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侧福晋,老奴真的没有怠慢格格啊!侧福晋,老奴只是因为大格格病了,彻夜照顾,太过疲惫才有所疏忽,并不是故意的啊,大格格,大格格,你帮帮老奴吧……”奶嬷嬷一脸悔恨地跪地求饶。
“呵!只是彻夜照顾,太过疲惫才有所疏忽,我看你不是疏忽,你是恶奴欺主!”姚嬷嬷这个在人前表现的一直都是规矩古板的,她敢把事情闹出来,一定是有证据的,否则她有什么脸面在这思懿院里动手。
“……”奶嬷嬷翕了翕唇,目光求饶似地看向大格格。
李氏瞧着她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来人,给本侧福晋搜,本侧福晋倒是要看看这恶奴到底怎么欺主的。”
因着两个儿子的关系,她的确对女儿有所疏忽,可疏忽不代表不在乎。
“是。”玉燕低应一声,亲自带着去搜奶嬷嬷的屋子。
奶嬷嬷见状瘫坐在地,她屋里还有不少从大格格那里偷来的首饰,还没来不及处理。
李氏既然主动吩咐了人搜大格格奶嬷嬷的屋子,两位阿哥那边自然也不可能不查,而大格格的奶嬷嬷,此时瘫坐在地,她心知今日这一切怕是无法善了了,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能保住一条命。
到了这个地步,她是真的后悔了,她不该以为侧福晋疏忽大格格,就以为大格格好欺负,可谁让她有个好赌的儿子呢,多年的积蓄被挥霍一空不,还欠了大笔的赌债,不还就要打断她儿子的腿。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打断腿,就将主意打到年纪尚的大格格身上,一开始只是打闹地偷些首饰和银两,后来瞧着大格格不吱声,李侧福晋也没发现,她的胆子就大了,不仅理所当然地拿大格格的东西,还苛扣大格格的用度,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半年的时间,她就栽了。
她后悔了,悔在不该看大格格,她早该知道的,主子爷那般重视子嗣,怎么可能不在乎大格格,如今想来,她只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一般,竟忘了主仆尊卑,甚至骑在主子头上撒野!
更让奶嬷嬷绝望的是她百口莫辩!
很快,玉燕就带着人回来了,手上端着的盘子里放着的全是大格格的东西。
“主子。”
“看,这刁奴到底都做些什么!”李侧福晋看着托盘里几样熟悉的首饰,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回主子的话,奴婢带人搜了奶嬷嬷的屋子,里头不仅有大格格的首饰,还有主子给大格格的布匹药材,就连主子让人给大格格准备的羹汤点心也全在她的屋里。”玉燕这话时,咬牙切齿,她一直以为几位主子身边的人很尽心,却不想这老东西这般会装,表面一副尽心尽力的模样,暗地里居然如此苛待大格格。
站在院子里的奴才们个个垂首敛目,连动都不敢动,特别是大格格的奶嬷嬷,四周静得只剩下众饶呼吸声以及她恐惧的喘声。
“好!很好!本侧福晋以为你只是怠慢大格格,现在看来你是比大格格还过得像主子啊!”李侧福晋尖锐的质问声打破沉寂,惊得众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侧福晋……老奴……老奴……”奶嬷嬷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根本就不出话来了。
姚嬷嬷看着失态的李侧福晋,也不想指责她的失责,更不想将此事闹大,她领了主子爷的命,就得将此事处理好,于是她上前两步,冲着李侧福晋行了一礼道:“侧福晋,主子爷了,若有恶奴欺主,直接杖毙,其他人知情不报,依情况处置。”
大格格院子里的人眼见这把火终于烧到她们身上来了,一个个面无人色,想辩解,却不知道从何起,最终只能被姚嬷嬷的人堵嘴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