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早该知道,他的糊涂并非是真的糊涂,为官半载的人,哪里会被简单的糊弄就给糊弄去了。
“外祖父。”
我声音也跟着软下来,叫道。
他并未真的生我的气,那花白的胡子被吹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回过头来,声音苍老,历尽千帆。
“祖上有光,佑你平安。”外祖父说。
“以后别让那小子再来了,带来的口技者也不过如此,只当老头子老眼昏花了,是瞧不上老夫这把年纪和老骨头了。”
外祖父从鼻子里重重的嗤了一声,说。
显然对裴佑晟之前的做法很不满。
“是是是,谁能糊弄过您呢,您可是火眼金睛。”我道。
“说这些没用。”外祖父的拐杖,不清不重的戳到我的手背上,“若是你想做点什么,不必顾忌我这副老骨头。”
祠堂内,我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规规矩矩的跪在里面。
只是抽条了,背影都比之前宽厚的多,有些陌生了。
是原先哭嚷着,瞪着那双仇恨的眸子冲着我撞过来的小胖子,磕磕绊绊的,如今却也一夜成长了。
我要走的时候,祠堂内的人似乎有所感,站起来回身,果然是他,五官还是没变化,只是从原先跋扈的小胖子,变成了如今更加成熟稳重的样子。
对着我拱手行了个礼,又重新回过头去,安心守在里面。
“那些百陵白绸缎呢?”庭院内没了戚戚哀的白色绸缎浮动,恢复了最开始正常的样子,反倒是有些不适应。
外祖父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脚步已经是很灵活,拄着拐杖走的虎虎生威,没好气的说:“绸缎留着干什么,做给谁看?如今还需要给谁看?”
当初局势危难,如履薄冰的时候,需要避其锋芒,更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时时刻刻提醒别人,更是提醒裴佑晟,白府已经死伤很多了。
而今,不需要了。
府外是一阵叫嚷的动静,两列兵马在门口对峙。
本来在道路两侧做买卖的人,如今看到这个架势,也就早早的收摊,避开锋芒了。
“走啊,该回去了,安安。”
齐言率先开口,从马背上弯腰,伸出手来,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耐不住的烦躁和着急,他的脸上都添了几道颜色。
刚才定然不是多愉快的。
而另一侧的裴佑晟,站在马前,脸上都是寡淡沉凉的表情,但是那双眸子却深浓,定定的看向我。
“再不回去就真的来不及了,留在这虎狼窝里干什么。”
齐言弯腰抓住我的手腕,准备借力把我拽上马背。
可是手腕却被抵住,裴佑晟面不改色,只是拿着刀柄,敲了一下齐言的手背,看着力气也不是很大,但是齐言却骤然松开手,疼的龇牙咧嘴的,眼里全是警惕和敌意。
“谁说这边是虎狼窝。”外祖父出来,已然不悦。
“阿鸾。进去。”他说。
声音不重,但是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这从来都不是商量。
齐言咬碎了一口牙,硬挤出来的笑容,如今看来都是有些扭曲的奇怪,不甘不愿的叫道:“外祖父。”
“老夫可担待不起这样的名头,劝各位还是早回吧。”
所有的话都被不轻不重的重新挡回去了。
齐言不甘心,还想继续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混几分脸熟,但是换做别人可以,偏偏混的是清廉为官,油盐不进的白老爷子,我最敬畏的外祖父。
“老师。”
裴佑晟显然更是聪明,双手微拱,上前道。
可他却往旁边避了避,恰好避开了这行礼,并未因为这句话脸上有多么的动容。
只淡淡道:“不敢。”
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只怕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行了。
“安安,封后大殿也快开始了,该回去了。”齐言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的看向裴佑晟。
其中暗芒涌动,不言而喻。
“老师,十三还在宫内等着,若是等长行回来了,只怕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又得闹翻天。”裴佑晟不亢不卑,继续道。
语气平缓的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走啊,该回去了,安安。”
齐言率先开口,从马背上弯腰,伸出手来,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耐不住的烦躁和着急,他的脸上都添了几道颜色。
刚才定然不是多愉快的。
而另一侧的裴佑晟,站在马前,脸上都是寡淡沉凉的表情,但是那双眸子却深浓,定定的看向我。
“再不回去就真的来不及了,留在这虎狼窝里干什么。”
齐言弯腰抓住我的手腕,准备借力把我拽上马背。
可是手腕却被抵住,裴佑晟面不改色,只是拿着刀柄,敲了一下齐言的手背,看着力气也不是很大,但是齐言却骤然松开手,疼的龇牙咧嘴的,眼里全是警惕和敌意。
“谁说这边是虎狼窝。”外祖父出来,已然不悦。
“阿鸾。进去。”他说。
声音不重,但是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这从来都不是商量。
齐言咬碎了一口牙,硬挤出来的笑容,如今看来都是有些扭曲的奇怪,不甘不愿的叫道:“外祖父。”
“老夫可担待不起这样的名头,劝各位还是早回吧。”
所有的话都被不轻不重的重新挡回去了。
齐言不甘心,还想继续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混几分脸熟,但是换做别人可以,偏偏混的是清廉为官,油盐不进的白老爷子,我最敬畏的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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