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师傅一时迷茫,诧道:“不知少侠还有何种顾虑,如果需要金银钱财,我夫妻二人就算倾家荡产,也愿意。”
楚晴摆摆手道:“老伯说到哪里去了,我本意是修造屋舍的事……”
赵师傅一听,顿时醒悟,道:“哎呦,看来我真是气糊涂了,少侠放心,只要帮我夫妻二人寻回犬子,盖屋舍的事,包在老汉身上。”
楚晴见其一副诚意至深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了几分主意,又看了看小九,道:“老伯,却不知令郎叫什么?”
赵师傅马上回答道:“犬子名叫赵天宝,唉,也怪我们夫妻,只此一子,所以娇生惯养……”
正在说话间,忽听门外叫门声,吵吵嚷嚷,貌似人数还不少,赵氏妇人看了眼自己的丈夫,起身便去开门。
赵师傅留在屋里招待二人用茶,自己却一副忧心忡忡模样,不时向外张望起来。
楚晴隐约听得赵氏开了院门,便被人推开,众人喝堂前。
赵师傅慌忙起身,走了几步来到客堂滴水檐下,小声道:“诸位乡里,赵老汉家有贵客,请各位稍安勿躁。”
听有人高声喝骂道:“老赵头,你休要在此糊弄我们,还我们儿子来。”
接着不少人纷纷附和,中间还夹杂着女人啼哭声。
赵师傅哽咽道:“大伙请听我一言,我赵老汉的儿子,至今也是未回,大家都是为人父母,我能体会你们心情,但请容我几日……”
不待赵师傅说完,只听到“啪”的一声,好似有人上前抽了赵师傅一个耳光,接着便是一个女人哭诉道:“老赵头,你不要再找借口拖延,我们的孩子都是被你那儿子骗去寻香楼的!你还我儿子……”,说道后面,那女人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与赵师傅撕扯起来。
听到此处,楚晴看了眼小九,低声道:“小九,我们不得不出场了。”
小九闻言,一双亮若星辰般的眸子射出两道坚毅的光来,起身与楚晴一同走到滴水檐旁。
两人不出来还罢,一出现,众乡里一看是两个孩子,哪里有什么贵客,更是都认为赵师傅在欺骗他们,顿时大为恼火,指着两人怒道:“老赵头,这就是你口中说的贵客!我们打死你个骗子……”,言毕众人挥着拳头,便冲了上来,欲对赵师傅拳脚相加,吓得赵师傅双手抱头,蹲坐一旁。
不待众人靠近,楚晴嘴角微扬,抬手一挥,“绕指柔”发出一道光墙,挡在滴水檐下。
但闻“嘭嘭”两声,前面几个冲的比较猛的乡里,来不及反应,便撞到了“绕指柔”光墙上,额头撞红了几块。
后面人一看,顿时停下手来,一时间,院内肃静下来,只剩那几位被“绕指柔”光墙撞痛的乡里“哎呦”地呻吟声。
赵师傅本以为会吃一顿胖揍,却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偷偷抬眼一看,顿时愕然,颤巍巍站起身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楚晴见一招镇住了众人,不禁得意起来,又一挥手,撤去“绕指柔”光墙,接着双手抱臂,洋洋自得高声道:“现在,你们相信我们是贵客了吧!”
众乡里一听,面面相觑,稍后,才低声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细细听来,有人说这是神仙吧,又有人说不像,很可能是妖怪,哪有神仙打老百姓的。
楚晴听得眉头微皱,转了转眼珠,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我说,你们是要找儿子来的呢,还是来议论我来了。”
众人闻言,一时醒悟过来,却又不知如何做起,赵师傅一见,赶紧拱手弯腰上前,对众人一鞠,乞声道:“众位乡里,这二位少侠,就是赵老汉请来帮忙寻找我们家人的,适才正讲到如何去寻香楼,却被……”
众人听赵师傅如此一说,又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片刻之后,有人高声喊道:“老赵头,你不要花言巧语,我们儿子就是被你儿子拐走的,我们就找你!”话音刚落,原本受控的场面,登时又嘈杂起来,可谓群情激奋。
楚晴眉头一纵,高呼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也许是楚晴嗓音奇高,也许是忌惮她的法力,众人再次安静下来。
楚晴环视四周一眼,刚要继续言语,却只见一名年迈的老妇人走出人群,“扑通”一声跪倒在楚晴面前,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抬眼老泪纵横道:“少侠,我们乡野凡人,无法对抗你的高法,但你们实为外乡之客,何必帮助这老赵头难为我们呢,我已年近古稀,怕是没几天活头了,可怜我家独子被他儿子拐到那寻香楼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可怎么活啊。”说完悲痛不止,放声大哭起来。
受这老妇人感染,又有几位年迈长者,流着泪,上前跪拜楚晴,纷纷请求高抬贵手。
楚晴向来吃软不吃硬,见到眼前情形,心中明知赵师傅也属无奈,但众乡里上门寻找家人也是情理之中,遂眉毛拧成了花,正在踌躇之间,身后的小九却在她后背上用手指画了几下。
楚晴开始一愣,但马上明白,小九是在自己后背上写字,而且清晰明了是“笑笑”两个字,自己略一沉思,登时醒悟过来,高兴之余回身揍了小九一拳,低声道:“还是你冷静智慧。”
楚晴复转过身来,却换作眉花眼笑,高兴道:“诸位老伯、大娘快快请起,我如此年纪怎能受得你们跪拜。”
那些人一见楚晴的笑容模样,以为答应了请求,不再难为于他们,再一听楚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