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八卦了会,咋么了会,又开始悲伤。
李驰想了想,说老大莫急,圣上不行,还有太子。江夏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太子不是明年大婚?”
李驰说,“传言而已,不是还没定下来?我建议郡主立刻进京,一来表诚心,证明王爷确无二心,圣上都知道王爷疼郡主。二来找机会和太子培养感情,尽快落实。”
江夏王一想,太子不错啊!素有贤名,性格温厚,长的也不赖,听说才华横溢弓马娴熟,太子那可是未来的皇帝,阿瑾出生时喜鹊在门口树枝叫了三天,何尝不是预示将来的富贵?嗯,太子年纪也和阿瑾相仿,不错不错。
这样一琢磨,江夏王眉开眼笑,李驰看王爷心动,趁热打铁,“咱们也托人多活动,务必将这亲事定下来。另外,为了稳妥起见,这事儿还不知何时定下来,我建议将一部分兵马交上去,以表诚心。”
听说交兵马,江夏王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武装没安全感啊!李驰开导主子,“咱们交一部分马上要退掉的,不会伤筋动骨,并告诉圣上正清点整合,此乃缓兵之计也。”
江夏王肉疼了会,同意了。心想李驰说得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交兵马表诚心吧,不然照萧越的雷霆手段,三个月都能打下前朝万里江山,更别提一个小小的江夏,要是不小心惹的龙颜大怒挥师进攻,那这一家老小命都保不住。谢宥一打过来还好,听说他军法严明不伤百姓,叶孤水他可是见识过,和陆修毅一样不要脸,打仗连辎重后勤都不带,打到哪儿吃到哪儿,行过之地寸草不生。
江夏王是个仁爱的王,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两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最后商议定由李驰亲自送郡主进京,并多方活动,尽快搭上容贵嫔的线,定下来婚事。
江夏王妃愁眉苦脸的对闺女说,“儿啊,让你进京迫不得已,你莫怪你父王。”
含槿当时正抱着半个西瓜挖着吃,戏本子看的津津有味,听母妃说,嘴里应着,心想给皇帝当小老婆也没什么,男人嘛,吹了灯都一样,不过能让灵璧那个臭丫头片子叫来请安想想就爽。
江夏王妃说,“儿啊,太子虽沉默寡言,闷葫芦似的,但生的不错,又才艺双全。你父王让你进京,也是希望你们能培养出感情,那样我们也不会太难受……”说着又开始呜呜咽咽。
等等,太子???
含槿刚挖的一口西瓜没拿稳,眼睁睁看它掉身上,将浅绿色襦裙濡湿一片。
“太子哥哥不是快要订婚?你们这是要我去挖墙脚?”含槿一脸懵。
江夏王妃呸呸呸,“什么挖墙脚?太子不是还没定下来,公平竞争,能者上位。你若是能成太子妃,你父王也不用愁的晚上睡不着觉啦……”
含槿在原地凌乱了会儿,她母妃还在絮絮叨叨,她父王议事完回来,坐下来唉声叹气,说宝宝啊,你要不想去,父王再想想办法。
江夏当前形势含槿多多少少知道一点,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张以未等人因为家里出事,多多少少受了牵扯,自己最近找人喝酒都凑不齐以前的半桌,十分惆怅。
含槿认真的的想了想,追太子,任务颇艰巨,追自己不喜欢的人,任务更艰巨。
江夏王妃神神秘秘拿出来一封信塞女儿手里,“母妃有个手帕交,如今在山上清修,你到了京城,若无头绪,可找她学习学习经验。”
含槿:“……”
于是含槿就进京了。
然而进宫多半月,她都没见到太子哥哥的影儿,倒是听说了另一件大事,敏行要去和亲了。
她觉得有点愧疚,敏行替她挡了一枪。王室中适龄郡主公主少,父王上次从京城回来一直不安,生怕圣上封了她做公主,而如今最合适去和亲的,非江夏郡主莫属。她觉得就是嫁太子做侍妾也比去和亲好一万倍。
母妃和谢家沾亲带故,从宫里出来她便去了谢府,没想到碰见了萧杭之。
为何会对他动心?含槿后来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她以前见过他很多次,撸起袖子喝酒划拳很多次,斗鸡走狗很多次,勾肩搭背很多次,她见过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见过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见过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偏偏没见过他情深意重的样子。
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某一眼看过去,她想落荒而逃。
萧杭之正捧了自己写的酸诗讨好的给谢苇一看。
谢苇一磕着瓜子瞅了眼,瞅到那句体态丰盈玉不如,怒不可遏,一把抓过来揉成团,“你敢骂我胖!”
萧杭之一脸懵,慌忙解释,“不,不,我是说你温润如玉,皮肤白皙……”
谢苇一:“滚!!!”
含槿想,她心动的时候便是她心碎的时候。
她觉得父王母妃交给她的任务她完成不了了,可她还得硬着头皮上。
晚上含槿和萧杭之去酒楼找灵璧,一路上萧杭之蔫蔫的,忽然哀嚎一声,“追姑娘好!难!啊!”
含槿边掀帘子看马车外面繁华边凉凉问他,“你如何追的?”
萧杭之回忆了下,扳着指头一一道来。
“我送了她一只蝈蝈,她嫌晚上吵,她身边那胖丫头一脚踩死了。”
“我送了她一盒粉,她追着我打了三条街,说过敏。”
“我邀请她去相国寺逛庙会,她骂我狼子野心,臭流氓。”
“我请她去听戏,那折子戏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