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只会服气比自己更强的人。
风月是服了,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站在他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安国侯爷压根没有意识到对面的人心怀叵测,只当他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巨大的麻烦,脸上笑得褶子一堆堆的,还顺带目光慈祥地看了她一眼,夸道:“这丫鬟也真是不错,怪水灵的。”
闻言,风月立马朝他水灵灵地笑了笑,屈膝行礼。
殷戈止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怀祖送的,瞧着呆傻,也不会乱说话,故而晚辈带在身边。”
哈哈笑了两声,安国侯爷心情甚好地揶揄:“殿下的使臣府一向冷清,是该添点人了。要不然,朝中那些个碎嘴的家伙,总要说点什么不三不四的话出来。”
说起这个话题,殷戈止脸就黑了一半。他只是不喜欢往府里放女人,在外头睡的女人也不少啊,偏生还有人传他不举或者断袖,也是闲得慌。
看了看风月,他突然觉得很有必要带她出去晃一圈。
“时候不早了,侯爷也该准备寿宴了,晚辈就先告退,出去跟世冲他们走走。”
“好。”安国侯点头。
于是风月就迈着小碎步,跟着殷戈止出了门。
门一打开差点就扑进来两个人,殷戈止低头,就见安世冲和徐怀祖双双尴尬地笑:“啊,师父,你们谈完了啊?”
气定神闲地“嗯”了一声,殷戈止往外走,两个少年连忙跟在后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师父生气了?
好像没有,这点小事,应该不会怪罪吧?再说,咱们也没听见什么啊。
眼神交流了一会儿,两人安心地抬头,就见旁边的风月姑娘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们。
“怎么?”徐怀祖好奇地问:“姑娘何以是这种神色?”
看了一眼前头走着的人,风月贼眉鼠眼地小声道:“二位少爷小心啊,你们师父的规矩很严的,听墙根这种事,不被逮着算你们的本事,被逮着就惨啦!”
心里“咯噔”一声,徐怀祖喃喃道:“不会吧……”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音,前头的殷戈止就停了步子,回头道:“明日开始你们加一个时辰的马步,再多踩半个时辰木桩。”
安世冲脸都绿了,徐怀祖连忙道:“师父,不用这么狠吧?咱们什么也没听清啊!”
“嗯?”殷戈止一脸正气:“什么没有听清?”
“……这,难道不是咱们听墙根的惩罚吗?”安世冲小心翼翼地问。
殷戈止摇头:“不是,是为了让你们身形更轻,基本功更扎实。”
严师出高徒啊!两人一边心疼自己一边感叹,正想说师父的规矩也不严么?没生他们偷听的气啊,然后就听见自家师父幽幽地补了一句:
“练好基本功,下次听墙根的时候,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风月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
徐怀祖和安世冲一脸愕然,想求饶吧,师父没怪罪。不求饶吧,那也太惨了!
“师父……”
“乖,准备吃寿宴吧。”殷戈止转头就继续走,直接去了前院准备入席。
后头跟着的两个人都跟吃了苦瓜似的,有气无力地道:“风月姑娘,你可真是太了解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