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北郊外。
一个白衣男子,立于丘上,神情激昂的向周边人士言道。
“......自我太祖建国以来,虽时也有天灾,但却从未如近些年一般,天灾不断,夏有旱情,冬有冰灾,史书上记载,但凡出现这种情况,世间必有妖孽作乱.....!”
“妖孽?”
“各位想想这近年来河南道可有出现什么异象?”
这时,一行人马从旁路过,只见其中一个年轻人突然道:“要说异象,非那郭淡莫属,一个卑微商人,竟然承包下四个州府,自古以来,也未出现过这种事。”
他身边一位美少妇不禁美目睁大,惊讶地看着那年轻人。
那白衣男子激动道:“这位仁兄说得极是,我看那郭淡便是妖孽。”
“消灭妖孽郭淡。”
那路过的年轻人一边往前行去,一边举臂高呼起来。
丘上之人立刻举臂相应。
“消灭妖孽郭淡!”
“消灭妖孽郭淡!”
......
行得一会儿,那年轻人身边的一个少年十分纳闷道:“郭大哥,你为何要消灭自己?”
那年轻人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还能为什么,无聊呗。哈哈!”
此人正是郭淡。
曹小东、辰辰相觑一眼,皆是嘿嘿笑起来,脸上的郁闷是一扫而空。
郭淡哈哈大笑时,目光左右瞟着两个小家伙,脸上笑意更浓。
他之所以方才搭那话,目的就是为了逗曹小东和辰辰开心。
原来他们这一路行路,可是听到不少人非议郭淡,如今开封府那真是遍地文士,他们聚集路边,山腰,林间,是高谈阔论,有谈论时政的,也有针对郭淡的。
而且他们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攻击一诺学府,更多得是上升到人生攻击。
古人对于天灾的理解,是源于天罚,就是说若君主不仁,天必罚之,若有妖孽作乱,天降灾难。
这令曹小东和辰辰非常不开心,他们很想冲上去跟那些文人理论理论,但苦于没文化,这哪里论得过文人们。
如今见郭淡对此是毫不在意,还以此作乐,顿也不以为意,反而觉得那些人是些笨蛋,哪能跟郭淡相提并论,也就跟着郭淡一块乐了起来。
一旁的徐姑姑都看在眼里,心知郭淡的目的,只觉此人张口金钱,闭口利益,但是对于身边的人,却也是无微不至。
同时,她眉宇间也透着一丝愁绪。
入城之时,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郭淡和徐姑姑他们又上得马车,乘车入城。
如今开封府城内,已经完全被文人占据,这让人觉得,仿佛进入了一个更高文明的社会,人人皆是彬彬有礼,相互谦让,人虽不少,但却井然有序,真是一派和谐。
因为儒家重礼,重德,这么多文人聚集在这里,大家都想尽量展现自己的文人气度。
同时,阶级观也是非常分明,普通百姓看到这些文人,可都得让一边,决不能扛着锄头对着文人迎面走去。
这恰恰是儒家所推崇得,长幼有序,尊卑有序,那自然就会非常和谐。
可惜今日这里来了一群喜欢破坏和谐的家伙,这种和谐的氛围注定不会持续多久。
来到府衙!
徐姑姑趁着曹小东、辰辰去帮忙安排郭淡入住的间隙,向郭淡道:“你虽不在意那些言论,但是人言可畏,尤其是当下百姓愚昧,倘若稍有不顺,这种言论必将深入人心,到时你再想挽回,恐为时已晚。”
郭淡点点头,突然问道:“居士应该也受过这种非议吧,那不知居士如何应对?”
徐姑姑一愣,道:“为何说起我来?”
郭淡笑道:“学习一下经验。”
徐姑姑稍一沉吟:“躲。”
“这...这我学不来,我得赚钱。”
郭淡尴尬的摇摇头,突然又回头看向杨飞絮,道:“大美女,你呢?”
杨飞絮疑惑的看着郭淡。
郭淡道:“你身为唯一的女锦衣卫,难道没有受过非议?”
“杀。”
杨飞絮同样以一字答之。
“唉...这就我更学不来了,要杀的话,我肯定是被杀的那个。”郭淡是摇头晃脑。
徐姑姑笑问道:“那你这个商人又打算如何应对?”
郭淡道:“受!”
“受?”
徐姑姑错愕道。
郭淡道:“那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非礼我、奸我、鞭我、侮辱我......!”
徐姑姑道:“你是不是想说,‘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对对对对!”
郭淡道:“我办法就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唉...也不知道我用多少钱,可以将春春从小伯爷那里给挖过来。”
徐姑姑刚想帮他回答,听到这后半句,硬生生将话给憋了回去,差点就成春春了,问道:“那你来此作甚?”
郭淡笑道:“让他们羞辱。”
这时,曹小东走了进来,道:“郭大哥,通哥和昊哥来了。”
郭淡点点头,又向徐姑姑道:“但那只是闲暇作乐,先等我忙完正事再说,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前院跟他们谈一些事。”
来到前院,只见李通和陈平之子陈昊坐在里面,二人见到郭淡进来,立刻起身行礼。
“东主。”
“郭哥。”
郭淡向陈昊打趣道:“陈昊,你可以呀!人家的学院可都比我一诺学府建设的快。”
陈昊一脸尴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