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狠狠的打。”
曹化淳恨恨说道,“你们这帮兔崽子居然敢谋害皇爷?说,谁给的胆子,是不是魏忠贤的余党?”
曹化淳生平最恨的就是魏忠贤了,这祸国殃民的贱人,该杀!
这次谋害皇爷事件,他想当然的就以为是魏忠贤余党了。
一想到姓魏的,曹公公更恨了,他目露凶光,抄起皮鞭,亲自上阵。
可是这三个人就像是铁铸的,任凭曹公公上了十八般刑法,皆是一声不吭,死死咬着牙齿。
眼看再搞下去,这三人的小命就不保了,曹化淳令人以人参吊住他们的命,暂停刑法。
曹公公刚刚退了出去。
几个小宦官就送人参来了,人犯们不肯吃,死命抿着嘴巴。
“给老子灌。”
领头的小宦官一手拿着汤碗,另外两个小宦官死命掰开人犯的嘴巴,三下五除二就了进去。
“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看老子不打死你们。”
这小宦官头领气愤的一巴掌打了过去,突然……一把匕首从衣袖里现了出来。
刷的一声。
三名人犯瞬间被割喉,脖子一歪……死了。
接着,这家伙一匕首刺入了自个的心脏,闷哼一声,也死了。
啊~
另外两名小宦官目瞪狗呆。
……
“皇爷哟!”
曹化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有罪,奴婢有负陛下所托。”
崇祯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当下也不怒,急忙将曹化淳扶了起来,“曹大伴啊,朕不怪你,只怪那些逆贼太狡猾了。
反正那几个人都已经死了,在怎么怪罪也于事无补,索性做个好人,让这曹化淳更加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当下这曹化淳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发誓这辈子定要忠于陛下,至死不渝。
“陛下,奴婢请缨去追查逆贼,将功补过。”曹化淳再一次重重跪在了地上。
“准奏。”
“奴婢叩谢陛下天恩。”
……
崇祯寝宫外,曹化淳叮嘱道,“咱家不在的日子,你可要好生照顾好陛下。”
“儿子遵命,干爹尽管放心。”王承恩恭敬说道。
“陛下一切饮食需得小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还有宫里的宦官宫女们你也要多多留心。”曹化淳就像一个老妈子般唠唠叨叨的,直听的王承恩耳朵都起茧了。
终于曹公公交代完了,心满意足的走了,只留下口吐白沫的王公公。
……
这段日子王承恩看谁都像是逆贼,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崇祯身边的宫女宦官们,直搞的人心惶惶。
甚至就连大臣进见的时候,这家伙都像个神经病一样,使劲盯着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阉人对人家有意思呢。
至于饮食等物,他更是细心的不得了,不仅安排了两个宦官试毒,有时候更是亲自上阵。
以前的崇祯还能私下吃点东西,现在甭想了,必须试毒后,王承恩再细细查看半天,才能进崇祯的嘴巴,搞的崇祯都叫苦不堪。
总之这家伙就像个护崽子的母鸡般,以一双戒备的眼睛,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看着王承恩的表现,崇祯叹息一声,这家伙果真忠心耿耿,就是……能力也忒差了点,留在身边伺候生活起居勉强凑合,却不能堪大任。
……
黄娃子正在骂娘呢!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给他带上了枷锁,“好你个刁民,欠债不还该当何罪?”说完这几个衙役就将他带走了。
此时正当盛夏,太阳毒辣辣的照着大地,黄娃儿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想喝水,想吃东西。
刚那半碗糊糊早就消化殆尽了,此时更是双腿无力,几乎要倒地不起。
啪的一声。
一根铁鞭甩在了他身上,“刁民快点走。”这几个衙役也是郁闷至极,特么的县尊居然判这家伙游街,妈的大热天游街?想热死老子啊!这种刁民就应该直接砍头。
几个衙役掏出牛皮囊猛的灌了几口水,天太热,囊里的水也是热乎乎的,惹的几位衙役极为不满,恨不得当场就将这刁民砍了。
黄娃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馋的看着衙役身上的水囊,喉结蠕动着。
“看什么看?”衙役们一脚踢了过去,这黄娃子本就体虚,挨了这一下,立马一个踉跄倒地不起。
啪啪啪……
皮鞭没头没脑的抽了过来,“给老子起来,你个龟儿子装麻痹的死啊。”
黄娃子咬紧牙关,虎目里含着泪水,这世道不给穷人们活路啊!
他的双手插进了土里,带着血抠出几根草根,胡乱的塞进了嘴里,使劲嚼着。
强忍着痛苦,黄娃子努力用肘部支起身子,终于……艰难的站了起来。
一把抹掉嘴巴上的泥土,黄娃子木木向前走着。
县里最好的酒楼,杏花村。
“来来来。”
一位肥胖的中年文士举起了酒杯,“宴老爷,文某敬您一杯。”
“客气了。”县令宴子宾淡淡一笑,然后捏了把旁边的美人。
这美人是文举人家的家伎,长的是美艳动人,文举人常常拿她招待客人。
这在这时,街上突然闹哄哄的,黄娃子刚好游到了杏花村门口,楼上的文举人和宴县令饶有兴致的看着。
“必须弄死这刁民,否则那帮穷巴子就会有样学样。”文举人恨恨说道。
宴县令含笑摸了摸胡须,“文兄放心,这刁民活不过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