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闭上眼……”
耳畔传来封郁琛沙哑而又魅惑的声音,苏琯竟然真的魔怔地慢慢闭上了。
房间里的温度迅速升高。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如梦如醉的苏琯。
她猛地睁开眼睛,用力地咬住封郁琛的下唇。
“……”
封郁琛眉头一皱,嘴里咒骂,吃痛地松开紧箍着苏琯的双手。
苏琯趁机溜下床,抄起手机,飞奔进洗手间,转身快速地关上门,落了锁,后背靠着浴室的门,扶着胸,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呆坐在床上的封郁琛伸出拇指,抹了抹被苏琯咬出血的下嘴唇,那小女人这次是下足了十分的力气想咬死他么?
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眸立刻由嗜血的愤怒所替代,封郁琛双手紧紧揣着拳头,手指的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从小到大,第一次,竟然有女人视他如洪水猛兽,躲闪不及。
封郁琛下床,疾步走到浴室外,用力地锤着浴室的门,声音低沉又阴冷:“苏琯,我命令你,立刻给我滚出来。”
没有理会门外封郁琛的威胁,浴室里的苏琯接起了手机。
“琯琯,你现在在哪?”
此刻,苏父手里拿着今天的《江州市民娱乐报》,站在苏琯的空荡荡的房里,若有所思。
这丫头昨天竟敢夜不归宿!
苏家的家教非常严格,除非有特殊原因,每个人必须在晚上十一点前回家,否则家法伺候,更别提夜不归宿了。
“我……我在谢飞儿家呢!”苏琯想到苏家的家规,不敢说实话,只好吱吱吾吾地撒了个谎,“昨天她过生日,我就过来给她庆生,又碰上飞儿刚失恋了,我不放心她,就……就留在她家过夜了。”
苏琯边扯着谎边在心里内疚地跟谢飞儿说抱歉:“老铁,我不是故意诅咒你失恋的啊,现下,实在是形势所逼呀,你可别怪我呀。”
苏父可是行走商场几十年的老江湖了,对自己女儿的脾性更是了若指掌。从苏琯吞吞吐吐的语气中,他立刻判断出这丫头就是在撒慌。
看来,是时候狠下心,放她出苏家,到社会上磨练磨练,改改她自以为是的臭脾气了,否则他日难当苏氏集团董事长大任。
不过,这倒提前便宜了封氏集团的那个老家伙了,这么早就有儿媳妇过去陪他下围棋。
“好吧,早上发布会别迟到了。”苏父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叮嘱道。
“我知道了,爸爸,我马上回去。”
待苏琯挂断电话,苏父沉思了片刻,打电话回公司:“小陈,等我的消息,发布会可能到时会暂时取消。”
“好的,董事长。”
浴室里,苏琯挂断手机后,明眸环视整个浴室。
大理石制成的洗手台上,水浸斑驳点点,雪白的陶瓷浴缸里残余着大量的清水。
昨天肯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可惜她喝断片了,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苏琯伸手在洗手台接了点水,洗了把脸,撇了一眼手机,已经七点半了。
而“晨曦之光”的发布会是在九点半。
目光回转在扔在地上的那件女式t恤衫上。
实在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了,为了“晨曦之光”,拼了!
苏琯咬咬贝齿,迅速脱掉身上的浴袍,强忍住潮湿的衣服穿在身上的不适,将已经脏乱不堪的t恤衫捡起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