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伴君如伴虎,惹怒龙颜,无异于自投死路。
女子急急忙忙下了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卑微的说,“臣妾告退。”
待到殿中只剩下君臣父子二人,皇帝这才威严的问道:“说吧。”
“阴南大旱,陵城蝗灾严重,屏城爆发瘟疫。”
皇帝震怒,“为何朕没有收到奏折!”
“新任阴南知府陆靖之全力赈灾,如今,灾情已得到控制。”
皇帝脸色稍霁,但依旧说不上好看。
“儿臣奉命剿灭南河水寇,幸得陆靖之独女陆安瑾的相助,才得以顺利的剿灭水寇。”
“陆安瑾?”
齐霄昀点头,“正是!此女秀外慧中,学富五车,在剿匪行动中献了诸多良计。”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齐霄昀,“皇儿,这天下竟然还有让你如此盛赞的美人,如此,寡人倒是想看看,这美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陛下圣明,儿臣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传旨,阴南知府陆靖之赈灾有功,特准许回京谢恩,钦此。”
出了宫门,齐霄昀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纸条,撕的粉碎。
陆安瑾,扰了本王的心,还想和其他男子比翼双飞,休想!
尚在南城努力寻找铺子的陆安瑾,此时并不知情,她被不告而别的男人给算计了。
“家兴,明日巳时约你二叔去迎宾楼。”
“安瑾意欲何为?”
陆安瑾故意卖了个关子,“明日,你便知晓了。”
翌日,陆安瑾故意迟到了半个时辰,彼时,黎家兴的二叔正在大发雷霆。
“家兴,你这是在戏耍二叔?”
“二叔稍安勿躁,先喝口茶,去去火气。”
黎二爷怒不可遏,二夫人添油加醋道:“夫君,妾身看二公子就是在消遣咱们,唉,谁让黎家是大房当家呢,我们这些偏房啊,活该被消遣。”
“二婶未免太过杞人忧天,”黎家兴淡定的喝着茶,“我黎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得益于黎家上下一心。二婶所言,未免有失偏颇。”
“家兴好一张巧嘴!”二夫人冷哼一声,“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二婶我胡言乱语了。”
“二婶言重了,家兴绝无此意!”
陆安瑾偷听了半天的墙角,这才慢条斯理的推门而进。
黎家兴一本正经的俊颜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他急忙迎了上去,高兴的说,“你来了?”
“让你久等了。”
“无妨。”
二夫人见两人热络的聊着天,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不阴不阳的说,“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如此的没有规矩!”
陆安瑾转头,笑眯眯的问,“本小姐和夫人素昧平生,夫人为何如此的口不留德?”
二夫人冷笑,“其一,你约我们出来,却未能如约而至;其二,你身为小辈,见到长辈却不主动打招呼,实在没有教养;其三,你身为未出阁的女子,却与男子当众眉开眼笑,有失妇德!”
陆安瑾连连点头,十分感叹的回了一句,“您复杂的五官,掩饰不了您朴素的智商。”
侠儿一个没忍住,噗嗤一笑,成功的让二夫人本就滔天的怒火,更是高了一丈。
“死丫头片子,竟然辱骂本夫人,看本夫人怎么教训你!”
黎家兴想也不想,本能的挡在陆安瑾的身前,低吼道:“二婶,不能无礼!”
“好啊你,黎家兴,竟然偏袒外人!”
“二婶,我没有。”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我告诉你,就算你大哥死了,这家主的位置也绝非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黎家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红着眼睛,怒瞪着二夫人,哑着嗓子低吼,“我不允许你提大哥!”
大哥的突然离世,是他这辈子都不愿再提及的痛。
看来,黎家大公子的离世定然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啊。陆安瑾沉默片刻,轻柔却不失强硬的将黎家兴推开,“家兴,你且退后,让本小姐来和这位夫人,好好的讲讲理。”
二夫人嗤笑,“本夫人和一个黄毛丫头,无理好讲!”
陆安瑾冷笑,“侠儿!”
侠儿将手中的信封扔到了二夫人的面前,她满是讥讽的说,“夫人,话可不能说的太满了,小心咬到了舌头。”
“放肆!”
侠儿好心规劝道:“夫人还是先看完信再说吧,是谁放肆,另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