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决斗场上,向来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决斗的两人,一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个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可,刀剑无眼,最终两败俱伤!
二爷的长枪插进了老三的心脏,老三的长剑刺穿了二爷的身体,鲜血渲染的土地,带着生命将逝的凄凉。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原谅你的!”二爷怒目圆瞪,带着满满的不甘!
老三苍然一笑,“老子死了也瞧不起你!”
都说相逢一笑泯恩仇,但这两位,仇恨已经侵入骨髓,俨然病入膏肓,最终无药可救!真真是忆往昔日兄弟情,更叹今朝反目成仇。
厉万年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二爷和老三已经死透透了。他左手扶着二爷,右手拉着老三,心痛的仰天长啸。
“老大,现在怎么办呢?”
虽然他们平日里对老大的偏颇有些微词,但眼下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全部都死了,死者为大,所有的不满也都无处可说了。
人死如灯灭,所有往事都随风飘走。
“厚葬!”
厉万年现在心疼的快要死去了,这两个都是一开始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尤其是二爷,他从未告诉过他,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只是,来不及说的话,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云栖山整个笼罩子浓重的悲伤之中,厉万年不吃不喝的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天。
粮食被烧,两位当家的突然暴毙,让寨子的人人人都陷入了无声的恐慌之中。
就在人心惶惶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厉万年病倒的消息。
这绝对是压倒他们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顶梁柱都倒了,未来的日子简直是一片黑暗。
齐霄昀带着陆安瑾站在寨子的最高处,冷眼看着一众土匪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勾唇冷笑。
“王爷预备何时剿匪?”
“此刻!”
陆安瑾浅笑,“的确是个好时机。”
人心是最脆弱也是最黑暗的东西,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趁他乱,要他命,常常事半功倍,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飞龙军从天而降,以势如破竹之势攻破了寨子,厉万年拖着病体,率众抵抗,被当众斩杀。
副将问,“王爷,土匪如何处置?”
齐霄昀挥挥手。
“末将遵命!”
陆安瑾好奇的问,“王爷,你们准备怎么处置这些土匪呀?”
齐霄昀:“回去吧。”
陆安瑾:……
何为鸡同鸭讲?这就是!
陆父焦躁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陆安瑾已经出去整整一天一夜了,若不是贤王的人告知安瑾不是突然失踪,他定然不会乖乖的呆在这里。
“我说老爷,你就别转了,我眼睛都快要被你给转花了。”
“安瑾怎么还没有回来啊,”陆父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说我能不急么?”
陆母心里也急,但是急有什么用。
“瑾儿不是和王爷呆在一起么,能有什么事儿?”
陆父坐在陆母的旁边,“夫人啊,就是因为她和贤王呆在一起,我才担心啊。”
“贤王不近女色,这是东齐众人皆知的事情。”
陆父摸了摸胡子,“你忘了咱们之前看到的了?要是真的不近女色,他能对安瑾那么仁慈?”
陆母:……
贤王仁慈,难道不好?难道对瑾儿大刑伺候了,这才算是正常么?什么思想!
“爹爹、娘亲,我们回来了。”
成功的剿灭了云栖山的土匪,还附近的老百姓一方净土,陆安瑾的心情十分的不错。
陆父瞪了一眼陆安瑾,然后恭恭敬敬的给齐霄昀行了一礼,“王爷。”
对于自己不打招呼就掳走人家女儿的行为,齐霄昀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陆大人,事出有因,还请勿怪!”
“哪里哪里,王爷切勿多想,臣无异议。”
齐霄昀对着陆安瑾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土匪虽然剿灭了,但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
齐霄昀前脚刚走,陆父后脚就对陆安瑾疾言厉色,“安瑾,你可知这样对你的名声有损。”
闺阁女子,彻夜未归,成何体统!
“无妨。”
什么无妨,难道她不知道,女子的名声大于天么!
陆父气的脸都白了,偏偏陆安瑾只顾着高兴,压根没看出来自家老爹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更何况,我们此行并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干了一件为百姓谋福祉的大事去了。”
“贤王何许人也,需要你来掺和一脚?”陆父气的不轻,她压根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爹爹这是在严重的鄙视她!
不是爹爹说的么,女子也能顶半边天。
为毛现实和理论并未完美的融合!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纵然贤王足智多谋,但他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陆安瑾神色淡淡,“爹爹,贤王虽然是东齐的守护神,但他却不是真正的神!”
有这么一刻,陆安瑾有点心疼齐霄昀。虽然他得到了东齐人民的爱戴,但同样的,压在他身上重担也如山重。
“安瑾,自今日起,未得为父的准许,不准私自外出!”
爹爹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两天未见,怎么变得这般的蛮不讲理!
陆安瑾气结,但她不想和陆父争吵,毕竟她自幼都知道,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
“娘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