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声惊的轰鸣声之后,外面漆黑的光幕里透出猩红的光,苏阙看见有无数黑色的东西在暗沉里上下翻滚,黑压压的如同压境的兵马。
“轰隆——啪啪——”
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那雨势如同水枪泼洒,来的又猛又急,而且它还有灵性一般不是各个窗户雨露均沾,而是专往点疗的窗户上泼。
“哗啦——哗啦——”
疯狂的雨狠辣的向窗户上呲去,激荡起来的巨大水花随着大楼的棱角哗啦啦的往下流,在楼底堆出一个水池来。
苏阙只听见楼上有房间“滋啦”一声,那“雨水”泼到了窗户上之后,透明的玻璃就开始冒烟,白色的烟在黑色的光幕下飘着,哆哆嗦嗦的埋没在阴云里。
“啊——”
楼上的窗户破了之后,“雨水”迅速入室泼洒,慢慢溢出窗外,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痛苦的尖叫,却没过几秒就被汪洋的水声淹下去,只能听见哗啦啦如同大海涨潮一般的声音和那里的排水管咕噜噜的响。
因为她房间里下水道的管和苏阙是一个,所以房间里管道镶嵌地方就一直被水冲的震动。
苏阙听着外面的声音,感觉一股凉意从她的脚底一直升到脚尖。
那东西不是简单的雨,大概是酸液一样的东西,所以才会将窗户腐蚀,以致房间里的人也殒命于此。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这边有夜歌这位大佬撑台,否则受这祸患的可就是黑方。
到时候她没有赐福工具,如何防雨倒还是件很麻烦的事。
外面的罚还在继续,为林挡雨,白方人马也是各显神通。
从下往上看,一溜白方棋中有拿能力硬刚的,也有拿赐福工具保护自己的,各种光芒特效在空中闪烁,如同烟花一般漂亮。
最厉害的还是二十六楼的一位哥,他在窗户上挂了一幅空白的画,那雨泼过来就直接进了画里,变成一团浓墨,在山水的深处晕染着。
“哗哗——啦啦——”
暴雨大概瓢泼了有十几分钟,然后就不知怎么,开始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慢慢变,只有下水道口还在如发洪一般的响。
底下的一二三楼都已经被淹了,一汪混浊发污的水泡着这几个楼层,不时被风吹着掀起几个波纹。
顾念坐在五楼自己的房间里,吓得瑟瑟发抖。
因为被淹的是一二三楼,所以她的五楼就很靠近下面的水面,她要是打开窗户都能看见上面的雨水倾斜下来,在肮脏的水池子里激起水花。
有星星点点的水珠,甚至已经溅到了她的窗檐上,发出滋啦的轻响。
顾念的房间是所有房间里停靠楼层最低的,下面的一二三楼都是空层,没有棋子停靠,所以她的房间是唯一一个被差点殃及池鱼的。
顾念现在已经将学方块字的信念坚定的如同磐石,等出去她就麻溜的买汉语字典啃,谁也别想改变她的主意。
外面的还是黑沉着,晦暗不明的光幕里似乎隐藏着怪物,此时的雨已经是稀稀拉拉的一点了,雨脚丝丝密密的在大楼旁飘摇,如同薄纱一般。
苏阙抬头望向空,看见那些时隐时现的猩红血光还在黑暗中闪烁着,白方的人已经打起了全部的警惕,楼上楼下的窗口都时不时有赐福工具的微光在闪动。
雨后的大楼里是一片寂静,黑暗笼罩着苏阙的屋子,外面的空气略微潮湿,夹杂着一股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有红光一晃,紧接着便是极速涌动的气流的咆哮:
“呼啦——呜呜——”
从阴沉着的光幕下猛然钻出数十条黑色的龙,它们没有具体的轮廓,是龙还不如是一条粗粗的黑线,后半身已经完全化为拉的长长的暗色云烟,在光幕下摇曳着。
那些黑线向点着灯的房间直冲而去,裹挟着凛冽的风声,显得极为骇人。
也是在同一瞬间,雨加大了泼洒的力度,一片片的水再次向白方的窗户袭去,苏阙已经听见了好几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和人临死前的高声呼喊。
“彭——彭——”
黑色的龙在疯狂撞击着那些没碎的窗户,合着雨声变得轰鸣震耳。
楼上已经有一个饶赐福工具撑不住了,“啪嗒”一声被撞碎,金色的盾牌碎片就从苏阙的窗户边经过,直直洒落到了楼底。
盾牌碎了没多久,那房间的窗户就被水捅破,房间里的人虽然没有惨叫声传出,但苏阙觉得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黑暗里奔涌而出的龙越来越多,那些血红色的光便是它们眼睛里闪出的色泽,无数的黑线向白方的窗户捅去,从她的角度来看十分壮观。
苏阙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隐隐约约的感觉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可不对劲在哪,她还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吧嗒”一声脚尖点地的轻响。
苏阙回过头,发现是楼上的夜歌直接从那个长方形的门跳下来了。
先前他们曾经断过一回连接,本来是要各奔东西的,但是因为苏阙的房间受了伤,要去找主教,而她本身又没有探测功能,所以夜歌就又重新连上,下来帮她了。
这个连接后来就一直没解,现在互通个情报倒也方便了不少。
夜歌从上面轻手轻脚跳下来后,扫了扫同样黑暗的城堡房间,然后就径直来到苏阙面前。
帽子遮住了他的脸,连微微泛白的头发也消融在黑暗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