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司玉差一点点就靠到了戚慕染的身上，但却被他一脚踹开。
戚慕染记得自己来之前徐抒的嘱咐，她让他不要立刻就把司玉惹毛，但他没控制住。
幸好最后时刻想起了徐抒的交代，没有一脚把她踹死。
司玉有点不敢相信，“戚慕染，你竟然也忍心下手？”
戚慕染双手交付在背后，似乎觉得她说的话很可笑。
他为什么对她下不了手？
在司玉的心里，戚慕染早就已经是对自己死心塌地了，不可能有人能逃脱的了情蛊的牵制。
但仔细一想，若是戚慕染真的生气的话，这一脚估计会把她踢个半死，不可能还能让她安然无恙的站起来。
“慕染，先喝杯茶吧？”司玉忍着腹部的疼痛，把精制的茶杯递到他手中。
戚慕染眉心狠狠一跳。
连阿抒都没有叫过他慕染，这女人居然敢这么唤他。
想到徐抒的交代，他硬生生忍了。
“齐郢与北临战事在即，若是东巳倒戈，从背后袭击，齐郢就真的被是两面夹击，腹背受敌了。”
这是徐抒的原话。
她向来不关注这些，也不在乎这天下到底被谁夺了去，但这一次却如此交代他，戚慕染觉得自己心都疼了。
她虽然时常说自己是坏人，但其实很善良，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司玉见他目光温柔，以为这眼神是冲着她的。
见他端着茶杯迟迟不动，司玉有些疑惑。
“慕染，这茶好喝吗？”
戚慕染看了她一眼，又变成了冷淡的模样。
他没喝茶，也没回答她的问题。
“北临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就像是至高无上的王，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即便司玉是东巳权倾朝野的太后，在他面前也依旧觉得招架不住。
她支吾了半晌，没有说什么。
戚慕染冷笑一声，“看来东巳太后也不过如此。”
他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
司玉忍受不了他的轻视，搜肠刮肚，将自己所有的消息都和盘托出。
戚慕染状若不在意，实则认真听着她的每一个字。
阿抒说的没错，这女人果然蠢，他随便说两个字，她都能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透露出来。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戚慕染随意说了一句，算是稳住了她。
司玉露出笑容。
“慕染，齐郢和东巳联手，就连西海都未必能敌得过，假以时日，整个中州天下就将是我们的。”
她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这话虽然狂妄，但并不是全无道理，如果东巳真的和齐郢联手，这中州未必就真的不是他们的。
但……
“呵呵。”戚慕染笑了两声，算是回答了她。
司玉有些拿不准。
他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
不，他不可能不答应。
她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只要他和她在一起，这东巳，她双手奉上。
戚慕染虽然不能理解，但徐抒说的话他记在心里。
她说，不要低估女人的疯狂程度。
有些人，为了爱情和执念，放弃一个国家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徐抒当时说，“她心里打的是做中州皇后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