力。
等热浪褪去之后,虞曦发现自己回到了古树前,可是无论她如何呼唤,古树依旧是一颗普通的树而已,仿佛之前所有的都是幻境。
虞曦又踏上了问心路。
她开始疑惑了,自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修道的吗?
可是如果修了道依旧无法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自己的道是否也就不存在了?
就好像是幻境里一样,逃不过背叛,逃不过杀人夺宝的命运。
她停下脚步,看着天空,白云与风在嘻戏。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从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勤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忧。”
她为何而忧?
她忧心于能否入宗门;她忧心于能否掌握自己命运;她忧心于修士界是否也是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