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少年偷了司落樱的钱袋不肯归还,还厚颜无耻的讨价还价,但他见司落樱似乎没有松口的样子,便耍起无赖:“少侠,我见你行色匆匆的往北,莫不是要去参加今年的国学府会试。不如这样,咱们两个搭一个伴,一同前往。而你送我一些银两,就算是救济一下同伴了。”
黄袍少年笑得一脸算计,令司落樱不由得警戒起来:“怎么,你不仅打我钱袋的主意,还想把我也给卖了?”
黄袍少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女侠提防心还真重,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坏!我叫巫马臻,你叫什么名字?”
司落樱没好气的朝黄袍少年巫马臻伸出手道:“把我的银子全都还回来,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巫马臻这回倒是没有再继续纠缠,十分爽快的将钱袋还给司落樱,司落樱也十分痛快的回了三个字:“木槿花。”
巫马臻眯着眼睛观察司落樱脸上的表情:“你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
司落樱眼皮都没抬的回了一句:“是啊!不如你的名字值钱。”
巫马臻闻言,无奈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是谁?”
司落樱撇嘴回道:“丰帝的第七子,皇族出了名的草包皇子,谁人不知!”
皇子偷钱袋,明摆着就是戏耍人,司落樱扫了巫马臻一眼:“听闻,你是个兔儿爷?”
巫马臻瞪了司落樱一眼:“你说话,还真不客气。”
说完,他一双十分有神的眼睛,不时的偷瞄趴在司落樱肩头上的鸑鷟。
司落樱见此,好心的提醒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它的歪主意,否则你很有可能会被它忽悠着骗到山沟里面去挖铁矿。”
巫马臻笑道:“我没打它的主意。只是没想到,你一个聚气sān_jí的修士,竟然能够猎捕到妖兽作为宠物。”
巫马臻话音刚落,鸑鷟便立刻跳到司落樱的头上,占领高地的跳脚叫嚣道:“爷可不是她的宠物,只是同行者而已!”
司落樱立刻发出警告:“不要在我脑袋上面乱跳,小心我拔光你的毛。”
“你能不能换句新鲜的词儿威胁我?”
鸑鷟十分不满的嘟囔着,司落樱立刻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可以,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在我头上乱蹦跶,我就挖个坑,把你活埋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狠毒!”
鸑鷟说完,报复的踢了司落樱束发一脚,结果被樱花华钗扎了脚,痛得它忍不住哀嚎个不停。
巫马臻觉得鸑鷟很有意思,问司落樱若是不喜欢,可以送给他。
司落樱立刻伸手道:“可以,纹银两百两,我把它卖给你。”
巫马臻笑着还价道:“五十两纹银。”
司落樱立刻回道:“一百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听到二人讨价还价,鸑鷟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忍不住大吼一声:“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是当爷不存在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爷是病猫了,竟然把爷当个物件进行讨价还价,爷跟你们拼了。”
鸑鷟说完,一双小短腿用力,高高跃起。
结果,脚下一滑,肚皮朝下的重重跌在司落樱头上,然后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草地上,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哀嚎。
气得七窍生烟,肚皮朝下的鸑鷟,扑棱了半天它那对儿小短翅膀,蹬了半天腿儿,也没能从草地上爬起来。
司落樱笑呵呵的走到不停挣扎的鸑鷟近前,蹲下身调侃道:“谁让你长这么圆,跟个球似的。你说你现在的样子,背上就差了一个壳了。”
鸑鷟趴在地上,还不忘叫嚣道:“快把爷弄起来,别以为爷听不出来你是在骂爷是王八。”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笑嘻嘻的司落樱伸出手,揪住鸑鷟的后颈,将它从草地上提起。
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的鸑鷟,忍不住想要打司落樱,可惜它的小胳膊小短腿,实在都太短了,太悲催了!
司落樱从新将鸑鷟放在肩头,然后看着前面道:“不要闹了,到地方了。”
阴历五月初五端午刚过,帝都国学府大门的门前,搭起了天棚,摆上了桌案。
负责招生的党正大士长须飘然,带着两名教士大夫,坐在案几后,看着排成一条长龙的队伍,捋了一下胡须,笑盈盈道:“据说今年有三千预备学子应试,也不知这些人当中,会有多少人将来能够成为国之栋梁?”
心宽体胖的越儒教士闻听此言,笑得像是个弥勒佛一般道:“今年的会试确实盛况空前,九州大路来了不少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听闻有一些人,已经小有名气,这真乃是人族之幸。”
坐在越儒教士身侧的良笙教士也立刻随声附和,并适时的称赞当今帝君圣明,功伟贤德,才会有如今这莘莘学子万卉争荣的蓬勃盛世。
天棚下,党正大士与两位教士相谈甚欢,可苦了站在炎炎烈日,大排长龙,备受炙烤的应试生。
脑袋上面顶着一片荷叶遮阳的司落樱,与巫马臻赶了一个大早,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冥王府二小姐木海棠,一大早就将今年要参加国学府会试的三小姐木槿花,四小姐木绒花,以及五小姐木棉花三人叫醒,并督促三人洗漱着装,然后与大小姐木芙蓉一起,陪同参加会试的三人,早早的前来排队。
表情慵懒的大小姐木芙蓉,站在婢女莲心打着的油伞下,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