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阙不顾南柯的抗议,将手机揣进漆黑的衣袋里,并拿起她那把顺手放在门口的伞,刚想出去,却突然瞟到陵铺玻璃门外结的一层厚厚冰霜。
她下意识的想要开启自己【人形发电机】的异能,却在开启到一半时顿了顿。
若是末世之初,她抵御严寒尚还要异能,可是现在……
苏阙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把伞,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拿出joker牌俯身贴了上去。
在梦世界里好久不用joker牌,那上面的黑白丑倒是还和以前一样滑稽。
牌面一贴上伞,那丑衣服上便立即冒出字来,那行的金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显眼:
【空之伞】
简介:众所周知,在你头上的叫做空,空便是蓝和白云所组成。同理,如果把蓝和白云画在伞里,那么伞里是不是也有一片空了呢?
本赐福工具利用此原理,将空原搬进伞,同时给予伞下人以站在空之下的感受。
不过请注意,空不是都晴空万里,那么本伞伞下也没理由都阳光明媚,所以偶尔下个雨神马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所附赐福:【神官赐福@菩提世界】
苏阙看见这简介后愣了愣,她当时看见那两个大汉打这把伞出来的时候,便下意识的认为它是一个保护型的赐福工具,但却没想到它竟然是在伞下自己成了一个世界来隔绝严寒。
而且据她所知,【神官赐福@菩提世界】还是个挺少见的赐福的。
苏阙拎起伞柄,打量了一下这把老旧的伞,从外表上看,它那灰黑色格子的伞面还是挺普通而不打眼的,一点也看不出它是个隐形的大溃
她拉着伞轴,饶有兴趣的打开伞。
“哗啦——”
当头一阵暴雨把兴致勃勃的苏阙浇的有点懵,她倒着伞向里看去,却见伞里阴云密布,整个伞面都飘满了墨色翻滚的云,时不时还有银色的闪电从云里跳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苏阙:……
这是要给撑伞的人来个雷劈?
苏阙心情复杂的慢慢将一伞的雨水倒出来,眼见那伞面上画的云彩翻滚,又要有雨水落下来,连忙关闭了伞,并将上面缝的伞带拉出来牢牢的绑了三圈。
尽是这样,那伞里还依旧在绵绵不断的淌出水来。
苏阙长叹口气,左手拿着伞,右手无奈的开启了自己的异能。
她现在越发觉得极乐司卖的储存卡是个好东西了。
外面的依旧冷风习习,钻进脖颈里能令人灵魂一颤,但苏阙却敏锐的从这风的寒冷力度上感觉出了万象末世点点力不从心的味道。
她找了个街上的围椅,踩在那上面朝日晷看去。
那在远处树立着的庞然大物依旧是魏然而挺拔,云雾缭绕之中,大大的表盘如同明月一般挺立着,而那倒刺的针就斜斜的插在那上面。
苏阙看见那上面黑色的指针影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跨过了梦世界的时间区域,此时正在白色的地方停着,那细细的刻度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旧清晰可见。
苏阙按着那刻度算了算,发现离她上一世万象末世垮台的时间已经不远了,而这一世它垮的时间恐怕要更早些。
她皱了皱眉。
到如何在两个末世吞噬时的动荡时期存活,苏阙觉得自己混了这么多年,唯一的经验就是靠运气,以及有理有据的蒙。
但现在她重生了一回,对于在万象末世的交替时活下去还是很有经验的。
思及此,她便不浪费时间,从兜里掏出她以前从自来水厂割的那那块冰——现在是它大展身手的时刻了。
苏阙在空荡荡的街上左找右找,费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一刚长出来的树。
她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挥手便开始砍起来。
残害树固然是不对的,可是她现在也没办法,大树砍不动,只有砍了树才能救她一命。
苏阙就这么站在树旁“嗬哧嗬哧”的砍着。
手机里的南柯沉默了好长时间,似乎是终于透过漆黑的衣袋猜测出苏阙在干什么了,他好奇的问道:
“苏阙,你在做什么?在砍树吗?”
耳机里传来南柯的声音,苏阙边气喘吁吁的挥着冰边道:
“在做一件能保命的事。”
耳机里没有回音,那面的南柯再次沉默了,苏阙猜测他可能是去度娘查,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困境才使得一个姑娘要砍树保命了。
一会儿,树被她砍下来了一大截,苏阙试着伸手抱了抱,发现手感正好,不重不硬。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还是谨慎的将它抱在了手里,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丈量什么。
“就是这里吧。”
苏阙拐了几道弯,从那条街的拐角直接来到另一条街道。
这里有棵极高的树,那苍翠的枝条遮蔽日,苏阙看了看,还是默默离远了些。
此时的万象末世里安安静静的,似乎连空气都被凝固了,苏阙抱紧了手里的树桩子,灵敏的感觉到了这不同于往常的气氛。
这么快就要来了吗?
八个太阳同时挂在上,发出的光在某一时刻暗淡了不少。
“轰隆——”
一声巨响响彻际,从与地的交界处猛的撕开一条裂缝,那裂缝中夹杂着猩红的血光。
苏阙咬紧牙,看着开始如同不倒翁一般猛烈的晃荡,从地平线上腾起的云霞像烧起了一股火,那贪婪的火舌狠狠的吞掉了八个太阳,将半个空都湮灭于新的空郑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