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欧阳斋,出于对大儒的敬慕之情,也是出于傍师提携的小小心思,卢玖儿对他是伺侯得越来越讨好和卖力,每日换着法子地投其所好,让其身心舒畅、悠然自得。欧阳斋见她聪慧干练,用着顺手舒心,指点她的时候便多用了些心思。
卢玖儿得明师引导,学习越发得益,读书识字进步神速。但练字因时日尚短、功力不足,只胜在以勤补拙、耐性补足,字体一笔一划间颇为端正,尚算能见到些许章法。于是在玖儿的主动请缨下,欧阳斋便慢慢地将一些手记的整理功夫也交给她处理了。
以往的阅卷手记,欧阳斋是只管兴之所致文思泉涌时提笔疾书而就,六榕书肆捧得手稿后还需另外请人整理抄写成册。
通常以获利为前提的整理,用词遣句间会因整理者的学识而有所差异,成稿效果差强人意。欧阳斋对此早有微词。现下由身边调教出来的人去整稿,方便两相交流,手记的内文更贴近他的所,欧阳斋不由得越来越满意自得起来。
欧阳斋毕竟是多年浸**卷的fēng_liú文士,又在官场沉浮起跌过,看事识物的境界高,洞察解说时也往往能另辟蹊径,其真知焯见令人醍壶灌顶耳目一新。因此,欧阳斋的手记经由六榕书肆的评书先生之口——
当然,也许还有些暗地里的推手运作下,在大城的文人圈子里掀起一股风潮。
年后次月的大事,便是举行了热热闹闹的县试。
估计卫子谦书信里说要来大城,为着便是这事儿吧。
早听说戚府有两位公子都参加了。当时全府上下有紧张的、有讥讽的、有冷眼的、有期盼的,风言风语小道消息随风般四散开来。
二姨奶奶的儿子戚三少爷戚博裕原本是待在府里备考的,有天下学路过花园时听见下人窃窃私语,回房后气烦得砸了文房四宝又撕毁了若干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