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枳被皇上召进宫,跟他说的便是选妃之事,充分发挥他的无赖本领,硬是把皇上搞的一个头两个大,最后把他赶出宫去了。
这选妃的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苏枳买了龙须糖回来,到了悦儿院子里便朝屋里高声道:“悦儿,看我带什么好吃的给你了。”
悦儿恹恹的接过来就放到了一旁,接下来跟苏枳报了府里的账,之后就把帐册和府库钥匙放到他面前道:“帐房管的都不错,也用不上我,况且我也有些做不来。”
苏枳没接也没说这事儿,只说道:“平哥儿跟姝儿每五日出府一次,下次他们出府再请来陪你说话吧?”
悦儿点了点头,很客气的跟苏枳道了谢,便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不说话。
苏枳坐了一会儿感受到她故意的疏离,心里颇不是滋味,便起身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若累了就歇歇吧,晚饭时我过来吃。”
悦儿便起身送他,待到院门口苏枳回头时她便垂着头道:“少爷的饭到时我让人送去外院,天冷就不要来回折腾了。”
苏枳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只说了一声:“好”,便头也不回的去了外院。
晚饭时悦儿打发元宵来给他送饭,苏枳没吃,看着那从食盒里拿出来的一碟碟饭菜,他起身披上斗篷就出了府。
来到肃王府,苏檀那边儿正在张罗大婚的事,他拖苏檀去了一品阁,两兄弟喝的酩酊大醉方才各自回府。
回去时听小川儿来报:“大小姐一直闷闷不乐,还去当年付姨娘住的院子坐了好一会儿。”
苏枳混沌中问道:“她当年与付姨娘格外亲近吗?”
小川儿接过下人送上来的醒酒汤,一边照顾苏枳喝下去,一边道:“到没听说过小姐与付姨娘亲近。”
苏枳这会儿脑子混沌着也没去深想,喝了两口汤,衣裳也没换翻个身便睡了过去。
次日小川儿又把这话跟苏枳说了一遍,他便想着,悦儿如今到不似是在乎住在哪个院子,而付姨娘住过的地方重重的提醒着她,那是妾室的住所。
她不愿,可若是契约期满还想留在这里,早晚都要搬进那个院子里去。
小川儿提醒道:“主子,小姐将来要是留下,还住现在的院子吗?”小川儿是也不确定,主子到底如何安排。
苏枳想了想道:“把主院收拾出来吧,一切都用最好的,便让她去府库里亲自挑选。”
小川儿刚要退下,苏枳又把他唤回来叮嘱道:“先别告诉她,最近她心情不好,怕是不会去挑。”
小川儿听命下去,到那边只跟悦儿道:“小姐,主子要把主院收拾出来,想请小姐去看看如何收拾,要用的都在府库里选,缺什么就吩咐小的去办。”
悦儿突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说他要大婚了吗?那自个儿在这边到底算什么?
她用过早饭便随着小川儿去了主院,那里变化不大,还如当年夫人住的时候一般,只是没有任何摆设,家具也都不在了。
悦儿知道这王府正妃的处所定是不以能含糊,便同小川儿商量着如何修葺,哪里需要添置什么。
摆设和家具反倒是不急了,要修完再说。先去库里看了一遍,大概记下了想放在那边的便回了自个儿院子。
几日后姝儿又带着平哥儿来了,这次她带来了自己亲手做的点心。两人也没急着回府,用过午饭平哥儿便靠在姝儿身边安静的睡了。姝儿放轻了声音问道:“悦儿,你是以后都要留在燕王府了吗?”
悦儿烦闷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若是留下都不知道自个儿算什么身份。纵有他待我千般好,可这后宅里的事他又管得了多少。”
姝儿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觉得委屈吗?或是你并不喜欢他?”
悦儿又摇了摇头:“我哪有资格去委屈,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跟他待在一处并不开心,可若离了这里我又能去哪儿呢?”
姝儿喝着果子茶,想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问道:“那你跟肃王殿下在一处时开心吗?”
她眼神闪了闪,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心与否有什么重要,不过就是寻一个合适的人,一处合适的地方活着罢了。”
姝儿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抚摸着平哥儿的脸,满眼甜蜜的轻笑道:“我与悦儿妹妹想法不同,如何都是活,却为何不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处呢。守着他幸福我便守着他。若是不幸福,我定也是要冲出去,寻找使我幸福的那个人去。”
悦儿抬头纳罕的看着她,姝儿就又笑了:“燕王殿下听到这话怕是要乱棍打死我,其实我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要劝你离开他。只是觉得,你并不知道谁对你好,谁跟你真正的合适。其实对于一个适合同自己在一起的人来说,并不一定他拥有的更多,而是他对你付出多少,是否真心。像我的平哥儿,他就拥有的很少,但他却有旁人都没有的值得我去珍惜,那就是一颗真心。你只要确定哪一个真心待你便是,何必累着自己也累着旁人呢!”
悦儿茫然的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要选择什么样的人。
之后悦儿想了两三天也不明白,便带着丫头们出去散心。
苏枳听小川儿来报,便立刻让葛林安排暗卫跟去。而他自己则是去主院里巡视,看看还有哪处悦儿没想到的,便又命人去做。
悦儿回来时在大门口碰到了苏檀,他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见到悦儿的马车进门,便等在那牵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