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悠闲的生活,原来纯粹是为了方亦可,可是过着过着,霍西城居然也意外觉得挺不错。
至少,他不用每天在公司里还要不时的关注方亦可有没有出门。
也不会因为她独自行动又遇上了什么人,两人产生争执。
他陪着她,把她放在眼里,搁在心上。
他们都觉得很开心。
不止他,连方亦可都觉得,他们这种生活就好象在补偿当初没有渡过的蜜月生活似的!
很甜蜜。
方亦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容的。
她控制不住自己。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爱人的陪伴,她不说不过是不想影响他,令他为难。可是他若是主动陪着她的话,她绝对是喜欢都来不及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那首老歌里唱的,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他们还没有享受多久,就在这天上午,接到了一通电话。
“霍,霍先生,夫人出事了,昏迷不醒!你快来中心医院看看吧!”
霍西城一愣,握着话筒的手不由紧了几分,他还待再问一句情况,结果那边不知怎么,就挂断了电话。
无奈,他只能放下电话,立刻准备出门。
他是准备一个人去的,可是跟方亦可一说,她便扔下书,立刻站起身跑去换衣服,嘴里还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好,我跟你一起去!”
坦率的说,方亦可的忧心并不是因为霍婉言,她只是心疼霍西城。
霍婉言年纪大了,有了什么情况,都不好说,也是正常的。
她就怕万一是最坏的一种情况,霍西城会接受不了。
也就用了一两分钟,她就换好了衣服,跟霍西城一道出了门。
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向医院。
途中,霍西城紧抿着唇,只字不吐。
方亦可默默的叹息着,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她用了最大的力气,紧紧的握着他。
有些话,她不想用嘴说,而是希望能通过行动来让他明白。无论有什么事,她会陪在他身边的!
霍西城看着她,试图想露出个笑容,可惜,还是失败了。
他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方亦可胸口一窒,主动探过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霍西城这才重重的吐出口气,对着她轻轻点了下头。
因为车速很快,他们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医院。
幸好,情况没有想象中严重。
霍婉言已经从急诊被转移到了病房里,而没有到进icu的程度。
刚才在电话里,那个哆哆嗦嗦说话的女人是厨娘陈嫂,她就陪在病床边。
看到霍西城和方亦可进来,她急忙站起身。
霍西城没有心思理会她,他大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愕然发现,不过几天而已,霍婉言的头发居然白了很多!
她的脸色白的与床单不分上下,嘴唇也是,没有半点血色。
霍西城心里骤然难过起来。
虽然接受不了她做的种种事情,但是,毕竟是母亲,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难过根本没办法掩饰。
缓缓坐到了床边,他握住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
她的手腕比想像中还要细,非常脆弱的模样,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会断掉……
霍西城垂下头,用力抿紧了唇。
方亦可知道,他此时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同情,他需要的,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自己来平复心情。
这两母子之间的事,她并不好多置啄。
想了想,她索性拉着旁边站着的陈嫂,走到外面的套间,说起话来。
陈嫂是霍家老宅的厨娘,因为霍婉言不喜欢吵闹,老宅里下人不多,也就四五个的样子。
他们各司其职,各有分工。
以前,方亦可初初嫁给霍西城的时候,不时的会去老宅,所以她也是知道那里状况的。
不过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就不清楚了。
陈嫂人挺老实的,她一询问,便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讲了出来。
据说,近两年,近身照顾霍婉言的事,都是阿云在做。
可是阿云走了,霍婉言又没有心思再找人,她身边就没人了。
她也更想自己呆着,便偶尔有事只叫陈嫂去做。
昨天晚上,她跟陈嫂说,第二天早上七点叫她起床,她要到外面走一走。
陈嫂应了。
今天一早,她就上楼去叫人……
陈嫂一脸悔恨的道,“当时哦,我轻轻敲了几下门,可没人应。我就想着,莫不是夫人还想睡,懒得理我?那我就不能吵着她了,还是让她再睡阵子的好!太太你是不知道,这些天,夫人都睡不好!前几天半夜里下雨,我醒了之后,怕厨房的窗子没关好,跑去看,结果就发现夫人坐在客厅里!她就那么坐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子外面,也不知在想什么,吓人得紧!”
方亦可轻皱了下眉,见她跑题了,便不动声色拉回原来的话题,“你是几点又去叫她的?”
陈嫂不好意思的缕了缕头发,局促的道,“是八点多,可能是零几分?平时这个时间都要吃饭啦,我看夫人还没出来,就又过去敲门。可是这回还是没人应,我这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又用力敲了一阵门,还是没人应我!我琢磨着可能出事了!夫人不能睡那么长时间啊!而且就算睡着了,我这么敲门也应该醒了!我心里害怕得很,就跑去找花匠秦伯,最后他想办法把门给撬开了!我进去一