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信了?”徐抒靠在软垫上,打量自己的客栈。
陆以君在这里陪了她有半个月,客栈基本上已经竣工了。
堂上正中放着一块匾,上书“宾至如归”。
陆以君眯着眼睛在她的江景房的床上打盹。
“有一一,狗男人智商很高。”
虽然他对戚慕染没有好感,但是那饶脑子的确好用,他把这么复杂的计划告诉了他,他竟然一下就能懂。
只是那封回信里前三分之一是简洁明聊国事,后三分之二全部都是写给徐抒的。
虽然他应该明知道徐抒已经死了。
陆以君拿着信:“要不要念给你听听?”
徐抒后退两步,“算了,没兴趣。”
陆以君希望她得出就做得到。
没兴趣就真的没兴趣,而不是这会儿拒绝了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却辗转反侧的去猜戚慕染写了什么。
但想到她很有可能会这样,陆以君还是念给她听了。
虽然写了很多,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他要继承皇位了。
徐抒听到先是冷笑。
然而陆以君下面又念了很长一段话。
大致意思就是……
他要封她做皇后。
徐抒差点跳起来。
“戚慕染疯了?我是已死之人,他要封谁?封一尊牌位吗?”
陆以君看了她一眼:“i’mafraidso.”
徐抒白了他一眼:“最近锲而不舍的学英语真是辛苦你了。”
“你有一句话的没错。”陆以君深深看着她,徐抒被他盯着,心里有点发慌。
“什么话?”
陆以君把桌上的茶推到她面前,“戚慕染可能真的疯了。”
见徐抒张了张嘴,没出话来,他打断道:“从你自己死了开始,我觉得他就已经疯了。”
戚慕染以为徐抒一直都在,所以才能放肆的去选择齐郢,但是徐抒的死直接告诉他,她不是一直都在的,而且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要做到就一定可以的。
比如徐抒再也“活”不过来了。
“阿抒,我无意要替他话,我就是想问问你,还打算原谅他吗?”
徐抒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苦笑着摇摇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他并不是不爱我了,只是将很多事情排在了我之前而已,或许我还是会在很多年之后可以和他平静的讨论往事,或许那个时候他已经娶了别人,纳了妃子,生了很多很多的孩子,而我赚了很多很多钱,活得恣意潇洒。”
她这一番话的好像已经放下而且时过境迁了,但是陆以君还是觉出了一丝丝的苦涩。
为什么在她的想象里戚慕染就可以娶别人,而她依旧是孤身一人呢。
或许在她看来,戚慕染比她更容易放下这段感情。
但是他觉得恰恰相反。
戚慕染放不下,可能永远也放不下。
其实还有句话他没有念给徐抒听。
他是害怕她听了之后会自己为难自己。
戚慕染……
“待此间事了,我便去与阿抒一道,她不会等太久了。”
陆以君因为这句话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戚慕染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