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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去痛膏比乌香更加操蛋,它比乌香的口感更好,闻着也更加香,让人不知不觉就上瘾了。
如魏厂公这般身居高位者,俸禄又高,还能时不时的小小受个贿,自然不缺银子。
他就是吸一辈子也不会缺钱的,可若是穷人或者普通人上瘾了咋办?”
温体仁等人皆沉默不语……
唯有魏忠贤恨的牙痒痒的,他阴侧侧的看了眼田尔耕,方正化,还有崔呈秀等人。
妈卖批的
咱家不过受个小贿而已,皇帝陛下居然又知道了?
准是这帮人向皇帝陛下告的密,呸这帮狗鹰犬,一天到晚除了告密就是告密。
事实上,崇祯的两厂一卫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微妙,既相互配合,又相互制约。
魏忠贤急忙跪下请罪,痛哭流涕道,“陛下啊,老奴只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老奴保证以后定会两袖清风,再不受贿。”
崇祯的声音,“魏厂公你不是一时糊涂,你只是du瘾犯了而已,你也别请罪了,明日你就去西郊吧!”
魏忠贤跪伏在地,久久不能言语,崇祯接着质问道,“诸位可还有吸食这种玩意的?”
温体仁等人自然诚惶诚恐的表示,他们没有吸食这玩意儿。
崇祯站起身来,命令道,“传朕旨意,魏忠贤去东厂提督一职,由崔呈秀暂且提督东厂一职。
朕令尔等两厂一卫,严查京中吸食去痛膏者,并且从源头上抓,将贩卖去痛膏的恶人统统给朕抓起来。”
崇祯一声令下……
两厂一卫齐齐出动,白杆军和京营严阵以待,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衙役也在到处抓人。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就抓获了两千余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官员和一些富豪商人,属于有钱阶级。
除了这些吸食去痛膏的人外,几个贩卖此物的商人也被抓获了,并全部关押了起来。
由崔呈秀负责审问,务必要一层层的剥丝抽茧,将这股势力全部拔除打掉。
然而让崇祯郁闷的是,他此举不仅没有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反而被人骂成昏君。
毕竟在大多数人心中,去痛膏只不过是用来治病的玩意,除了价格昂贵外,并没有别的毛病。
普通老百姓没钱接触这玩意,而能够接触这玩意的都是有钱人,他们只是默默的吸食着,并没有造成太大的社会问题。
而面对各种误解和咒骂,崇祯既不解释,也不恼怒,只是一门心思的抓人。
从京城到京城周边城市,但凡是朝廷能够控制到的地方,所有吸食去痛膏者,皆被抓了个干净。
抓了人后,自然是要戒毒了。
这天崇祯带领百官来到了西郊戒毒园里,其实这地方原本是红薯田,现在则被改造成了戒毒园。
温体仁带领百官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瘾君子的众生相。
但见魏忠贤被人紧紧捆缚在了椅子上,他一会儿哭,一会笑,口中呼喊着天启皇爷,叫骂着崇祯狗儿。
魏忠贤浑身发抖,口水哒哒流了下来,他眼神涣散,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音,一副死狗样。
堂堂魏厂卫居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这还不是最刺激的呢,这帮大臣们居然见到了王承恩,这家伙的药瘾也犯了。
王承恩此时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他一见到温体仁等人,双睛骤然一亮。
“温大人呐!”
王承恩苦苦哀求道,“温大人,求求你,给我一口抽的吧,咱家什么都愿意做,就是让咱家做狗都行。”
“汪汪汪!”
魏忠贤听到了声音,他挣扎着爬了过来,隔着铁栏杆,学着狗叫声,装若疯癫。
魏忠贤的神智都不清了,他嘿嘿直笑,“咱家就是一条老狗,指哪咬哪儿的老狗,哈哈哈!”
王承恩比魏忠贤清醒,他一脚踢开魏忠贤后,又见温体仁不为所动。
他干脆恶狠狠道,“温大人,咱家不妨告诉你,咱家手中有你的把柄,你若是不给咱家弄点去痛膏来,咱家必定启禀陛下,治你死罪。”
温体仁和众大臣目瞪口呆。
这特娘的还是魏忠贤和王承恩吗?
魏忠贤心机深沉,一直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居然变成了这副不人不狗的德行。
而王承恩,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甭管和谁说话都是温吞吞的,老好人一个。
这么个老好人居然也会威胁人了?所求不过一点点去痛膏而已。
“你现在就告诉朕吧!”崇祯缓缓走来,他隔着铁栏杆看向王承恩,目光无喜无悲。
王承恩懵了,他颓然跪了下来,掩面而泣,肩膀耸动着,哭的悲切至极。
“皇爷呀!”
王承恩哭着道,“老奴对不起你,老奴还有好多话想对皇爷您说,可是?咳咳咳”
王承恩猛的捂着胸口,疼的面目都狰狞了,他艰难说道,“老奴心痛之症又犯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求皇爷赐一口去痛膏啊,老奴吸了后,还有千言万语要对您述说啊!”
而直到此时,人们才终于意识到了去痛膏的可怕之处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而温体仁更是大呼侥幸,他家本来藏有去痛膏的,幸亏他没有吸,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啊!
温体仁突然发现了另一个熟人,他家的管家,这家伙正躺在地上傻笑呢,他一边笑,一边还念念有词的。
温体仁急忙支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