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烟脸色一白,忙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助理欲言又止。

见他这个样子,江绾烟更急了:“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助理叹口气,左右张望了一下,道:“我长话短说,我今早打电话给江总,不论是手机,还是公寓电话根本打不通,无奈之下赶紧派人去了b市一趟,却发现公寓门上了锁,撬开进去后,便发现江总在公寓里烂醉如泥。”

“怎么会这样?”

刘助理摇摇头:“我们打电话给负责人,他说的是江总早上没有赴约,和我们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合作,语气虽很委婉,但听意思是这桩生意已经黄了。好不容易回了滨城,刚到了家,让给江总煮好醒酒汤,他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直接晕过去了,紧急送来了医院。”

江绾烟眼前有些发黑,差点没站稳,反应了一会儿,才道:“那说被人算计了是什么意思?”

刘助理铁着脸,似乎提到这个就有些气愤。

“江总从不在重要的公事之前喝酒过量,他懂得分寸,可是我查看过公寓,那里边有女人留过的痕迹。所以必定是有人在前一个晚上有女人找过他,引诱他,还在他酒中加了不少东西。”

江绾烟心头一凛。

她何尝不懂自己父亲在外的女人有多少,这么多年,母亲不管,自己也不管,因为哪个豪门何尝不是这样?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误了大事,被人利用,真是又震惊又急切又心疼。

“那女人又是谁?为何会突然在这等事之前这样陷害我爸爸?她背后可有人?”

刘助理眼里循循诱导:“经打探,最后和负责人签了合约的人是陆氏,那块土地的所有权已归陆氏所有。”

江绾烟退后两步,突然脑中闪过陆启林去b市出差的事,脑中不好的想法突然就冒了出来。

刘助理冷笑,压低了声音:“最后这桩生意最后的受益者是谁,那陷害江总的人自然就会是谁。”

江绾烟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反驳:“不可能。”

陆启林虽然心思深,但她觉得他不至于会用这种阴狠的手段。

况且有一说一,她和陆启林虽然以前关系不好,但是他待她的家人绝对是用心而且彬彬有礼的,和自己父亲关系也不错,闲暇时间还经常在一起切磋棋艺。

自己父亲也不止一次说过,欣赏陆启林。

她想了想,开口道:“你可别乱怀疑人,他确实去b市出差没错,可那不能说明什么,就算他拿下了那桩生意,也不能说明是他做的这件事,刘助理,你可别乱冤枉人。”

刘助理皱眉:“的确也有可能是其他被刷下去的对手,因为妒忌,眼红而做的,但是陆氏的可能性最大不是吗?”

江绾烟不知为何,头顶上冒出了些冷汗。

她一直就不喜欢跟有关商业的东西打上交道,算计,阴谋,这些东西她打心底的排斥。

可是自己娘家和夫家都是这泥潭中人,她多少会耳濡目染一些事,即便从小到大再不闻不问,也会有一些直觉。

这些直觉,让她心慌,让她烦闷。

所以她在努力压下。

“好了,今天辛苦你了,你明天去公司先照常处理其余的事,做好你的工作,医院这边交给我好了。”

江绾烟有意思打发着刘助理。

“小姐,您在想想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江绾烟也有些不耐:“刘叔,这只是一桩生意而已,没了这块地又影响不到什么,我们江氏多大的基业啊,还怕没有跟别的公司合作的机会吗?”

刘助理见江绾烟如此,只能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先下了楼去。

他慢慢踱步到了楼底下,想起江夫人那副成天只知吃喝玩一桩生意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有些悲哀。

还有江总……不知是不是年岁高了,现在做生意远不如以往缜密,这种手段居然也会中招,说出去怕不是会令人耻笑。

江总无子,现在是只有五十上下,还有精力打理公司,可是以后呢?以后这偌大的江氏以后可怎么办?交给这个不成器的小姐吗?

还有那个精明无比的陆氏大公子,他要是以后起了野心,这江氏,只怕迟早有一天会沦为他家的囊中之物,小姐怕是一点都没察觉过这等利害关系。

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刘成跟了江总大半辈子,第一次这么为自己的以后担忧……

……

江绾烟倒了杯茶,看着旁边已经昏昏欲睡的母亲,说道:“妈,你要是困,就先回家吧,这里有我守着。”

江夫人倒也不客气,看了眼镜中自己的黑眼圈,皱了皱眉,便拿起自己的包道:“那就辛苦你了。”

目送自己江夫人走后,江绾烟在医院守了一夜。

熬到半夜,实在撑不住,倒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日,她醒来时,觉得自己腰和胳膊酸痛无比,正伸了个懒腰时,身上的外套便顺着手肘滑落。

她正疑惑,抬眼却抬眼便看到了坐在父亲床另一边的陆启林。

还有那开的温度正好的暖空调。

他穿着便装,正在盛粥,见江绾烟醒了,他说:“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江绾烟愣在那,看到这个人似乎很意外。

那人却没说什么,只是盛着,手指白皙,骨节分明,即便是做着这等事,也丝毫不损贵气。

和她此时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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