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盖聂返回咸阳城,受了微伤,前往咸阳宫复命,求见嬴政,禀道:“胜七已被押入噬牙狱。”
嬴政很满意的对盖聂一阵惊赞,后吩咐郑和带其下去疗伤。
盖聂离去,一个黑袍人突然出现在嬴政面前,恭敬道:“禀主上,在函谷关外,盖聂曾去见过荆轲。”
嬴政并未放在心上,笑道:“他们本就是好友,孤岂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下去吧,此孤不希望有另外的人知道。”
“诺”话音落下,黑衣人便已经消失在了书房里。
嬴政抬头,喃喃自语一句:‘盖聂,你可莫让孤失望啊!’然后又继续批阅奏札。
第二日中午,阳光明媚,永乐宫中百花齐放,散发出阵阵香味,芬芳扑鼻,远远的都可以闻到,泌人心脾,心旷神怡。
而在这百花从中站着一位身穿红衣宫群的少女,其雍容华贵,贵态典雅。
她弯腰看着一朵牵牛花出神,感知有人到达身后,淡淡道:“查清楚了?”
来人恭敬道:“禀公主,查清楚了,荆轲有一爱人名为丽姬,好友两人高渐离,宋如意,此三人如今都在燕国。”
少女温柔的用木瓢给这些鲜花浇水,听完来人的禀报,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慢,只是很平静的吩咐道:“三月之内,本宫要见到他们的人头。”
赵高虽然有所预料,听到武珝的话还是心底一紧,再次告诫自己,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这种平时小鸟依人,可发起狠来心狠手辣的女人。忙道:“诺。”
后又想到什么,还是开口道:“奴臣刚刚得知,荆轲入咸阳期间曾和盖聂私下见过面。”
武珝浇水的动作住了一下,后又继续浇水,没有回头,“有的是事情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平静。
可赵高却是感觉从武珝身上感到一股杀意,顿时让他心惊胆战,哪怕如此,赵高还是硬着头皮道:“盖聂此人甚是可疑,奴臣是不会让任何一个有害王上之心的人活在世上,更别说是留在王宫。”赵高说道后面,面目变得狰狞可怕,仿佛是来到人世间的恶魔一般。
武珝停下手中的瓢,将其放回里,缓缓转身,那一双凤眼就这样注视着赵高。赵高感觉自己就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恐惧,担心,害怕全部涌上心头,当他再也受不了武珝的汹汹气势时,只是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后便转身离去。
站在原地的赵高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浑身湿透,忌惮的看了一下武珝离去的背影,恭敬一礼,才转身离开。
赵国出了永乐宫,看了某一方向,阴沉自语道:“盖聂希望你是真心忠于王上的,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
“秦国之内胆敢怀有异心者,死!”
夜幕降临,赵高带着无数罗网高手悄悄离开咸阳。
…………
天边刚露出一点鱼肚白,黑暗渐渐退去。
“驾……驾……”
一道白衣身影骑着一匹快马从王宫宫门奔出,在这还无行人的咸阳街道疾驰,很快就冲出了咸阳城,沿着东方的官道而去,白色人影渐渐消失在了还有些朦胧的薄雾里。
嬴政静静的站在王宫城楼上,注视着那白衣之人的离去,仿佛那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嬴政面无表情,带着郑和返回咸阳宫,刚坐于书案旁。一个黑袍人出现在嬴政身前,单膝跪地,道:“禀主上,鼠卫传来消息,燕丹派遣使者前往魏齐楚三国请求联合,三国虽有大臣跃跃欲试,但三国君王惧怕我秦国压力还是没有同意。可匈奴和东胡确是回了话有意联合。”
黑袍人话刚说完,又一黑袍人凭空出现,禀道:“禀主上,燕国已经在联合赵国残余势力,关键时刻倒戈相向,意图复国。”
嬴政听了,冷笑道:“好个燕国,妄你还自称是周王室支脉,自视清高,血脉尊贵,原来也不过如此,东胡之乱还历历在目,竟然还敢联合东胡异族,真是侮辱了姬氏。”
“传令黑尊,孤不希望灭燕之战有任何变数。”
“诺”两名黑袍人领命道。
那两名黑袍人刚刚消失,又有一名黑袍人出现,道:“禀主上,已经查清楚,荆轲当日所用的那把匕首乃是徐夫人所铸,是墨家暗中遣人送予燕丹的。”
嬴政脸色阴沉,怒声道:“好你个墨家,当初相助赵国,本王便没有追究,如今还敢帮助燕丹前来刺杀于孤,真当孤没有怒火还是以为你们墨家的机关城能保你们平安无事。”
“传令黑龙卫,蛇卫,狗卫,暗影卫,将机关城夷为平地,墨家之人杀无赦。”嬴政语气冰寒,杀心大起。
他是真的动怒了,墨家若是只宣传学术,研究机关术,他反而懒得理会,可墨家不仅参与大国之争,荆轲刺杀之事竟然还暗中推波助澜,其心可诛。
“诺。”黑袍人连忙应诺,想起还有一事,小声禀道:“鼠王还查到荆轲的渊虹剑在函谷关外时就已经送给了盖聂。”
嬴政闻言,浑身气势滔天,沉声道:“他可知荆轲刺杀之事?”
“属下不知。”黑袍人不敢看嬴政,急忙低头回答。
“好了通知鼠王,此事就不用查了。”嬴政看了黑袍人一眼,带有警告的意味,“让他赶往燕国,协助黑尊,此次灭燕,不容有失。”
“诺。”
黑袍人离去,嬴政走出大殿,抬头望着那幽蓝的夜空,群星闪耀,最亮的那一颗周围没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