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阳光凉凉的照在公路上,泛起那沥青路上一阵深灰的斑驳光影,对面的站牌阴影里不断钻出失名者呲牙咧嘴的尖叫,但到底是狐假虎威,怎么也不肯冲进阳光中,那空气依旧是寒冷而干燥的。
苏阙看着慕疏言低头沉默,她也不知道来说些什么才好了。
前世那时候的末世就像江湖,里面混的人大多看得很开。
世事多为云散水涸,不复重来之日,又何必劳神伤脑,反复蹉跎。
倒还不如来杯威士忌,将烦恼随着那浓烈的酒香抛之而去。
——当然,这是西方幸存者说法的引用了。
此时的慕疏沉浸在自己愧疚的世界里,无暇顾及他人,巨大的悲伤和愧疚已经占满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苏阙和季舒泽将安慰的词颠来倒去,却到底嘴拙,没一个安慰人的好手,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坚强一点,此后便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这位不幸的朋友。
因为顾忌着他的自尊,谁也没把同情之心溢于言表。
一时间空气静谧无声。
站牌上有一节115号公交车的班次,它的站牌上正有一个正常站点。
苏阙又看了一眼站牌,确认经验没错后,便开始等慕疏言情绪恢复后,好乘这辆公交车。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了,可活着的人终归还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