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喜被分配到了洗衣服,洗着一大堆的衣服,心思却在想着早上梁佳佳的话,心中暗想这个监狱果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轻松,也许还未到三个月,自己只怕就会被打死。想罢,刘三喜趁着监管的狱警不注意,偷摸的在兜里装了大半的洗衣粉。
当晚七点半,管教们打开电视,让犯人看着新闻联播,这是犯人除了放风外,仅有的娱乐项目,不是说觉得新闻联播有多好看,但有总比无聊的抠脚强。
看完电视后,管教有骂骂咧咧这,让犯人们被监管条令。犯人们大声的背诵,刘三喜滥竽充数一般,在人群里张嘴闭嘴,装模作样。
突然,管教叫道:“内个新来的,对,就你,出列。”
“是。”刘三喜不情愿的走出了队外。
“你背一下低二十五条是什么?”
“不会。”
“你说什么?”
“不会。”刘三喜站着笔直,大吼着,管教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犯人不会,会这般的理直气壮。
管教一棒打到刘三喜腹部,刘三喜闷哼一声,捂住肚子微蹲。管教骂道:“**崽子,回答问题要喊报告,没人教过你吗?”
刘三喜疼的冷汗直流,咬牙又大喊道:“报告,没有。”
管教又对着刘三喜后背狠狠抽打几下,刘三喜在也站不住了,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管教恶狠狠道:“今天我就教教你,喊报告要立正知不知道。”
刘三喜此刻早已被打的浑身发软,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早已无力搭话。管教见他不答,又狠狠的踢了刘三喜几脚,刘三喜这才反应,奄奄一息道:“报告,是。”
管教啐了一口,骂道:“草,贱皮子。”随即指着刘三喜又对着众人道:“这就是不守监狱规矩的下场,在监狱里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你们要是哪个敢扎刺,我就扒了你们的皮,解散。”
犯人们,又被带回了牢房,至于刘三喜,而是被几个狱警架着扔进牢房里的。地面上的冰冷,早已冻得刘三喜瑟瑟发抖,可是此刻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咬牙硬挺着。
刘三喜心中不由得暗骂道:“这狗日的,这是什么世道,到底还给不给老实人活路了。”
深夜,梁佳佳蹑手蹑脚的推醒刘三喜,刘三喜刚想说话,却被梁佳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毛毯盖在刘三喜身上,道:“盖上它,不然明早非得感冒不可。”
梁佳佳扶起刘三喜,为他盖好被子,又告诫道:“今天就是管教故意找茬,意思是点你,让你给他上个炮(送礼)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上炮?”刘三喜冷笑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穷光蛋一个,我给他上炮?”
梁佳佳被刘三喜说的有些诧异道:“你不是刘三喜吗?”
刘三喜摇头道:“此时说来话长,说了你也不懂。”
“哎,总之你不给管教送礼,只怕以后你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刘三喜谢道:“谢了兄弟,别说他们了,你在跟我说说南北的事情吧。”
梁佳佳听出画外音,诧异看着刘三喜道:“怎么,你想跟他们混?”
“怎么?不行吗,咱也不能一直这么受欺负啊。”
梁佳佳打量了刘三喜一下,想到刘三喜的怂样,当下摇头道:“你好像不太可能,想咱们这种人尽量躲在他们就好,其实也没什么。”
刘三喜笑了笑,没答,随即又问道:“你觉得咱屋的南老大厉害,还是北老大厉害?”
梁佳佳道:“南北老大就是分为南方北方,咱屋这个叫王玉成,是南方人,因为有钱跟他混的人多,跟他混每天至少吃到一根火腿肠。”想起火腿肠的美味,梁佳佳就不由得留起口水。
随即,梁佳佳又道:“北老大是北方人,叫张震东,在外面可是道上大哥李博武的头号战将,也是一方大哥啊。南派有钱,北派能打,在里面这些年谁都不服谁。要我说要跟就跟北派的。”
“为什么?”
梁佳佳分析道:“你想啊,南方人斤斤计较,你但凡有一点不对他的心思,他还能留下你吗,跟北派多好,虽然没有火腿肠,但是人家混江湖讲的是义气啊,反正我觉得啊,还是人家张震东好。”
刘三喜噗呲一笑,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今天谢谢你啊。”
梁佳佳道:“三喜大哥,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都被欺负完了,在不报团那不欺负死了吗。”
刘三喜点点头,思索着梁佳佳的分析。梁佳佳转身欲要回铺,但又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我说三喜大哥啊,你别想那些啊,他们这帮人可个个都是杀人的主,咱们还是少招惹他们。”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快回去睡觉吧。”刘三喜虽嘴上这么说,但此刻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第二天早,还在睡梦中的刘三喜被人拎起,连扇了几个嘴巴,使得刘三喜在痛意中,惊醒过来。
就见五哥拎着自己的衣领,眼睛瞪的跟牛眼一般,骂道:“操你妈的**崽子,你他妈的还挺会享福,我说半夜咋这么冷,你把我毯子偷走是几个意思。”
刘三喜咬牙怒斥着五哥,没有搭话。
“咋滴意思,你他妈不服啊,不服老子就干你,你有意见吗?”五哥一脸嘲弄之意,拍打着刘三喜的脸。
“哎呦,我的五哥,我的亲哥哥哎,是我不好,是我见他可怜……”
梁佳佳见状,急忙跑来要当和事佬。却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