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驾崩,太子尚未成年,于是由先皇之弟作为摄政王代太子处理朝廷事务。
摄政王深得一众老臣推崇,与崇昭交好。
太子在年轻臣子中颇有地位,同千清阁有不浅的关系。
除这两人之外,大将军战功显赫,实则私下同邪教日月神教有来往,先皇的小儿子也一直被他所保护,颇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图。
历经大将军,摄政王,太子三分朝廷的一段时日,御史大夫发觉了大将军和日月关系的异常,在同同党摄政王商议后一齐将大将军革职,整个朝廷也多半偏向于了摄政王一派,摄政王索性选择政变篡位,小王爷经历一系列变故本就不好的身子终于是垮了,独自于宫中病故。
而太子在篡位那日趁着混乱同千清阁主联系出逃,同时获得了医尘的帮助,现隐居于医尘一隅。夜晚时分,医尘谷的茶君峰上,一座石亭之中,寥寥青烟仍是孜孜不倦的,如同抽丝的蚕茧一般缓缓的剥离,飞舞。
石亭中,身穿淡白色道袍的白发青年手捧这一本诗集,静静地等待山泉达到合适的温度。
“煎茶水里花千片,候客亭中酒一樽......”
淡淡的吟诵着诗,手中的小勺在温水中搅拌着。
“虽然我这里没有酒,但却缺不了好友你啊。”
青年面朝明月,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骆驼拉着车,一步一步走在沙漠里。
没人指引它要去到哪里,它只是在沙漠中不停的绕着一个又一个圈子。
它走的很慢,车子对它来说是有些沉重了的。
那车看着平平无奇,如若你走近,闻得到一股异香。
会让人如痴如醉,为之神魂颠倒的那种。
僧人。
他看见不算大的骆驼拉着这辆车恐怕是心生了什么怜悯。
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上前去,似乎是想管这车的主人咨询一些事情。
那骆驼见他走来,仿佛通人性一般地停下了脚步。驼铃声停住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到风吹过扬起黄沙的声音。
他走到车前拜了拜,思索是否该直接掀起旁侧遮掩住窗口的帘幕。
“进来吧。”
那女声妩媚妖娆,又仿佛有着什么魔性。
僧人一怔,轻轻掀起了门帘。
最近有传言说到塞北有几个商队都在穿越沙漠的途中被洗劫,回来的商人基本上都昏迷不醒,就算偶尔有几个侥幸没有完全事情意识,但也神志不清,话都没法说完整了。
他们身体实际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在他们所经历的,恐怕没人知道了。
医尘老谷主避世多年,别说外界,就算是谷内的诸位也在猜测他是否已登极乐。
就在塞北消息传开来的第一日。他便出现在谷中。
——医尘遵循救济苍生的原则,需要去那些商人那里打探情况。
{医尘的各位可以去老谷主处询问情况,也可以去找商人,更可以直接去塞北}{医尘必须跟线,其他随意}
「你还记得蚂蚁吗」
嘴角翘翘,眼眸微挑.容颜似花儿亦枝叶随和-方雅,吸吐淡淡,无擒意也不起落悲喜.安稳如流水,却不知亦曲折若流水.经年以见君不跳脱,此难得奇景,善良之面——
——自然是装的.
嘴角翘翘,是因着心喜茶点;眼眸微挑,实在偷着心儿看向一旁的茶水沸沸.容颜似花不错,随和却强差人意-此般模样也可称在拿捏腔调.吸吐淡淡是怕茶叶滚喉;无擒意是了晓自身遭不过对面人,不起落悲喜是经年不见老友后顿然的万千言语无话可说.安稳如流水却不知阻路石置于当下,曲折却是真的-面前人也知晓.
「对,就是蚂蚁.」
双手捧着盏,小心翼翼地假饮.并没想着自己到底是说了何等无厘头或何等误解言语,脑子里满着京都糖葫芦馅饼儿;飞花楼女魁身姿越跃玉足挑点.还想着皇城未亡人,宗里随性大小混子,大漠烟沙,迷途旅人.
是驼铃声响,也是**阵曲.
「你回来了.」
亭外是青竹翠影,石案上是新茶初沸。知味着了青衣素裳,青丝仅以绸缎松松拢了,余的倾泻了一肩也厌的去理。在一片静谧中,伴着山泉水逐渐沸腾的咕噜声里,忽而身旁人的感叹悄然而至。待他言罢,只稍抿了唇勾起一点微小的弧度回道:“邃阙的茶,自是极好的,便以茶代酒又有何不可?至于我,你哪次有了新茶我曾缺席过。不过患得患失罢了。”只觉尘世寂静,两人对坐品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蹉跎过了半个晚上。
远离尘世纷扰的医尘谷今日也是平静的一天,但却不知这般的平静暗含的是风雨欲来。
正是晚间最为困乏之时,懒懒的扑着小扇,慢悠悠地走着正准备归去就寝。当那有几分睡意之时,一位药童快步走进,俯身道:“塞北那边的事惊动了老谷主……”听完了其汇报的内容,转身朝着因未走远而听了一耳朵的友人淡淡道:“明日怕是不安生了。我们是去老谷主那儿,还是去商人那里打探情况,抑或”顿了顿,眯了眯眼眸又道:“还是单刀直入,去塞北一趟?”心间思量着早已有了利害关系,问友人不过是邀其同去罢了。他总能领会的,我知道。
蹲下捧起一抷沙,细细的黄沙自指缝流过,风一吹,洋洋洒洒。
起身一抛手中沙尘,随风而逝,自己与这黄沙,有何分别,皆是风起而行,风静而止。
曾几何时,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