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藤蔓重新攻击的角度以及速度,但他知道,方才只是一支藤蔓而已,还是最初步的试探性攻击。他以咒语强制性唤起清欢手中那张用来防御的符咒,扔出数道御风符形成厚厚风墙,再结阵法,又是一道防御。“多谢公子,不过我对那至宝不感兴趣,也不会去蹚浑水。”
南宫雪收起执扇,眨着双眸,好奇的盯着男子,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倒是你,一副虚弱的样子,仍不远千里赶来,是想要那至宝?”
南宫雪拍了拍男子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继续言道。
“听我一句劝,那至宝不能治病,你要来无用。”
末了,还不忘摇头叹气,一脸可惜的将手搭上男子手腕,指尖触及,有些冰凉,南宫雪心中微惊讶,却很快就消失,她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南宫雪学着那老郎中模样,凝神把脉,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煞有其事,还伸手想去捋山羊胡子,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有这东西,伸出的手已收不回来,只好转握成拳抵唇轻咳,掩饰尴尬。
“阁下,这是先天不足之症啊!”
南宫雪轻叹口气,若有所思,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
“嗯……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无法治愈……”
语未毕,人群突然躁动起来。
“幽冥血河塔出现了!”
随着一人高喊,原本嘈杂的客栈人瞬间一空,空气中只余风的瑟瑟声,有的人甚至连帐都没结,小二也不追着讨,反而跟着去凑热闹,转眼,诺大的客栈只剩南宫雪与男子两人。
南宫雪极为淡定的看着眼前一切,伸手入怀摸索了一会,掏出一锦袋,放在桌上推到男子面前。
“祖师爷有训,医者有三不医。你我今日有缘,这药便赠于你,虽无法治愈你的病症,对你疗养身体却大有益处,日后有缘,我再为你诊治。”
南宫雪起身,抱拳施礼:“白公子,我先行一步了。”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回身继续言道:“对了,那药每日一颗以无根之水送服,你不用担心药苦,它是甜的。”
南宫雪轻摇执扇,一派悠闲轻松,缓步踏出客栈,出了客栈,南宫雪身子微微后倾,偷偷瞄了一眼里面,确定人没跟上来,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脸颊,活动手脚筋骨,方才在里面装深沉,装正经,真够她累的。抬头看向远处焕发着七彩光芒的幽冥血河塔,南宫雪撒开脚丫子就往幽冥血河塔跑去。
至于那药嘛,不过是自制的五颜六色的糖丸,吃了无害,至于益处嘛,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心宽体胖,百病不侵。
等南宫雪到血河塔的时候,周围已是挤满了人,南宫雪踮起脚尖,透过层层人群,看高耸入云的血河塔,着实看得不真切,她又跳了跳,依旧看不清楚,无奈只好拔开人群,强行挤进去,好不容易视线开朗,看真切了,却险些被南宫家族的人看到。
唰的一声,手中折扇一下打开,南宫雪以扇挡住半脸,转身思索,探头朝四周看了看,而后猫着身子在人群中穿梭,想寻一处视野开阔又能避开南宫家的。
浮云一别,流水廿日,东方悬壶跟着商船一路南行,已有大半个月。出行时,佛菊儿千叮咛万嘱咐,让东方悬壶务必女扮男装,说什么女子只身入世,易得宵小觊觎,不若男子方便。东方悬壶想了想,大感佛菊儿用心,是以这一路来,皆以男装示人。她的容貌虽端正清秀,但在人群中并不出众,加之懒上妆容,周身书卷气息,没点眼力劲倒真看不出女儿身,只当她是个游行书生。
但也有难处,商船上另有读书人,名夏琪,比东方悬壶早几日登船,人如其名,好棋如命,奈何商船上来往皆商客,是以“下棋”前几日过得甚是孤独寂寞。在见到东方悬壶后,便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前来结交,三言两语,东方悬壶已是他人生知己,盏茶功夫,便肖似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东方悬壶只当外世之人,都应是如此热情,不好拂了他面子,硬生生陪他下了几个晚上的棋。直到某天夜里,商船遭遇巨浪,颠簸不歇,东方悬壶变色而起,那厮却一把拉住她衣袖:“你若走了!那便算你输!”东方悬壶瞪大双眼,拜服之情油然而生,拜服之余,从此瞧见“下棋”便举袖遮面,绕道而去了。
这一日,商船终在南域边城靠岸,东方悬壶恐再遇上“下棋”,便换回女子装扮,不曾想前脚刚踏上岸,身后便响起熟悉的声音:“诶?方弟,几日不见,你去哪儿了?可是遇到什么危险,让为兄好生担心,今日见你无恙,便安心了。这几日你不在,我又研究了几类破局之法……”
夏棋的声音越来越近,东方悬壶思索许久,也未想透,自己的女装和男装在此人眼里竟没有任何区别么?想来痴人眼中是不分男女的罢,如此想着,心里也慰藉了几分。眼见前方一袭碧袍,修者之气若隐若现,急中生智,疾行几步拽住那人袍袖,甜蜜娇嗔道:“夫君,怎的不等我。”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供后人听见,又压低声音对碧袍男子道:“道友也是修行之人?请帮在下一个忙,默不作声继续前行便好。”
夏棋果然没再跟上,东方悬壶长舒一口气,这才看向身边之人。
(拥有洪荒神器太虚神甲,上古神器东皇钟)戏六红衣少年,玄衣少年,碧衫男子出了神荒山脉,没多久便各自离去,红衣少年自去了位于财锦州的司马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