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灭亡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小冰河时代的到来,这个时期的大明百姓可谓是多灾多难,多雨多雪多干旱,粮食欠收,当粮食不够吃的时候,人们为了活下去自然是要斗争的。
假如老天爷只让一半的人继续存活,那多出来的一般人就必须变成土地的肥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也算是老天爷实行的天然轮耕吧!当然,这个过程会伴随着惨无人道、腥风血雨的场景!
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卢九德和左良玉部,一个晚上,活活冻死了上千来人,这些人想跑也没法跑,只能活活挨冻。
卢九德抱着自己的暖壶,穿着华丽的锦面棉袄,围着炭火,他知道自己的将士们在受冻,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也担心啊,但是他真的无能为力。
想了良久,在陈元捷的提示下,他想到了邓县的百姓,那些穷百姓不管怎么穷,包裹身子的破布料还是有的,管他娘的,抢!
可惜的是,当陈元捷带着大兵闯进邓县的时候,那邓县早就已经被左良玉洗劫过了,好一点的,厚一点的衣物都被左良玉的大兵顺手牵羊给顺走了!
卢九德大恨,吃翔他都没有赶上热乎的!
不过底层的官兵反应上来,他们有点人把那些穷苦百姓家的茅草棚顶给拆了,扑在地上也可以御寒,这样会暖和很多,卢九德知道这茅草居然也可以保命,大喜过望,于是纵兵拆穷苦百姓的房子,那些百姓本来躲在家里还可以过冬,可是在大军洗劫过后,他们的茅草屋也是四处狂风暴雪。邓县的很多百姓,都被活活冻死,那些家被拆了的,也只能变成流民,在大街上到处寻找一个可以挡风的地儿,能活一日是一日。
匪过如梳,兵过如剃!将军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卢九德冒着大雪,艰难地来到左良玉的大帐,距离并不远,大概也就一里地的距离,可是大雪已经淹没到膝盖,每一步都很艰难,马已经不能坐骑了,他只能自己行走。
一进大帐,一股让人浑身舒服的热浪袭来,让卢九德那浑身绷紧的毛孔瞬间舒展,左良玉正身着盔甲,端坐书案,好像是在看地图,旁边放着火炉。
“这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下这么大的雪,咱家的兵士冻死了数百人。左总兵,你这边情况如何?”
左良玉抬起剑眉,眼睛里泛着忧虑,道:“我部情况还好,但是也冻死了十几人!”
“哎,老天爷不长眼啊,这大雪天的,走路都困难,如何剿匪啊?”卢九德把身子往炉火靠近一点,叹气地说道。
“老天不长眼?哎,若不是老天爷下这场大雪,恐怕张贼此刻已经大举进攻了,若不是这场大雪,后果还不知道如何!”左良玉叹息道。
卢九德点了点头,左良玉说的也是事实,张贼几万大军虎视眈眈,好在来了一场大雪,不然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左总兵,依咱家看,等大雪融化了,咱们就撤军吧!”卢九德略有犹豫,这毕竟是明目张胆的撤退逃跑。
“等不到那个时候,大雪稍停,大军就得撤退!”左良玉更加直接。
“啊?这么急?为何?”
“探子消息,咱们的东边冒出了一股流贼,约有一万多人,张贼果然是奸诈狡猾,若不是这场大雪,咱们后路被堵,后果不堪设想!”左良玉咬牙道。
卢九德大惊失色,站起来问道:“什么?这股流贼是什么时候跑到咱们的后方去的?左总兵的意思是咱们已经被包围了?”
“暂时还不敢确定,刘总兵的探子送来消息,他们过河后碰到了曹操的大军,然后他们就往南阳城撤退了,曹操军在镇平,若是镇平的曹操依然南下,那咱们就真的被围了,原来张贼早就给咱们布好了口袋阵,北边有镇平的罗汝才部,东边埋伏了一万的流贼,如果不是大雪阻碍了他们的行军速度,咱们恐怕就真的被包围了!”
“难怪咱们过河的时候,流贼跑得一个不剩,原来早就藏好了阴谋诡计对付咱家,还好咱家机警,现在想想都后怕,不然在党子口咱家就已经被张贼剿灭了!对,咱们必须赶快撤军,不然大雪融化了,流贼肯定会将咱们围起来,到时候情况就不妙了,老天有眼啊,这大雪救了咱们大军数万将士的性命!可是咱们往哪里逃跑呢?”卢九德慢慢地坐下,开始思考起来,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主意,要说算计别人他在行,可是这行军打仗真不一样。
左良玉中指和食指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点,道:“南阳城,大雪天将士们在外待着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反正此次行军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解南阳之围,咱们就前往南阳城,保护唐王!”
依然是黑夜,不过在白雪的映衬下,宛如傍晚,将士们都围着篝火喝着辣辣的红薯粥,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这些天来,一直都没有行军拔营的命令,他们已经没有了那种风声鹤唳的恐惧,没有了那种随时准备战斗戒备,大家都很慵懒,不过平日里的训练还是没有少。
这段时间,秦翼明其实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主要是协从营里面,他通过训练,甄别出一些真心投靠的人,然后以训练表现好为由,提升这些人为小旗,总旗等,而这些小旗总旗等人,他也会是不是的见一见,大家围在一起,聊聊天,开开会什么的。这样一来,他对协从营的控制力大大的加强了,如果现在需要,他觉得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