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乐奏,昊日升,北辰皇城之前,群臣齐聚,又是一日清晨,又是一日朝会,皇朝百官齐聚,陆续走入大殿之中。
但见九层高阶之上,皇座空悬,象征幼龙雏凤,尚未至登基之时;而在皇座一旁,珠帘垂下,但见其中一道仪态雍容高贵,气态非凡的身影端庄坐于其间。
昔日因先皇早逝,太子北辰元凰年幼,长孙氏开始垂帘听政,在惠王北辰望、天锡王北辰胤、神武侯等一干皇亲重臣的辅助之下,掌理朝政要事,直至今日。
而在高阶之下,百官左首,一者白髯长须,身着黄白服饰,气态威严,正是北辰惠王北辰望,作为北辰皇朝大皇爷,本为嫡长子,原该继承皇位,却传贤禅让于二弟北辰禹,退居摄政辅佐之位,气度豁达令人动容。后更主持皇朝剑祭,为皇朝延揽不少人才,在朝野声望皆是非凡。
而在北辰望右侧,百官之首,彰显其人地位犹在北辰望之上,英姿挺拔,不怒而威,乃是北嵎皇朝第一人,三皇爷——天锡王北辰胤。
“禀太后,又近剑祭召开之时日,此番评剑官,吾有意让权九江担任。”北辰望已连任数届剑祭主持者,说皇朝官员三分之一受他提拔也毫不为过,北辰望深知进退之理,纵然皇朝上下不说,他也已有意退位让出主评之位。
长孙氏简阅了一下手中的奏疏,点了点头:“惠王过迁,权九江之成绩虽是不俗,然剑祭乃皇城抡才大事,权九江初掌此位恐有疏漏,还请惠王再掌一轮剑祭,权九江为辅,也可减轻惠王负担。”
“老臣领旨。”
北辰望随后退下,而一旁北辰胤上前奏禀道:“太后,边关神武侯传来消息,原本平静的四族往来频繁,似又有异动在即。”
“嗯?四族又欲兴兵叩关吗?”
“未尝不无可能,因此,臣请皇朝派遣精兵干将,支援边关防线。”
“四族之防,不可懈怠,此事便交由天锡王安排。”
“臣领旨。”
平淡的奏报,奏章却并不平凡,长孙氏手中奏章,记录着真实情况,神武侯本重病染身,虽压下消息,但为防止四族突然来袭,故向皇城请援,以备局势转急。
神武侯统率皇城三军,镇守边关战功彪炳,为德高望重的护国功臣,备受皇城上下敬重,四族无人不惧,若是重病消息传出,国内必将慌乱,四族则必然来犯,所以此等消息,只能暗藏,表面上则以简单的兵马调动敷衍过去。
而就在北辰皇朝为神武侯之患病,调动人马防备外族入侵之时,却不曾料想,真正的暗流,已于北辰王朝之内,开始翻涌。
而在中原,有间客栈之内,掌柜悠闲依旧,客栈的生意清冷依旧,只是稚儿的喧闹,让清冷的客栈,喧嚷了不少。
只见邪之子乱糟糟的头发已被打理妥当,穿上了一身合体径直的服饰,头戴一顶乌黑儒冠,看上去也颇为俊俏,只是面目上,举手投足的邪气一闪而过,标志着其心性中的邪性仍存。
“龙宿的遮日冠,嗯,难怪龙宿弃之不用,如此朴素,实在是不适合他的身份。”一旁的剑子仙迹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遮日冠乃是龙宿所藏,佩戴者周身将自藏一界,不受三光影响,正适合于邪之子这一类嗜血者。
“多谢了,剑子。”孩童顽皮,而邪之子手脚又已长成,客栈内虽无碍,但若趁人不备跑出了客栈,三光之下必然难以幸免。邪之子,或者说聂念,终究还是自己女儿和聂求刑的骨血。
一想到聂求刑,侠刀心中又是一叹。
“你我交情,何必言谢,柳湘音近况如何?”
“有洛云襄血浆果维持,本性渐渐清明,照看邪之子,心中亦有寄托,再过些时日,吾会带她去祭奠聂求刑和千韵。”
“嗯,念儿顽劣,你严加教导……”
剑子话还未说完,就只感觉手上一沉,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邪之子已是紧紧擎住了剑子的拂尘,左手还拿着一把剪刀,一脸不悦。
“臭白毛,略!”邪之子一吐舌头,只见手上动作。
“念儿!”
就在剪刀合拢一瞬,说时迟那时快,剑子提劲一收拂尘,险险避过邪之子手中剪刀的加害。
“哎呀呀,剑子仙迹要是在你这里翻了船,怕不是要被龙宿笑到死。”
“念儿!”蜀道行虽是慢了一步,但有惊无险,随手便将邪之子提在了手中。
“你太过顽劣。”
“是这个白毛说我坏话。”邪之子别过了头。
“你!”
就在这时,后厨之内,异香冒出,随后杜一苇端着一个龙形盘旋的精致瓷盘走出,而龙身上,则摆满了金灿灿的包子,若有别的穿越者,必然会大叫一声:卧槽,黄金开口笑。
而在杜一苇之后,柳湘音、洛云襄二人走出,洛云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看见蜀道行又提着邪之子,哑然失笑。
“爹亲。”看见眼前场面,柳湘音一叹,“念儿,你又调皮了。”
“才没有,是这个白毛讲我坏话。”
“唉,剑子先生,抱歉。”柳湘音对剑子道。
“孩童纯真天性,令人欣羡,何罪之有。”剑子仙迹一甩拂尘轻笑道:“不知洛掌柜,考核的如何,杜一苇可有资格入客栈为厨?”
“这个嘛,哈。”
一回想起杜一苇做的馒头,洛云襄就忍不住的冷笑,此番黄金开口笑虽然是他提供菜谱,杜一苇制作,而且还是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