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五换完班之后,东方冥紧挨着弟弟坐下,刚闭目休息,便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住,低下头便看到弟弟眸若星河,希冀的看着自己,唇瓣轻启,低声说着要听自己在秘境中的事,夜里风寒,东方冥把薄毯给他往上拉了拉,沉稳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低语道:“我刚进这里没多久就遇见了南宫姑娘,我们一起诱捕灵兽…………”不过一会儿,耳边便响起均匀悠长的呼吸,东方冥低头看了看弟弟,无声笑了笑,抬头看南宫姑娘一动不动仿若陷入深眠,而小五正独自一人坐在火堆旁警戒四周,便安心睡下,不过一会便陷入了沉睡。
翌日,东方冥正在沉睡,却忽然被一阵高空落下的感觉惊醒,东方冥鬼斩刀瞬间出鞘,刀尖深深插入土地,随后身形一翻,稳稳落地。
东方冥皱眉揉揉昏沉的脑袋,身边似有影影绰绰的身形,还以为是弟弟便毫不犹豫开口道“阿冥”,却发现竟无人应答。东方冥闭了闭眼,待双目清明,这才看向旁边,发现竟然是小五,而且我与小五竟然站在迷阵外头,心中一惊,自己明明记得是在弟弟身边睡着的,只是这么多年在外行走,东方冥休息时也会留一缕清明以防万一,昨夜竟不知何故在后半夜竟然沉睡至此,蹙眉,看了看其他几人,猛然发现竟然有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与小五不远处,而暖衣与弟弟已经打开阵法出来了,心中一沉,虽不知怎么回事,却也在瞬间冷静下来,几人沉默间,只听小五猛然跳开,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大喝一声“你是何人”,东方冥脸色一冷,对小五道:“小五过来,他是假的!”而后转头看向弟弟跟南宫姑娘道:“昨夜我不知怎么回事后半夜似乎晕了过去,醒来就跟小五在这里了,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冥目光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假人
自那幽冥血河塔出来已有些时间,他也已恢复了大半,虽对于秘境之事还心有余悸,但在战斗中终究让他领悟了不少平日里修炼根本不可能领悟的道理。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对实力有着执着追求的人,他向来将心态放得极稳,一味的偏执反而会适得其反,最好便是根据事宜做出适当的动作。
晨光微熹,清风微凉,有些刺骨,他着了一身素白色长袍,腰间别着一块流云纹玉佩和修罗,早早的起来炼器,这是上官家最引以为傲的技能,他自然不能懈怠,也不知如今他的炼器水平有几品了,顺便炼器练练手还可以卖掉换一些灵石。
炽热的火焰翻滚着,他随手将其熄灭,收好他刚刚炼的器的成品,推开门走出院子,虽是在南域,可现在的南域一点也不缺修者,就算是在平常也不会缺,他想应该能卖出去。
一番鏖战。
血腥气与紊乱灵息充斥在身周,白风行枪下的最后一匹巨大银狼嘶嚎已近衰弱,它的双目被鞭锋和昙珠毁得彻底,四足更是被受阵法牵引的狼尸困死。
锋刃割裂毛皮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赤血遍染银枪,那沉重断续的兽息终于断去。
白风行左臂用力拄着深刺在狼身中的鹰叱,脸色惨白地强忍着不让表情因疼痛而失控。他的右肩几乎被狼牙贯穿,被血浸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物根本遮不住那可怖的伤口。
实是有些……不走运啊。
他暗自磨了磨牙,试图将鹰叱从狼尸身上拔下,然而这微微一动却陡然牵动起伤口的剧痛。撕裂处洇出更多殷红,白风行极轻地吁了口气,轻重缓急他分得清,没必要在自家姐妹面前逞这无用之勇,索性松开手,靠坐在了地上。缓了缓,向担忧之色已然溢于言表的三人低声道:
“无事。”
“怀槐,出发前三哥交予你的包袱可还在?”
自然在的,小怀槐年岁不大,交待给她的事却都令人放心得很。——除了总是一个人溜到医馆这件事之外。
幼妹动作小心,根本不允白风行抬手去接,直接将丹药喂进了他口中。
白风行轻一闭眼,调动筋脉中残留的灵力,有条不紊地催化着那丹药的功效。这还是他去岁去邻城时的一样际遇,虽花费了不少灵石,但能很快令得严重伤势恢复如初的奇效毕竟珍贵,正如眼下,这塔中危机四伏,能尽快调理好状态,便不必担忧自己成为其余三人动身时的掣肘了。
肩头被咬穿的伤口渐止住了血,狼牙上附着的污浊也随着灵气游走一周而尽数消散。疼痛犹在,但已经好了太多。他解下外袍内缠在小臂上的干净布帛,在帮助下简单包扎了伤口,随即便站起了身。
这丹药的效用之一亦有接续筋脉,此时他已能感觉到肩头伴着刺疼的麻痒。过一个时辰,应该便能愈合了。
他用左手取下鹰叱长枪,向三人递出一个安抚的眼神。
原来这秘境中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不知不觉时光荏苒两年时光已经逝去,修为与容貌都有较大改变,曾经的美人坯子终究是褪去青涩变得成熟妩媚,曾经的体境修士如今已到了脉境六段,若是现在进入秘境,曾经苦战的巨蛇绝不是对手。
原本血河塔所在处已被离殇宫的长阶代替,相传这长梯共三千层,每千层都印证一种来着的特质,这前一千层印证的便是心性,踏足长阶,一种玄妙的感觉迎面而来,虽无恶意但如果将人的心性比做一根银丝,那就是清楚地感觉到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反复将其弯折以此磨练心性。银牙紧咬顶着这种压力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