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不服,“好,本将军倒是要听听陆小姐的良计。”
陆安瑾抱拳,谦虚的说,“我也只会纸上谈兵,比不得征战沙场的将军。小小计谋,将军听听就好。”
“不必谦虚,本将定然洗耳恭听!”
“要解开杂乱纠纷,不能握拳不放;要解救相斗之人,不可舞刀弄枪。避实就虚,给敌人造成威胁,京师之围便可自解。若是敌军全力围困京师,精兵锐卒势必倾巢出动,国内一定只剩老弱兵丁。
届时,将军不如轻装疾奔敌军老巢,围困其京师,占据险要,攻其虚处。敌人必回自救,这样,我们便能一举解开京师之围,又可乘敌军疲惫之际,一鼓歼之。”
陆安瑾浅笑嫣然,“以最少的兵力取得最大的胜利,我认为,这才是上等计谋。”
副将沉思片刻,大步走到陆安瑾的面前,抱拳行礼,“陆小姐,方才本将失礼了,还请陆小姐莫怪。今日闻陆小姐一席话,本将受益良多,心服口服!”
“将军忠君爱国,是我东齐的栋梁之才,安瑾才是佩服不已!”
齐霄昀深深的看了一眼陆安瑾,转身离开。
陆安瑾瞧见了,简单的和副将寒暄了两句,然后匆匆的追了过去。
“王爷,你等等我。”陆安瑾提着裙角,一路小跑。
齐霄昀停下脚步,未曾回身,声音依旧冷冷淡淡。“何事?”
陆安瑾毫不客气的说,“王爷,若是这次我能彻底剿灭水寇,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承诺。”
齐霄昀眉头紧蹙,“要何承诺?”
“王爷此生要护我爹娘周全!”不知为何,她最近总是惴惴不安,总感觉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爹娘,而她唯一信任的人就是齐霄昀。只有将他们托付给他,她才能安心。
“发生了何事?”
陆安瑾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疲惫的说,“我也不知,只是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王爷不必多虑,就算是我未雨绸缪吧。”
齐霄昀点头,“好!”
陆安瑾惊喜地抬头,“王爷答应了?”
“嗯。”
陆安瑾喜出望外,她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呢,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
“即使你没有剿灭水寇,本王也会护陆大人陆夫人周全。”
陆安瑾疑惑的看着他。
然,齐霄昀根本没有解释的打算,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离开。
这别扭的男人阿,陆安瑾站在原地傻笑,总是这么的温柔。
她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给自己打气,“精神起来陆安瑾,剿匪的脚步必须要加速度!”
南寨,议事堂。
汪崇心神不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外面不时传来敌军的叫阵声,他通通选择不予理会。
南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他一直闭不迎战,齐霄昀也拿他无可奈何!
“来人,四当家可有消息?”
“回大当家,没有收到四当家的消息!”
“那五当家呢?”
“也没有!”
汪崇烦躁的挥挥手,手下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大当家心情不好,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招惹他,毕竟寨子里的人都知道,大当家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杀人。
“大当家的不好了,五当家出事了!”
汪崇的心一跳,“怎么回事?”
手下将满是血迹的信封递到了汪崇的手里,“大当家,你看!”
汪崇急赤白脸的打开信封,只见纸上未有任何言语,只有大片的血迹。
“该死的,”汪崇此时心乱如麻,老四还没找到,老五又出事了,真真是祸不单行。!“来人!”
“大当家。”
“带一队人马,去接应四当家的。”
手下一脸的为难,“可是寨门被堵了啊。”
真是废物!汪崇怒吼,“你就不会从后山走!”
汪崇怎么也没想到,他派出去的救兵还未走一里路,就被尽数歼灭。
然后两个黑衣人趁后山换防之时,偷偷的溜了进去。
疱屋里,两个人大汗淋漓的挑着一担水走了进来。
“丁哥,你说前面到底发生啥事了?”
被唤作丁哥的人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往外头瞄了瞄,训斥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做好你的饭,其他的事情不要瞎操心。”
“我知道了丁哥。”
“走走走,水不够,接着挑水去。”
两人前脚刚走,黑衣人后脚就走了进来,他们在水缸那里停留片刻,随后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