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沉,殷戈止狠狠掐了她一把,瞧着旁边的假山,径直将人拉到山石后头,飞快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喂。”风月吓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想干什么?!”
“闭嘴。”冷漠地看她一眼,殷戈止道:“把袴脱了。”
风月瞪大了眼。
前头的易掌珠拉着几个人嘀咕了好一阵子,说得个个都兴奋不已,走路的步子都快了不少。孟长姜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喊了一声:“殿下,走快些啊!”
方才分明跟在她们后头的,怎么一转眼落了那么远?易掌珠也回头,站着等着。
殷戈止面无表情地跟上来,后头的风月低着头,脸蛋红扑扑的。
“怎么了这是?”挑了挑眉,宋若词道:“可是知道要输了,所以心虚?”
“一言既出,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清了清嗓子,风月道:“但是各位打算去哪里找?东院不是不让外人进吗?”
“无妨。”易掌珠摆手,看着她笑道:“我说可以进,你们就可以进。再说了,也不去书房,就在东院的客房里看看。”
风月脸上陡然出现惊慌的神色,伸手拉了拉殷戈止,又指了指易掌珠,显得分外着急。
见状,易掌珠半点也不耽误,拉起殷戈止就冲进了东院,一把将护卫都扫开,径直推开了客房的门。
灰尘铺天盖地而来,呛得几人直咳嗽。易大小姐却特别高兴,一边咳嗽一边指着里头道:“这里的灰尘,你扫了吗?”
殷戈止和风月都站得远远的,一个脸上微微惊讶,一个眼里惶恐不已。
“这……奴婢进不来,没有打扫,也是奴婢的过失吗?”这儿奴婢能进来,奴婢一定扫得干干净净的!”
“现在说这些不是晚了?”宋若词哼笑:“是你自己说的‘将军府里里外外’,这东院,难不成不是将军府的?”
“奴婢……”
“说好的愿赌服输。”孟长姜道:“你可不能抵赖!”
“掌珠。”殷戈止开口了,还没说下去呢,易掌珠就沉了脸:“殷哥哥要替她求情?”
“不是。”他皱眉:“在下只是觉得这屋子脏得过分,先让风月打扫了再让她受家法吧,不然这么脏的地方,谁来清扫?”
有道理,缓和了脸色,易掌珠想了想:“不过父亲说过,这屋子不用打扫,就这么放着就成。”
殷戈止眯眼,满脸的嫌弃。
易掌珠瞧着,想了想,道:“不过打扫一下也是好事,反正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平时也没人住的,风月,你自己打的赌,可要愿赌服输啊。”
可怜巴巴地低头,风月道:“奴婢认了,只是这屋子这么脏……”
“殷哥哥说的要你扫,你不想扫?”
“……不,奴婢扫。”委屈万分地看了殷戈止一眼,风月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看起来可怜极了,也看得几位小姐舒坦极了。
总算能有个机会治治她了!
殷戈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太脏了,在下先走一步。”
“是。”宋若词应着,推了推易掌珠:“大小姐也去歇着啊,这儿有咱们监工,保证她不敢偷懒!”
“好。”易掌珠点头,连忙追着殷戈止出去。
接过家奴递来的帕子和扫帚,风月扯了纱巾遮住口鼻,深吸一口气,轻轻地跨进那满是灰尘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