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卓可以接受所有人打了胜仗回来,皇家的风范无论以任何形式拥有,自然都是好事情了。
“什么情况,说说。”
左卓告诉手下,那是他在皇上的旨意之外养的一群暗卫。
“丞相,蔡崇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左卓老了,老了的狐狸才是最不容易骚动的。
他的鹰眼和这么多年打磨下来的胡须,都仔仔细细地把这个人所有的阴谋裹紧在长袍之中。
“是吗?”
正在上香,看来是佛祖不给蔡崇面子了。
“属下?”看着左卓不说话,那探子也不知应该如何去做,收不到旨意,断然是不可以做事的,看这情形,左卓要有动作了。
探子就在那里站着,等待左卓告诉命令……
“你先下去,我最近会安排一大匹货,你给我吩咐下去,这批货如果出了任何问题,不要去管。”
探子目瞪,不知道左卓究竟是什么意思,谁能明白丞相的心思?
“那如果是官府的人……”
“最近换一批人上去,那批货多驾一些,运送和接运的人全部换成之前找出来的蓝营。”
“蓝营?”
“丞相,那货物不需要……”那探子不明白左卓的心思,既然是要蓝营的人来做,又为何要运送大批量的货物,若是之间出了任何问题……
难道丞相的这批货是注定要出麻烦?
“你照常跟着就行。”
“下去吧。”
手中的香开始燃了,这个季节,为什么要用火盆在屋内呢?探子离开的时候,专门看了一眼那个火盆。
外面还是很热和的时候啊,现在是根本不需要用火盆的时候。
“怎么样啊?”
这边屋子里倒是火热,有一些是蓝营的人。
“说说啊,丞相说什么了,站那儿不吱声。”蓝营有个男子叫何彦,在那里一直问。
“怎么样,五子?”
他叫五子,生出来那天身上长得满是痦子,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郎中给开了几服药,过了很短的时间,病就自己好了。
“五子,怎么了?”看五子的状况,好像不太对,以前从丞相那边回来可不是这样的反应……
何彦看着那边人的谈论,上去看了看,等到了五子说话。
“这次要走一批很重要的货,但是同此期间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分批安排。”
何彦看着五子,“怎么,这批货很重要吗?”
五子看着何彦,这么快的询问,看来,丞相想的却是没错,蓝营这边,闲置太久了。
“这批货我还是跟一下。”有个满是胡子脸的男子,看起来是这帮人里面说话作数的。
怎么这时候给
自己添麻烦?
五子看,老潘没懂自己的意思——“这批货老潘别跟了,丞相安排你去做别的事情。”
老潘正在吃饭,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之前从江州走了一批货,那是老潘跟的,但是自己的妻儿突然发现,这么多年,老潘并不是像嘴里说的那样,一直在外面走米面粮食,而是运送寒食散的原材,那天,妻儿一直跟到了老潘住的地方。
大闹了一场,后来引起了官兵的注意,妻子一直在反抗,还骂那些官兵是猪狗,民间那么多的寒食散都管不住,说话的时候,不断看着老潘有几近绝望的哭腔。
老潘的妻子,一家都被寒食散所害,最后赌钱去利滚利,最后直接被讨债的打死在家。
她痛恨那些个迷恋寒食散的人,痛恨入骨。
她不懂,官府那些人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去用近全力制止,老潘的妻子把所有的愤恨都转移在那些追来的官兵身上,后来,被官兵打死了,孩子哭着要娘,老潘要回去找孩子,被一群人拉着走。
被官府的人抓到后,只有两条路,要么得把实情说出来,要么就是死。
想要活下来,就得说,可是说出来的人,左卓一个活口也不可能留下。
其实所有预设已经说的够好听了,左卓本来就不可能让那些个有一点机会叛变的人,撞在官府手上。
在被压去官府的路上,该死的,丞相怎么会让他们苟活?
至于具体怎么做,就是丞相的本事了。
孩子不停地打官府的人,最后老潘妻子的发簪掉在了岸边,孩子伸手去够,一个不小心淹死了。
等到老潘找到尸体的时候,早就是另一个人间。
最后那批货因为老潘这边的耽误,有一半被官府给抄了,左卓知道是老潘这里出了问题,但没做什么动作。
人家毕竟死了至亲,已经给左卓做了好些年事情了。
左卓很意外,老潘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每日还是继续地跟进货物,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深了,五子进到了老潘的屋子。
其实这么多人在左卓手下做事情,可是大家任务不同,相互间的交集也不太多。
“老潘?”
五子和老潘是同一天进到左卓手底下做事情的,后面做事情的时候,两人经常会碰在一块儿。
“进来吧。”
五子最近都不太和老潘说话,他知道老潘这人内敛,有些话,有些感受,总是不表露出来的。
“今天,你说有其他事情安排给我?”
五子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老潘直接切到了主题,心里诧异了一下。
本来,今天晚上,五子是想要和老潘说一说他……妻儿的事。
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