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智放下手,眼睛瞪得大大的……
然后,觉得不妥,刘玄智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按照日本人的性格,铤而走险,是很正常的。
刘玄智不知所措地盯着着流云:“爹,为什么会是这样?”
流云笑了笑:“日本人被泱泱华夏那庞大的领土给迷华了眼,以为占领了华夏,就有了笑傲全球的资本。其实,他们所需要的物资中,只有煤炭,在华夏是不缺的,但他们的海军、空军,都是烧油的。”
刘玄智总算是明白了症结所在:信息的不对称,自己这里,全国各种的矿产分布和储量,都有详细的数据;日本人手里,就只有一幅大大的地图,很多派到华夏的资源勘测员,还被刘家的孩子给宰了不少……
于是,日本人就掉坑里了……
想到这里,刘玄智想起了蒋瑞元:如果他也学着汪兆铭,那日本人还是能从坑里爬上来的,只不过就是费点劲……
不过,刘玄智知道自家老爹的性子,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为了保证日本人爬不出坑,自家老爹肯定还有后手……
那后手是什么呢?刘玄智仔细想了一下自家老父亲的人员调动:南方魔都情报中心,没有变化;北方中心,大哥玄孝,调到西安……
然后,刘玄智又想起了将九弟刘玄恭从延州替换下来的三哥刘玄义:如果说自家老九刘玄恭擅长的是暗杀,那么三哥刘玄义的各项能力都很均衡
硬要说一个特点,那就是交际广泛,有人缘……
可在是想不到,后手在哪里。想不到,刘玄智干脆就不去想了……
”斯利那加,英联邦克什米尔地区总理,原来的查谟和克什米尔土邦大君哈里·辛格,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眼前的两位“太上皇”。
而我们的“太上皇”黄胜同志,正气呼呼地看着眼前的这位钦差大臣——李钰:“我说十三少,司令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决定先修建喀什到塔科特的铁路?到斯利那加的铁路,虽然更长,可修建难度更低不是吗?”
刚接到上边要将南疆铁路向南延伸的消息时,黄胜还有些高兴:克什米尔在西北的策划下成为英联邦的自治领,为了巩固“成果”,修建从喀什到斯利那加的铁路,是很有必要的。
可今天,眼前的这位大少爷,却带来了坏消息:上边,铁路的规划,直接忽略了刚到手的克什米尔。
李钰无奈地笑了笑:“老黄同志,你好歹也是西北驻藏南的驻屯军师长,要是这里刚自治,咱们就把铁路修到这里,这不是告诉英国人,这里面有猫腻吗?”
“也对!”
黄胜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李钰看了一眼桌子对面一只是恭恭敬敬哈里·辛格,对自家老头子给的“一次性洗脑工具”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
李钰笑眯眯地盯着黄胜:“对了,黄哥,南边的阿三哥没有闹腾?”
一提起阿三哥,黄胜就来劲:“要不是司令不让,咱们西北很快就能靠海了。只需要再调两个师的兵力,而且还用不着主力师,二线边防就行。”
李钰揶揄道:“那当初,为什么你还不愿意?”
黄胜揪了揪身上的英联邦统一军服:“这身军服,哪有有咱们的沙漠迷彩看着舒服?还有那英七七,要不是去掉了枪膛里的隔弹板,开个枪都能急死人。”
说着,黄胜看了一眼窗外的树林,叹了口气:“印度这边,也是够奇葩的,喜马拉雅山南麓,全是水土丰饶之地,一群人守着这样的好地方,竟然有一大半还是贫民。”
李钰笑了笑:“连劝民顺从的佛教,在这片土地上都折了戟,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黄胜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也是!”
李钰叫住了正在沏茶的哈里·辛格:“辛格先生,您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茶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哈里·辛格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目送着哈里·辛格走远了,黄胜好奇地盯着李钰:“十三少,你们到底是怎么……”
“天机不可泄露。”
说着,李钰站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任命书,递给黄胜:“黄哥,请多关照。”
黄胜接过任命书,看了一眼,站了起来,笑着回答道:“合作愉快。”
……
过完元宵节,刘玄礼领着十多人的小队,从金城出发了……
临行前,刘玄礼发现送行的队伍里,少了一个人,老十三李钰。
新二军前往六盘山区的固原运送军火物资的车队里,裹着大衣的司徒晴芳,透过掀开的“羊驼”四轮小车的帆布车窗,观察着外面的风景。
车队刚过了会宁,正在朝着延州进发,因为这段道路黄土高原的腹地,无论走多远,车窗外都是雨水洗刷黄土留下的沟沟壑壑。
虽然路面仅仅是压实后的泥土路,可因为经常有人维护,路面还算平坦。加上正值冬天,地面被冻实了,坐在车里的人,也就在遇到能稍微大一点的坑时,才能感受到剧烈的颠簸。
细心的司徒晴芳发现,远离了会宁,山沟里高大的树木开始多了起来,不像会宁附近的山头上,只有星星点点地散布着不足一人高的松柏。
司徒晴芳刚想问,却发现了身边的张元芝正忧心忡忡地发着愣。
司徒晴芳轻轻地拍了拍副驾驶座位上的许智宁。
许智宁偏过头:“师嫂,怎么了?”
司徒晴芳朝许智宁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