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隐隐传来鹤鸣,放下手中古籍,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算算时间也到了还书的日子了,向烟烟说了一声,抱起书走去
一路上时不时有些弟子走过,嘴里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只是自己没什么偷听的癖好,放快脚步避过人,将书放于桌上,转头便瞥见一个身影,抑制不住内心激动,想起最近无论怎样修炼也无法突破,如今瞧见师姐,自然要请教一二
“拂檀师姐,你有空吗?我有事想请教你”
【触发事件】地方:桃林你正在桃林中欣赏桃花却不料被一阵异响所惊扰,远远看过去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争执,你决定【一看究竟/远离是非】
闲时往桃花林一游,便有桃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碧叶翩翻,疏林如画。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又添蛩语。
正起兴时,忽闻桃林深处一声异响。柳颂玉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从小到大插科打浑打架闹事没一个少得了他的。这一响倒勾了他好奇心起来。
衔了腕上头绳暂且一拢扎起散发。便顺了声音寻过去。
塌上青年神色痛苦眉头紧皱洗髓丹药性烈引得每一丝灵力都暴动,敲骨凌迟莫过于此,灵根似乎碎裂开来又在药性下重新愈合,筑基时痛楚尚且不及此,或正是因为洗髓脱胎换骨更违逆天意。
唇瓣渗出血迹惨白肤色与血色映衬更显惨烈,灵力无所依托似的窜上窜下,青年静坐从早至晚才消化了洗髓丹的药力,疼入骨髓,却也值得。
柴柔前几日问过了那突破练体大关的师兄,由此窥得了更上一层的门路。她特地选了一个天晴气清的好日子,在自家房间里盘腿坐下。
柴油把那日池宴赠与她的筑基丹打入了体内融进骨血,随后按照晋升的门路引导灵力的运行。原本充沛轻盈的灵力因这举动而往四周的筋脉突破着,紊乱而又活跃的灵力刺激得她五脏六腑犹如针刺般的难受。幸亏有那筑基丹的助力,灵力运行一个大周天之后,又回复了之前的状态。
“这就完事了?”柴柔将额前密汗擦去,只觉体态更加轻盈。【原来这就才是真正地入了门。】
柴柔看看匣子里仅剩一颗的洗髓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它吃下了。既然人都说这是好物,那她便来试试这丹药到底妙在何处。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流淌开,如同吃了苦胆一般令她不由得皱紧了眉。不过一息之间,柴柔才发现原来这只是一个开始,那洗髓丹可是简单相与的玩意儿?周身的血液像是要爆出一般疯狂地流动,全身通红不住地哆嗦,她蜷成一团竭力以灵力抵挡那股劲儿却毫无作用,只得任由身体去承受一阵是冰一阵是火的煎熬。不知多久过去,那刺激着痛感的力道咻然消失,她翻过身来呈大字型躺着,这才渐渐缓过神来。
曾衡今日修炼结束,已是将修为稳固在筑基七层,她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况且一味堆积灵力会导致根基不稳,这对注重基础的麓荆来说是大忌。
于是打算停下提升修为的脚步,把精力更多放在稳固根基,锻炼神识与辅修方面。
“糟了!”思及此处曾衡突然忆起老师交代要在练气期去找他,结果现在她已是筑基,还未登门,她倒吸一口凉气,“何等的轻慢!居然忘记老师的吩咐,真是懈怠!”
尽管懊悔不已,但曾衡还是飞速做好准备,顺便整理了课上的疑难问题,待会儿一并向老师请教。
…
以她的修为不出多时便来到老师院前,毕恭毕敬地作揖说道:“弟子曾衡,循老师教诲,前来拜谒,拖延多时,望老师海涵,弟子在此请求责罚,然弟子携惑而来,恳请老师指点。”
苦修多日,恍惚冥冥之中,生出些许不甚明了的明悟。恰巧多日前曾被赠筑基丹药,这下,一切便顺理成章了起来。难言心中复杂滋味,只觉一时颇是开阔自如,而那巅峰之上,隐隐有松动之态。
长日坚持,那日复一日枯燥而重复课程,那不厌其烦的梳理打坐,似乎在这一刻,一切。都迎来了最为圆满的时刻。
常言修士与天争命,不进则退,恍若水中溯游鱼儿,若不拼尽全力去逆流而上,便只能一退再退,直至终无退路。是喜,抑或为淡漠。终究长叹一声,吞服丹药。整理好杂乱思绪,盘腿端坐,抱元守一,只专心致志。
……任所谓摧骨痛楚,焚身炽热,又怎比我心坚定,不可动摇。奔涌纯粹滚烫至极,周天无不通畅,任行涌何处,皆无所阻拦般无拘无束。而自己,也定要细心梳理,以确稳妥。这紧要关头,切不可因心神动摇,使前程付之一炬。
神思忍耐不知多少时日天景,只觉无比漫长,而又无比短暂。仿佛只是一霎那,天地灵窍通明,神魂并灵台澄澈宁静,躁动不安的灵气游走多时终究被安抚,温顺于经脉,更于丹田。
一时畅快至极,好似要清啸,但终究镇静下来。不厌其烦,一次次运转周天,作出完美收尾。
起身,极目远眺。万物生灵此刻无比清晰,呼出浊气,只觉身体轻盈,恍惚间,往昔苦辛酸辣,尽数化作现下的甘甜。便更坚道心,不禁愈发向往更高层面,男儿豪气,也溢于言表。一切的新生,一切的蓬勃,此刻都于心中发芽。
“如此,便是开始。”
不知等了多久,似乎连天光也要更明亮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