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眯眯地应了,易掌珠挥手就让荀嬷嬷把人带走。
“殿下!”刚刚还昏迷的人,在要被带走的一瞬间痛苦地睁开眼,哀哀地问了一句:“殿下怎么如此狠心?当初赠我耳中明月珰,如今赐我家法二十杖!您不是说好会保护我的吗?”
殷戈止挑眉,斜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空了的一只耳垂上顿了顿,而后道:“去歇着吧。”
多冷漠啊,多无情啊,多让人喜欢啊!易掌珠觉得,先前这人对自己的伤害都可以一笔勾销了,他不是不喜欢自己了,虽然对自己冷淡,可对别人更狠啊。两厢一对比,还是对自己更好些。
人被带下去了,殷戈止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等会在下会去一趟练兵场,之后回来歇息,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不必招待。”
“好。”易掌珠道:“我正好抽空去找太子哥哥说夏衣的事情。”
殷戈止点头:“太子殿下最近差事办得好,得了陛下不少赏赐,你同他说,他那般善良的人,一定鼎力相助,到时候别说夏衣,冬衣都有了也不一定。”
眼睛一亮,易掌珠点头,立马就回屋去梳妆准备出门。
风月被扶着回了荀嬷嬷的院子,刚一关上门,就睁开了眼。
“怎么还是撞大小姐手里去了?”看着她,荀嬷嬷叹息:“还以为你那么懂规矩,能躲过一劫。”
咧嘴朝她笑了笑,风月道:“我没大碍。”
“还没大碍?”皱眉看了看她,荀嬷嬷道:“将军府上的家法当真不轻。”
“是啊,挺重的,所以奴婢提前垫了点东西。”
站直身子,风月眨眼,拉着荀嬷嬷进了屋子,在她惊愕的目光里,解开穿着的下袴,掏出一块沉甸甸黑漆漆的护甲来。
“这……”荀嬷嬷傻眼了:“这是什么?”
“护心麟,刀剑不穿,可护心脏要害,是武人经常带在身上防身用的。”风月笑道:“奴婢早知今日有难,所以有所准备。”
这谎撒得很自然,至少荀嬷嬷被骗过去了,眼里露出赞赏的神色。
轻轻松了口气,风月低头看着这东西。
两个巴掌张开那么大的一块儿雕龙护甲,是殷戈止平时戴在胸口的,今日情急,直接拉她到假山后头,把这东西拆下来给她垫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