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来应该是本王的吧。”戚慕染似笑非笑的走上来,敲了敲桌子。
桌子上面摆满了她今天做的菜,只不过现在只剩下残羹冷炙。
徐抒不明白他现在这种理直气壮的底气从哪里来。
戚慕染拎起了她用的那个酒杯,噙着隐隐带着怒气的笑。
“把给本王做的菜,分给别人吃了?”
徐抒移开目光,没有看他,“没有,本来就不是做给你吃的。”
忽然,她下巴一痛,被戚慕染狠狠的把脸扳了过去,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
“是吗?”
如果于总管不来告诉他,她是不是就打算什么也不解释,任由人家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她就这么不在意他的看法和感受?
徐抒拨开他的手,去收拾桌上的残局。
自己累了一整天的成果,最终没有进到戚慕染的嘴里…
早知道就真的给戚慕染下毒了,也不会白白被人污蔑。
她忿忿地想。
她把几个盘子叠成一摞,发现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基本上什么也没剩下。
挺欣慰的,但是并不开心。
她这样完全不打算理他的样子,惹怒了戚慕染。
他抬手一扫,整个桌子就像被擦过了似的干净。
伴随着一阵盘子砸碎的唏哩哐啷的声音,还有个杯子在徐抒脚边炸开。
本来安静的院子响起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然后又归于平静。
徐抒心里一震,愣在了原地。
看着她呆呆的被吓到了的样子,戚慕染又有点后悔。
“明日再做一次。”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做个鬼啊做!
徐抒看着自己手上被炸起来的碎瓷片划破的伤口,由肘至腕,殷红色的鲜血顺着手臂滑到她的手掌中,聚集成一堆,然后又顺着指缝,流到地上。
嘶,好疼。
她再厉害,也没办法自己给自己缝针啊…
只能先简单包扎一下,明天睡醒再说。
失血过多,脑袋昏昏沉沉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手臂再不处理,她可能真的得死在这儿。
戚慕染内力太深厚,随便挥一挥手,炸起来的碎瓷片都能扎得这么深…
她昨天还真的是水逆。
刚要掀开被子下床,才发现自己床铺上已经沾了血。
徐抒一阵阵后怕,幸而这具身体底子好,否则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又醒不过来,很有可能交代在这儿了。
纱布、剪刀、银针、酒、蜡烛、线。
准备齐全了。
其实是应该喝一碗麻沸散的。
因为小时候父母早亡,所以她是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轮流带大的。
爷爷严厉的培养她当财团继承人,外公却每天让她背药方。
吃饭前先背一张,睡前也背一张,甚至连去卫生间的时候都要带本医书背一张。
所以麻沸散的方子她都还记得。
虽然她没有试过麻沸散的效果,但是现在自己给自己缝针,不能喝麻沸散只能生生的忍着。
不然喝了麻沸散之后神智不清还怎么拿针。
她把一张手巾卷成一卷,然后牙齿死死的咬住。
可以有效的防止缝针的时候太疼了咬到自己舌头,也防止叫喊声太大惊动别人。
光是拆开纱布,她的冷汗就已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