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半年,就敢在我辈面前论画,哈哈,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啊!”
刘荩谋哈哈笑道。
徐继荣挠着下巴,一脸纠结,他现在真不知道该帮哪边是好。
郭淡笑道:“但是有些事是靠天赋的。”
“哦?”
刘荩谋道:“那你倒是说个子卯寅丑来,刘某在此洗耳恭听。”
“何难之有。”
郭淡微一耸肩,旋即手往画上一指,道:“这画倒是有几分意境和新意,可惜缺乏真实感,你见过谁人长成这德行么。”
徐继荣凑过来一瞧,道:“我瞅着差不多。”
郭淡没好气道:“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对么?”
“嗯。”徐继荣直点头。
郭淡一翻白眼,不去理会他,又道:“这天下间最难画的莫过于人,因为不但要画的神似,还要画得貌似,若想将此二者兼顾,那真是难于上青天。而这画上二人,显然是画者臆想出来的,换而言之,就是想画成什么样都行,谁人不会臆想,毫无难度可言,若叫一个真人站在这里让他画,他能画得像么?我看是很难啊。”
“莫不是你能做到?”
朱立枝突然开口道。
你可算是出声了。郭淡笑道:“七分像,到还是可以的。”
朱立枝微微皱眉道:“那我倒想见识一下。”
刘荩谋戏谑的笑道:“我也想见识一下你这一事无成的郭童生,究竟有何本事?竟敢在我们兄弟面前卖弄文墨,可别又如你以往的表现一样,浪费了这纸墨。”
“既然二位盛意拳拳,那在下就却之不恭。”郭淡说着斜目一瞥刘荩谋,道:“脱!”
“脱?”刘荩谋惊讶道。
“还请刘公子脱了衣服站那里去。”郭淡手指向前方。
刘荩谋先是愣了下,旋即怒目相向:“你小子说甚么?”
郭淡笑道:“你不是说想见识一下么,那你就脱了衣服,站在那里让我画啊!我倒是愿意脱,可问题是你们谁会画呀。”
“那也用不着我呀!”
刘荩谋哼得一声,道:“让我兄弟随便找个奴婢来让你画便是。”
话音未落,就见朱立枝轻轻一挥宽袖,“你们都退下。”
“是,少爷。”
周边奴婢尽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