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是个半聋也听得见,没时间吐槽这群孩子的智商了,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当机立断把刀子掷出去,没错,就跟电视里面扔飞刀一样,能插进敌人胸膛的那种。
刀子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戳在他的腰上然后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敌人毫发无伤。
“……”这骨感的现实。
“是你啊。”灰刃坊把刀子踩在脚下,“怎么?几天不见你就要杀我?”
这么明显的事实还需要问吗。“我没想杀你,是你先作恶的,你把绑来的孩子放了。”正面刚就正面刚,云母还能吃他的亏不成。
“放了他们?那我的剑就不能超越刀刀斋了!”没说几句灰刃坊突然就激动起来。
“你要跟刀刀斋比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么多年了我帮人做了那么多武器可是,可是他们整天就知道找刀刀斋!我不服我要证明给全世界看我灰刃坊才是天下第一刀匠!”
“谁要听你发牢骚,你还没说他们跟剑有什么关系。”我这才发现他的样子有点不对劲,肤色发青、血丝遍布眼眶,跟一个要发病的人一样。
“哈哈哈哈.....”说到这灰刃坊得意地笑起来,带着之前见过的手套从火炉里取出一把流动着红光的剑。“还得感谢你们把这么好的材料带过来,虽然表面上已经看不到有任何妖气了,但是这也掩盖不了它曾经是一个强大的妖怪的事实。只要我能找到唤回它的妖气的方法,这就是天下第一剑!”
这就是他铸造的剑?我记得他给我们看的时候不是这个颜色。
“你也很诧异吧。”灰刃坊近乎痴迷地看着它,“你看看它现在的样子多漂亮,它身上流动你以为只是颜色吗,不,那是结合了妖力和天石的力量!用肉眼就能看到的力量!”
“......”这么中二的台词我真的不想听。“这么说你已经成功了?”
“当然,我聆听了它的愿望,它说只要喝够了童男童女的血它就会如王者归来!”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话,剑身的红色更加耀眼。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杀过人了?!”还是,来晚了吗?
“现在到处都闹饥荒,他们迟早都要死,还不如把血献给我的剑死得有价值!”
有没有价值不是你说了算的!他已经魔怔了,当初的执念让他彻底疯魔。难怪来的路上有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还有飘到我脸上的头发也是被杀害的孩子的,一想到这我脸皮发麻。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杀了他!
“既然你已经成功了还关着他们做什么?”现在不能冲动要把伤害最小化,等孩子们安全再将他绳之以法。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寻求更强大的力量。”
“这么说你是不肯放了他们?”
“哼,都这么久了翠子没有出现她没来是吧。”灰刃坊显然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放他们就凭你能对我怎么样?”
还没等我说话云母嗷得一声冲过去凶猛地要咬灰刃坊的脖子,它听懂了他的话也很气愤,我想在一开始的时候它就闻到了血的味道,所以才会盯着洞的方向。
灰刃坊不慌不忙抬起剑,“来得好,正好试试这把剑的威力。”
只见剑里面跑出几团红色的云状物把云母围住,云母试图去攻击它们但总是扑了空,而它们攻击云母时却又像是实状体。云母见硬碰不行决定迂回跟它们绕圈圈,它们紧追不舍分散开来把云母的路四处堵住。
“云母!”怎么会这样,那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太好了成功了!你看到它的厉害了吧!”灰刃坊拿着剑显然是胜利的姿势。
云母已经被逼到角落,它们挤在它的身上让它难受得闭起了竖瞳。我陷入了慌乱的自责,要不是我这么没用,要不是我附在这样的身体上面,云母就不会跟着我在这里遭罪。
“啊!”在担心云母的时候我被灰刃坊揪住头发提起来,我条件反射去抠他的手,感觉头皮要被扯下来了。
“正好我还差最后一个祭品就拿你补上吧。”他把我往桌角上一撞我就两眼发黑失去了知觉。
我这是在哪里?
等我有意识了发现自己昏昏沉沉地飘着,周围很暗很暗,我不喜欢脚下落空的感觉想着我要下去,结果我就真的在地上了。
“救命,救救我。”
有孩子的哭泣声传到我耳朵,我四处找寻看到了在角落里的几个陌生的面孔。
“你们……”我想问他们是谁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哐啷。”有锁链的声音。
孩子们如同听到了恶魔的声音惊声尖叫。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一只丑陋的手伸过来拉起一个孩子把他拖出去,我跟着跑出去希望能制止发生在我眼前的暴行。
我一跑画面又变了,孩子被绑在桌子上封住嘴巴,脖子垂下露出喉咙,一把锋利的刀出现在上面,轻轻一划。
我曾经看别人清理过活鸡,先把它的翅膀和脚固定住再抓住它的头把喉咙伸出来,用刀用力在上面切出一道口子来。这一下不好弄,皮厚毛多,割一下根本放不出血,要跟扯锯子一样来回划好多下才行。等放了没半分钟血鸡就死透了,但是出来的血特别少,就是把鸡脖子割断了也出不来。
我看着暗红色的血涌出来,全部流到一个管道里,源源不断的,像流不完似的,孩子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眼仁翻白。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