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芝和宁晓梦难以想象,“太极熊”在刘家的兄弟姐妹中间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如果说雪貂小白在平日里,扮演着白天优胜者的“奖状”;那么故事里的“太极熊”的现实化身,家里大大小小的熊猫抱枕,则是刘家一众少爷小姐睡前战争的导火线……
后来,一批又一批的抱枕争夺者,长大了,放弃了争夺……
最后,除了一只大号的抱枕落到刘玄良手里之外,其他的,都被霸气的刘玄笑揽在手里。然后,五只抱枕,远渡重洋,从中国运到美国,又重新运回中国;又不远万里,从北平运到西宁……
刘玄心一脸惊喜地看着在室外雪地里打着滚的“太极熊”,拿手捂住了马思雨冻得发红的脸蛋……
“思雨,这些猫熊是哪里来的?”
马思雨摇头。
“我知道!”
知道来了表现机会的马念霖,两只肩膀上各扛着一只鹦鹉,走到防弹玻璃前,仰起头,一脸自豪地看着刘玄心。
刘玄心弯下腰,轻轻地捏了捏小侄子的鼻子:“哦,念霖竟然知道?能告诉姑姑吗?”
马念霖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嗯,好几年之前,爸爸的警卫黄叔叔,去四川那边带回来的,后来爷爷就把原来的小屋子拆了,重新盖起了现在的大房子。”
“哦!”
刘玄心点了点头……
一群童心未泯的大姑娘,现在傻乎乎地站在雪里,看“滚滚”滚滚看了半天……
直到有人叫,大家才发现鞋子已经湿了大半。
尽管张元芝觉得自己的神经被锻炼得够粗大了,可见到刘家的餐厅,张元芝还是被震撼了一下:足足有二十多米长的桌子,上面是一排直径两寸多得大盘子;盘子里全是鸡鸭鱼羊肉,没有一个盘子是全素的;主食是跟陕西锅盔的差不多大的薄饼……
马玄忠刚进餐厅,便一把抓住正在放酒桶的刘玄平:“玄平,我家你嫂子做得是哪几道菜?”
刘玄平一缩头,回过头,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马玄忠:“哥,你放心,玄笑和老九掌勺,嫂子只是在一旁指导。”
马玄忠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感慨良深地拍了拍刘玄平的肩膀:“还是你们三个幸福啊,能自己做饭。”
“哥,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刘玄孝从后面走过来,满脸怨念地拍了拍马玄忠的肩膀。
“是啊!”
郭家麒感同身受,一想起司徒晴芳下厨的后果,就直哆嗦。
走在后面的刘玄仁和许智宁,听着前面讨论的内容,则是暗自庆幸。
刘玄礼一脸懊恼:“也不知道咱们家玄恭的这一身厨艺,会白白便宜了哪家的姑娘?”
“就是!”
“哎,我记得那年去金陵,火车上遇上了一个有趣的小姑娘……”
“玄忠哥,快给讲讲……”
“对,讲讲……”
“话说……”
……
“啊哼!我说,几位哥哥,让一下。”
刘玄恭手里拿着大号的刀叉,朝一众兄弟比划了一下……
好吧,马玄忠缩了缩脖子,赶紧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马上转移话题:“准备开饭,开饭!”
“对,开饭!”
席间,司徒晴芳、宁晓梦和张元芝见识到了刘家家宴的粗犷,不仅盘子大,连盛酒的容器,都是大号的木桶。
好在,喝酒的不是大海碗。
看见海娜用大号的高脚杯,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杯果酒,司徒晴芳赶紧推辞。
马云玲接过杯子放到司徒晴芳跟前:“晴芳姐,不要紧的,只是低度果汁。”
海娜一脸歉意地看着司徒晴芳:“你瞧我这脑子,忘了介绍了,这是阿克苏地区阿瓦提的特产饮料,慕萨莱思。比‘葡萄美酒夜光杯’里的葡萄美酒更早的饮品。我们这边的这桶是原浆的,酒精度要比西方的红酒低很多。”
说完,海娜指了指对面郭家麒正在倒的那一桶:“那边的那桶,颜色像白酒一样的,是蒸过的,高度的。”
“哦。”
司徒晴芳点了点头。
有女客,又是在西北地区,大家就入乡随俗,边吃边喝,边聊。
不知是得到授意,还是突发奇想,想要使坏,坐在张元芝身边的刘玄凌,不停地给张元芝添酒,没多久,张元芝的面颊就变得红红的……
而坐在马云玲身边的宁晓梦,虽然也受到了相同的“热情地招待”,可是面色如常。
来这里吃过一次饭的司徒晴芳,则是心有余悸地看着像喝水一样,大口大口地喝果酒的海娜。
酒过三巡,张元芝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摇头晃脑;宁晓梦虽然只是面带红晕,可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有些不利索了;马云玲已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桌子上只剩下一大堆光溜溜的盘子,桌子底下,刘玄笑的腿边上,小二哈正跟养肋骨较劲……
滴酒未沾的流云,朝刘玄仁和许智宁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小子,挺有福气的。”
见两个喝大了的傻小子,一直傻笑,流云看了一眼趴在桌子装傻的马玄忠和刘玄恭:“那两位,别装了,将喝大的都给架回房间里。”
说完儿子,流云瞪了一眼搞事的刘玄凌:“就你事儿多,你看你,你这一带头……”
刘玄凌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地盯着身边的刘玄心:“老二,是你说的她们两个有心事!”
刘玄心一脸无辜:“大姐,你有心事,就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