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晏温处于盛怒未曾想到这一个层面,但是冲着姜雾所言所指自然是知道她绝非是吊唁那么简单,在原地站立着静静等待着她追上来,见人锁骨处的血色,无半分怜惜。
“若你刚刚说清道明,何必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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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欲与人共赴紫薇大帝寝宫但想着最直接的还是先去利用回溯镜查看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再去寝宫细查一二,回溯镜如今在紫薇徒弟荣烟手中,倘若要了解自然少不了一番交涉。动嘴皮子事情晏温不擅长也不喜,比起周旋,缓慢引出正题倒不如一开始便亮出身份,道出目的,也省得几番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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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调转方向便走到了荣烟的住处,房门半掩,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何状况。抬手轻敲房门,半晌才见一人影走出,单论紫薇大帝位份便是高出晏温些许,其弟子自是要给些面子,斟酌片刻亦是回礼。
“奉天帝之命彻查紫薇大帝遇害一事,回溯镜可否借以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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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温虽为天帝之子,但终究不是和天帝平起平坐,于各上神,大帝等皆要礼让三分,以大殿下的身份许是不能让他交出回溯镜。但若将天帝搬出来,荣烟还要推拒,便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往轻了说便是对天帝不敬,单单就这一条足以令人心生不安,更别提往重了说。就算再怎么不愿也是要拿出来的
折玉眼见着变故发生,花神手臂鲜血喷涌而出,他凤眼圆睁,将前因后果连到了一起。朱雀不懂人情世故,却并非愚蠢。他晓得花神方才所言是为护他周全。暗自懊恼自己的愚钝,手中佛珠顷刻间化作银白的弓,上饰层层咒语,以压制亡灵怨气。自虚空中取出的朱雀骨箭已在弦上。
折玉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天尊曾爱怜的看着他。
“折玉这双手,该是执笔作画,泼墨丹青的啊。”
折玉却一刻都没有忘记,这是一双执刀剑镇山河的手。他没有迟疑,下一秒,朱雀骨箭破开静谧的空气,没入黑衣人血肉。而他表情冷淡平静,任由鲜红的血喷溅在身上,将如雪白衣染成妖异的颜色,甚至连白皙侧脸亦未曾幸免,然他毫无畏惧。
万丈深海终有底,人心五寸摸不透,笑里藏刀刺君喉…人常言鬼恐怖,却不知鬼泣那人心毒啊。
人界还是一如既往地繁华,街上一角的嬉笑怒骂已然书写着人生百态,青衫落拓男子撑着伞立在桥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束起,垂落在肩头背后。
他鬓发压在耳后,如墨修眉下却满是阴郁,似乎下一刻便会骤然爆发,骇的一旁过路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直视,低下头快步小心路过,只是当那人过了桥头再回身,那撑伞男子已失去踪影。
“忘川神重伤…吗。”
青衣男子声音有些沉,语气平静无波,显得有些冷淡疏离。多年的不见日光使得他肤色越发苍白,深碧色的眼望着那潺潺流水似乎在思弗着什么,最后化为冷然,足下轻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遁入流水,通过这条无人觉察的微小鬼道去了所谓重伤昏迷的忘川神住所。
我倒要看看,何人有如此能耐,能伤的了那个自命不凡的忘?川?之?神。
可惜啦,这果子甜甜的,还想着妖神会喜欢呢。
她眼看着送果子的好意被拒绝,啪叽直接掉在地上,顿时为这甜果子感到可惜。可这委屈情绪也没维持多久注意力就被对方的话吸引了去。
——妖魔的令牌?怎么就随便丢弃在这山洞里了……
她眨眨眼,露出迷茫的神色,显然无法理解丢弃这枚令牌的人的所作所为。
她尚未琢磨清楚,眼前人便消失不见踪影,她左瞧右瞧,在笃定妖神确实离开后,才将令牌重新裹好放进口袋。
既是妖神让她好好保管,看着也像是个宝贝,那她便细细盯着吧,反正扔进青丘国库里,除了她也无人知晓这事。
随沿着路出了后山,想着既然妖神都出了正厅,她再去也没什么用,不如随处逛逛,也省了那些繁琐的交际事宜。
这一逛就是逛到一座花园去了,蝴蝶翩飞,花香溢鼻,虽说青丘有一片桃林,花却是没有这边开得艳丽的,她像是受了蛊般,鬼差神使地伸出手,直直摘下了那边缘的一朵花。
听闻妖神寿宴,已经千年没有出过洞府的怪蛇终于打算出门了
因为许久不见阳光而遮住了眼睛,常年在洞穴中使得他皮肤呈现病态般的白色,他没有想其他的妖类一样化为原型敢去,而是由灵体一步步的走过去
肥遗一旦出世就会天下大旱,所以他不敢以本体出行
他只好徒步前行,从太华山一步步走到了妖神大殿
(不说了,要哭了)
等到他到了的时候,基本上妖神大殿中已经人满了
他穿着布衣,与其他穿着华丽衣服的妖物格格不入,透露出一丝贫穷
看着如此庞大的妖怪数量,一向自闭的斐伊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他眨了眨眼睛,朝看起来像是侍女的问道
“你,你好,请问妖神陛下在哪里?”
敛眸望向右臂受伤位置,伤口与艳红纱裙络为一体,未有多言仅简单处理伤口确保毒性未达五脏六腑处。微迈步伐至人侧,以灵法将依附在人身上的血迹消去,更以袖帕抹去脸颊上的血。
「瞧瞧你这模样,天尊知
故作轻松的开声,容颜依旧扬着艳眼笑靥,眉目轻弯目视前人。似是看人素衣上剩余的血迹不太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