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牙行。
“真是没有想到这短短的几日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饶是寇涴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指得都还不仅仅是郭淡英雄救美,更多的是郭淡的反应速度。
这种舆论战得速度,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太快了。
她都有些应接不暇。
郭淡笑道:“可见这人算不如天算,虽然我们已经是足够小心,但如这种事,怎么去防范,我哪里知道去钓个鱼,都能够从河里捞上一个公主来。”
捞?寇涴纱白了郭淡一眼,又道:“不过我倒是非常惊讶,夫君竟然会贸然下河救人。”
郭淡愣了下,旋即道:“夫人,你这话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难道我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寇涴纱摇摇头,又道:“只不过依我对夫君了解,我认为夫君应该会先观察四周,看有多大的风险,然后计算下河救人的成本和回报,这里面包括河里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待这一切都计算清楚,夫君才会下河救人。”
“!”
郭淡额头上已经冒出三条黑线。
寇涴纱抿了抿唇。
真是近朱者赤。
这一直都是郭淡调侃她的语气。
突然,郭淡嘿嘿一笑,起身使出移形换影,一屁股坐在寇涴纱身边。
“你干什么?”
寇涴纱起身便想溜。
郭淡一把搂住她,嘻嘻笑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夫人也,我当时还是狠狠计算一番,故此我是脱了衣服之后,才下河救人,因为穿着衣服救人的成功率将要下降三成。另外。”
他冲着寇涴纱挤眉弄眼,“另外,我觉得现在这情况,我与夫人去一趟休息室,将会利益最大化,首先,我能振夫纲。其次,证明我与公主是绝对清白的,关于细节,我待会会一一说明。最后,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来打扰我们。哈哈!”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狠狠在郭淡脸上打了个耳光。
寇涴纱趁机挣脱郭淡的魔爪。
“不管你是谁,明天收拾包袱走人。”
郭淡决定要当一回霸道总裁。
“啊?姑姑爷,陛下派人来。”
“陛陛下?”
郭淡愣了下。
站在一旁的寇涴纱双手抱胸,笑吟吟道:“夫君,看来你这回估计错误了。”
郭淡猛地看向寇涴纱,冷笑道:“夫人,你真是幼稚,难道你不知道迟来暴风雨会更加凶猛吗?待我下次归来时,只怕夫人难以抵抗啊!”
寇涴纱毕竟已是人妇,岂不知郭淡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今面色羞红,啐道:“你还不快去。”
快?
郭淡要再快的话,那对方可能就会动用武力了。
他已经够快了。
民生报差不多与潞王是同时抵达皇家马场的,相差不过一日。
这也令皇家马场的大臣们显得非常措手不及。
如一些非国家决策,但同时又是比较敏感的问题,朝廷通常都会比士林慢一拍,他们通常的做法是先制造舆论,然后再拿到朝堂上来说。
这样一来,就成为是“他们说得”,而不是“我说得”。
给自己买下一个保险。
这也是他们一贯得套路。
而原因就是舆论一直控制在他们手中,任何事他们都可以有条不紊。
然而,民生报比士林都要快一步,许多大臣都还在准备着,这都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
“阴谋。”
李植将手中民生报拍在桌上,“这定是一个阴谋。”
姜应鳞问道:“李御史为何这般说?”
李植道:“姜给事,各位,你们入仕可也有不少年,你们可曾见过,皇室如此大肆宣扬皇室的事?这可都还关乎着公主投河自杀。”
“这的确还真未出现过。”姜应鳞稍稍点头。
一般来说,皇室都是采取掩盖的方式。
丁此吕道:“但是潞王!”
李植打断了他的话,“潞王平时虽然飞扬跋扈,但在大是大非上,他可从未犯过糊涂。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得秘密,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后和陛下才不惜代价,将这个秘密给掩盖住。”
“那就是说郭淡欺负公主,是真的?”
“我不认为郭淡会干出这种糊涂事来。”姜应鳞摇摇头,道:“我与郭淡也接触过许多回,此人向来都非常冷静和理智,我甚至从未见到过他因为任何事而冲动过。”
李植道:“就算如此,郭淡与公主之间也定有猫腻,当时确实有人见到郭淡与公主在河边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
丁此吕道:“我们与其在这里瞎猜,何不直接去向陛下问个明白。”
李植道:“此时再去问陛下,得到的答案,只怕与民生报上不会什么不同。”
“如今京城那边,人人都在为永宁公主抱打不平,大多数人都相信是郭淡救了公主,而不是郭淡欺负公主。”
刚刚赶来皇家马场的曹恪,向申时行、王锡爵等阁臣言道。
申时行与王锡爵相视一眼。
这个结果令他们真是大跌眼镜。
他们一定会有一场风暴,却不曾想这风暴都还未形成,就被给驱散了。
“真是厉害啊!”
申时行不禁感慨道。
这可以说是,郭淡第一次从正面打破士林控制舆论。
然而就是这么摧枯拉朽。
王锡爵点点头道:“我倒是相信潞王之言,乃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