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样的混蛋,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行周喊道。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所有的战士同时奋臂高呼,音浪贯彻云霄,直冲天际。
李行周微微一笑。
士气可用啊!
“不,我们不杀他。杀了他,会让我们真正的成为只知道杀戮的野蛮人。”
“但是我们也绝不容忍一切对我们战士荣耀的践踏。”
“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大唐的军人,是最伟大的,是不可轻辱的。”
“既然他看不起我们,我们就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李行周仰面向天,眼神中已隐含风雷阵阵。
“河州太守王元感!”
“擅焚我死难将士家信!”
“无视我大唐军人荣耀!”
“践踏我大唐士兵尊严!”
“诈病以待我军!”
“推脱军需供应!”
“上负大唐皇恩!”
“下辜百姓期待!”
“无道之官,天地可谴!”
“此八宗罪也!”
“我若不教训他,天理不容!”
所有的士兵都静静地看着李行周。
一名左武卫的老兵高声大喊。
“李学士,你就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打鄯州城的时候,那么危险的事,我们都听了你的!”
“现在这小小一个河州城,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你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群起呼应,山呼海啸。
李行周忽然想到,当年黄袍加身也不过如此吧!
“好!大熊,你带一千名弟兄,去河州城南城门!
“那里有五百名守城士兵,我要你把那里给我拿下,不许放任何一个人出来。”
“燕顺,城西外有一个王家院子,那是河州王家的族落,大约有五百名私人武装,是王元感用他自己的钱武装起来的,。警号一响,他们一定会进城来。”
“我要你带五千人,在他们进城之前,围住他们,不许放任何一个人出来。”
“林云,你带一千兄弟,分占其余两门。”
“老郭,东门,那里将是我们撤退的方向。你帮我们守住!大熊也将会带着辎重从东门而出。”
“柿子、老朴、舞阳!你们带剩下的兄弟,还有咱们为他准备好的那份礼物,跟我去太守府,我们去找他讨个公道!”
“讨个公道!讨个公道!!!”
所有人都狂呼起来,倾泻出内心中最狂热的怒火。
......
坐在窗边。
李白狮单手抚弄着琴弦,她的心情澎湃如潮。
她两眼若一汪清水碧潭,闪动着明亮的光辉。
碧玉凤簪叉在高髻上,荡出一片动人的神彩。
身穿洛阳城最有名的彩虹绸做的轻萝衣。
自从那次酒宴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起伏不定。
总伴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在心底徘徊。
李白狮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象李行周这样不具一格的男人了。
她这一生见过太多男人。
他们有的俊美,有的丑陋,有的财雄势大,有的谨小卑微。
有些人在她面前故意高谈阔论,漳显才华,有些人在她故作深沉,一本正经。
还有些人试图用钱财来打动她,劝说她.
每天不知有多少男人希望能把她带进房中,收为己有。
他们总是打着知音的幌子而来,心中揣着龌龊的念头。
头上顶着冠冕的帽子,出堂皇之言,行苟且之事。
一方面色迷迷地看着她,尽情地想象将她压在身下辗转shen yin的样子。
另一方面却口口声声lún_lǐ道德,一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道貌岸然。
还有些受挫者,更是编出“白玉狮子滚绣球”的说法,来编排她!
李白狮对这些人只想笑。
她是自由身,她卖艺不mai shen。
她有名望才气,更不怕有人敢胡来。
觊觎她的人很多,但她巧妙应对,将豺狼变成自己的守护者,自己则小心地在刀丛中跳舞。
每个人都为她的清高与才气所惊撼,却从没有人能真正得到过她。
因此也有好事者说她是。
“才自高绝,心若冰雪。天下无男子能降服。”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
身为一个女人,她何尝又不想拥有一份只属于自己的爱情。
身为一个女人,她就算是再如何才气纵横,精擅音律,同样也拥有人的七情六欲,渴望能有个男人搂抱自己,爱护自己。
她并不想要求太多,只希望能碰上那样一个能让她心动的男人罢了,但是偏偏她却总也碰不上。
在她眼里,号称文才fēng_liú的杜肃不过是个无用腐儒。
“爱民如子”的王元感也不过是个贪婪官僚。
他们甚至连男人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打动自己的芳心。
纵使这招待自己的美食再好,殷勤再盛,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空幻一场罢了。
但是那天,李白狮的眼前亮了。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那个男人,外表斯文儒雅,但内心刚烈秉毅。
他身为军人,鏖战边关,创下许多传奇故事。
“李行周雪夜破鄯州!”早已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军旅故事了。
传言中,这个男人狰狞恐怖,心肠歹毒,一口气杀死鄯州城四千降虏。
传言中,这个男人重情重义,敢做敢当,手起刀落,大快人心。
传言中,他高大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