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卓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他意外地找到黑子了。
就是当年的那个叛徒。
为了三份通关文牒,黑子就那么背叛了主家?
看到黑子的时候十分不巧,兰芝刚好就在黑子的身边,左卓派手下,把兰芝抓了回来。
若是有没发现的隐患,丞相可以当做看不见,因为他是丞相,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至少庙堂和江湖都是这般说法。
“那个人,怎么回事?”
“是黄石接手的这件事,属下不知。”
哦,是那个人,左卓对那个人有印象。好几次的重镖都是黄石负责押运的,好像一直没有出过什么问题。
东洲水库发生大灾,左卓正是这个时候想把东洲知府合并过来,那里的矿石丰富的不只是嘴里说说而已。
黑子发现兰芝不见了,心里好着急,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他正在邝家,本来是对邝老爷求一些药材的,黑子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年的夜里,他放过了太子,后来救太子的人就是现在邝家的当家邝明月。
黑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转回来了。
“是左卓。”
黑子明白是什么人掳走了自己的兰芝。
兰芝是他的命。
后来,黑子硬生生的等了一天,从白天等到夜晚,他忍不住了,跑去相府求见丞相。
丞相告诉他,做错了事就要受罚,这是天经地义的……
外面此时来报,说是长孙渝瑞发现了北疆的奴役贩卖,强训之下,临靠边疆的一个州知府倒戈,对长孙渝瑞说出了所有的事。
左卓大怒,长孙一氏这么多年同自己明里暗里都是势不两立,现在不过是挑明了要战斗罢了,这朝堂的阵势不光是以龙椅上的人为竞争的核心。
皇上的龙椅上只能坐得下一个人,下面一品的位子上,左卓不喜欢有人跟自己平起平坐。
派人伏杀长孙渝瑞,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他要长孙渝瑞必须死掉,身边的同行之人也绝不可以有任何漏除。
左卓下手了,分派下去的两股人都是自己心中所系的队伍,一定是可以给自己带来胜利消息的队伍。
长孙国中的宝贝儿子,必须得死了。
知道的东西还是不要太多为好,知道的太多就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前面去的那两拨人回来的消息都不是非常好,错愕之时,左卓没有时间再顾忌那个黑子,现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不过,左卓万万没有想到黑子对兰芝的爱护,早就超越了他可以想象的范围。
黑子用棍棒挑断了自己的一只胳膊,让自己可以从地牢里钻出来。
可是,无论黑子怎么找,都找不到兰芝。
黑子一天一天的找,把相府偷摸找了个遍,最后却被人告知,兰芝已经死了。
黑子是不明白的,大家都是不明白的,只有丞相一人知晓。
兰芝有个很奇怪的不寻常之处——她和贺夫人的眉眼十分相似。
至于夜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即使知道,也无人敢知会给黑子,毕竟大家都是在别人的屋檐下勉强生存的蝼蚁。
“我问你北疆那边是什么状况!”
“北疆的奴役已经在长孙渝瑞的控制下了,大人,他不惜血本,把后面要拼的粮草全部都拿出来用了。”
嘭一个砸去,左卓要想别的办法了。
那位崂山的倒是真是应该好好来帮帮他,上一次海神的心根本就没拿到,东西也没用上,真是需要把欠自己的那部分东西重新拿到手才可以。
左卓又去找那个道士了,长孙渝瑞刚刚回京就受皇命所托进宫觐见,因为事情与当朝一品丞相有关,所以左卓那一日早早就到了大殿上。
若非比干之心……
他早早地带着崂山道士赐的面具。
那道士说,只要带上这个面具,在场所有眼见之人心神都会被迷失,不过有一个反效——那东西用上的时候,就是会一次老十年,那十年的光阴,是左卓要还在那道士身上的。
不曾想即可知,是有诸多人用过这个面具吧,那道士活了可不止十几年,看着那张脸却好像是个刚刚二十的偏偏公子。
鬼魅而来。
“拿着!”
到了大殿上之后,事情和左卓想的都是一样的,一切也都在照常进行,不过唯一不同的一点,昨日从后宫过来传讯,说是今日朝廷上需要萨满来作法,否则北疆之十……
观星台夜观星象,看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看见的,便一并怎么说出口。
今日萨满作法,可丞相之前并不知情。
人都已经到齐了,事情越谈越紧张,似乎时时都要把左卓的尾巴揪出来。
北疆那边的事情绝对不可以泄露。
北疆的奴役有一半是用来相互贩卖的,可是剩下的一半和寒食散也是有渊源的,左不过是帮左卓做事情,但是没有做好,好似宫中行刑,发配岭南一样。
左卓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所以即使是再冒险,也要做!
半路上,以长孙渝瑞的兵卫防护,左卓连一个空子都钻不进去,那可是长孙国中的儿子,要想做掉,只能是在朝堂之上。
所谓今日之事,大不了就做一个鱼死网破!
拓跋嗣现在查寒食散的力度完全就在逼左卓去死,手底下一多半的财源都是指着这个来,现在这个情形,寒食散的生意被吞没了一大半。
没有钱只有权势是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